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玄啊,你與青禪除非得道成仙,要不然千萬不要生養兒孫。兒孫修為比不上父輩,你就會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傷痛。”
陳廣寧年紀與張誌玄相差不多,已經是百歲老人,在壽元上未必能比得上陳宏遠,陳宏遠的擔心也算是無不道理。
修士修道,修為愈發高深,生兒育女就越艱難。
尤其是修煉到元嬰期之後,生育後代需要陰陽感化、機緣巧合,一個高階修士,可能一輩子隻能生育出一個後人。
張誌玄與青禪真陽、真陰都未失,雖然他們感情早已經水到渠成,可是雙修之時一定要選在要緊關頭,借助真陽、真陰之力突破高深境界,而不是貪一時歡愉將大好的天賦浪擲。
“幾年不見麵,這次你來宗門有何要事?”陳宏遠為張誌玄泡了一杯靈茶,等張誌玄落座後客氣的問道。
張誌玄放下了茶盞說道:“我這晚輩要加入宗門,我來宗門為他找一個師長依憑。第二我的煉丹術已經到了三階頂峰,我準備從宗門兌換一道四階丹方用來突破瓶頸。”
“可惜我已經年老,要不然就收這孩子為徒了。”陳宏遠笑道。
陳宏遠一家與張家如今聯係很深,陳廣寧的妻子就是張氏族人,張思道也與陳家聯姻,雙方的血脈已經漸漸交融。
“恐怕是不成的,這孩子與思道輩分隔了一輩,叔侄二人怎麼能拜同一人為師。”張誌玄擺了擺手道。
“我就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罷了,你可千萬不要當真。這孩子的師父你有沒有人選?”陳宏遠促狹的笑了笑,忽然想起張誌玄如今的地位,皺眉道:“你如今是紫府修士,宗門想要和你拉關係的築基修士不知凡幾,不過這孩子的師父的人選你要當心,以免選擇了阿諛奉承、心術不正之人,影響到這孩子的前途。”
張誌玄問道:“我準備讓通城拜在祁萬亭門下,此人的性格習慣陳道友了解幾分?”
“祁萬亭是你們張家初雲老祖的徒孫,這些年你家發跡,他們這些初雲老祖的門人弟子都想要靠上來壯壯聲勢,不過按照我在坊市的了解,這個人比較小氣,性格上也不光明。”陳宏遠與張誌玄快有百年交情,所以沒有客套實話實說道。
陳宏遠在青陽坊市開店鋪已經一百多年時間,論起對宗門修士的了解,就是寒煙也遠遠比不上他。既然祁萬亭不合適,張誌玄手上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通城是四伯的後代,張誌玄總要給他找一個合適的師承。
“陳道友手上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張誌玄直接問道。
“你覺得魏宗旬怎麼樣?”陳宏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魏宗旬是陣法師,與我們張家沒有太深的交情,我怕請不動此人。”張誌玄與魏宗旬打過一次交道,對此人也比較滿意,但是此人地位非常,如今修為已經築基六層,進階到三階上品陣法師,未必會買麵子給張家人,所以有些顧忌重重的