第43章 第 43 章(1 / 2)

薑錦月走下紅毯,她坐上了保姆車。

車內的暖氣都無法讓她僵硬的四肢恢複過來,剛才那一摔,似乎摔走了她全部的理智。

薑錦月看上去很冷,助理遞過了毯子:“錦月姐,你要不要毯子?”

薑錦月用力地將手掀過去,猛地打在助理的手背上:“你覺得我丟人,拿個毯子想羞辱我是吧!”

薑錦月毫無預兆地發火,把氣全撒在了助理身上。

從那次發布會以後,薑錦月脾氣漸長,助理隻好忍耐。

助理忍著疼:“現在熱搜上,都是關於代言被撤的事情。”

薑錦月毫無抱歉之心,她點開手機,看著熱搜前幾的標題,心中一寒。

她隱隱有種恐慌,產生了一切要從手中流走的感覺。

思索幾秒,薑錦月給祁尋打了個電話。

彩鈴飄進她的耳朵。

薑錦月皺了皺眉,祁尋什麼時候換了彩鈴?

她仔細辨認,發現那是一首民國歌曲《夜來香》。

祁尋不像以前那樣,會立即接起她的電話,而是任由彩鈴不斷地響著。

在手機掛斷的前一秒,電話通了。

“有事?”

祁尋的聲音少了以往的輕挑,反倒多了幾分寡冷。

可能是她的錯覺。

薑錦月深吸一口氣,笑道:“祁尋,今天代言的事情和你有關嗎?”

祁尋沉默幾秒,他不打算隱瞞:“是我主動打電話給歐家和K家的負責人,讓他們撤了你的代言。”

薑錦月怔了幾秒。

她氣得掐緊了自己的手,新做的指甲嵌進了掌心,疼極了。

她也始終恍若未聞。

遭受再三打擊後,薑錦月的情緒有些失控。

連平日裡溫柔和煦的嗓音都維持不住了。

“為什麼?”

“你不適合。”

祁尋一句輕飄飄的話,就將薑錦月駁了回去。

薑錦月怔住了。

她剛想質問一句,手機那頭傳來了忙音。

祁尋竟掛了她的電話。

薑錦月忽地記起了一件事。

當時,她為了宣傳電影,特地從紐約趕回國。

她還見了祁尋一麵,把地點定在了旗袍店。

在她穿上旗袍時,祁尋落在她的目光依舊如初,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半秒都沒移開。

薑錦月詢問祁尋,她身上的旗袍如何?祁尋說了什麼?

對,那時祁尋說了一句相同的話。

“你不適合。”

她不適合,那誰適合?

薑錦月素來清楚祁尋的浪子性格,所以她始終吊著他,就是怕他對她失去興趣。

而現在,祁尋是不是變心了?

祁尋愛上彆人了嗎?

薑錦月甚至在想,難道從旗袍店那時起,祁尋的心就已經開始偏移了嗎?

此時,薑錦月還不知道,讓一個人長久地愛她,不能光靠謊言堆砌。

凡事都需要真心。

薑錦月也忘了一點,她從來沒有見過現在的薑姒。

她太過傲慢,以為薑姒被她打壓得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永遠隻會是一個黯淡的頑石。

因此,她根本沒把祁尋的變心歸在薑姒身上。

薑錦月無法讓祁尋回心轉意,隻能求到了薑方朔頭上。

薑方朔最好麵子,最不喜有人抹黑薑氏。

祁尋是薑錦月在娛樂圈的全部依仗,如今她少了祁尋的關照,自然沒了退路。

薑方朔工作很忙,當薑錦月打電話過來,他才知曉熱搜的事情。

“大哥,你幫我撤下熱搜吧。”

薑方朔的語氣多了幾分不耐,他沒急著答應。

他在等薑錦月的解釋。

“為什麼品牌方會無緣無故撤掉你的代言,你是得罪什麼人了嗎?”

薑錦月隻能把祁尋的事情,稍微加工一下,告訴了薑方朔。

在她的解釋中,她自然是受害者。

薑方朔雖然答應幫忙,但他冷冷地留下警告:“熱搜我會幫你撤掉,你以後不要犯相同的錯誤了。”

薑錦月憋著氣,也隻能應了下來。

幾分鐘後,薑錦月點開微博,她的黑熱搜已經消失了。

薑錦月才鬆了口氣。

這一次,也很有可能是薑姒買了她的黑熱搜,薑姒先前不就做過這種事嗎?

隻要薑姒沒有新的動作,這些事便會逐漸被人淡忘。

打臉來得很快。

沒料到,#薑錦月兩個代言無故取消#的詞條竟然上了熱搜前五十。

薑錦月眼睜睜地看著,這條熱搜一點點往上升。

四十名,二十五名,十八名……

這根本不可能是薑姒買的!

薑錦月完美的人設多了一個汙點。

之前她的形象維持得太好,稍有裂縫,就成了眾所矚目的對象。

薑錦月滿目茫然,她二十三歲的人生,一直都順風順水。

今天她連受打擊,有些無措。

看來,她隻能自己花錢撤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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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墩墩玩偶爆火後,在市場上供不應求。

設計師提出了一個新的構想,推出虎墩墩玩偶的升級版,棉花娃娃版本。

虎墩墩穿的旗袍極受歡迎,網友們紛紛在官博下麵留言。

玩偶的衣服不可拆卸,能不能出一個換裝版?

望葵影視公司的人,都有一條準則:乾就完事了。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推出了虎墩墩棉花娃娃,第一批上市後,網友熬出了黑眼圈,一秒售罄。

虎墩墩的棉花娃娃上市後,對傅濟臣的產業造成了新一波衝擊。

傅濟臣的產業橫跨多種領域,他的旗袍一直都是走高級定製路線。

為了打開新的市場,去年推出了一條平價線旗袍。

在推廣平價旗袍的過程中,傅濟臣和一個品牌合作,以旗袍棉花娃娃為噱頭,吸引到了很多顧客。

旗袍、棉花娃娃、可換裝。

虎墩墩娃娃和旗袍娃娃,完全就是競品。

因為虎墩墩的出現,旗袍娃娃銷量驟減,連帶著傅濟臣名下的旗袍店也被影響了。

有了虎墩墩,誰還在意那個不知名的娃娃?

網友們開始了新一輪的瘋狂。

【我已經在給虎墩墩縫製小旗袍了,寶貝快到媽媽懷裡來!】

【點我就看娃衣製作教程,微博第一條,包學包會!】

【搶不到虎墩墩玩偶,我還搶不到棉花娃娃嗎?我不信!讓我買!】

【嗚嗚嗚媽媽的寶貝怎麼能這麼可愛啊?有人要出嗎?我高價收虎墩墩棉花娃娃!】

傅濟臣辦公室。

吳特助戰戰兢兢地站在傅濟臣麵前,忐忑地開口。

“傅總,旗袍娃娃的銷量直線下滑,虎墩墩的出現幾乎搶占了大半的市場……”

傅濟臣緩慢地看了吳特助一眼,他嗓音很冷。

“繼續說。”

吳特助擦了擦額頭的汗,開口:“旗袍娃娃銷量驟減,直接影響到了旗袍的銷量。”

“旗袍銷量和上一季度相比,減少了30%。”

話音落下,空氣死一般地沉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傅濟臣分明沒有說話,吳特助卻感覺到了壓迫感,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牆,重重壓在他的脊背上。

過了一會,傅濟臣陰冷的聲音響起。

“他們怎麼評價這兩款產品?”

吳特助小聲道:“消費者們說,虎墩墩是節目的吉祥物,而旗袍娃娃沒有被賦予任何意義,兩者高下立判。”

他小心翼翼地把一個虎墩墩放在桌上。

傅濟臣瞥了過去,修長的手拿起了玩偶。

他垂下眸子,仔細端詳著。

這個玩偶看上去與其他玩偶並沒有什麼不同。

如果非要挑出什麼不一樣的,隻是這個玩偶的臉看上去更加精致罷了。

傅濟臣冷笑了聲。

確實就像彆人說的那樣,一個是死物,另一個卻擁有了存在的價值。

傅濟臣看向吳特助,聲音似寒冰一樣。

“這個吉祥物是誰設計的?”

“聽說是J女士。”吳特助緊張說道。

傅濟臣沉吟。

這段時間,J女士這個人反複在他耳邊出現,這個原本沒有被他放在眼裡的人,存在感卻愈加高了。

“下去。”

傅濟臣漠然開口。

吳特助鬆了一口氣,快步離開辦公室。

傅濟臣開始搜索J女士的新聞,網上有關J女士的信息很少,他一條一條看著,臉上毫無波瀾。

這時,有一張照片引起了傅濟臣的注意。

J女士去片場探班,被媒體拍到了,當時她戴著口罩和墨鏡,長相看不清楚。

傅濟臣視線在那張被遮擋的臉上停留一瞬,很快就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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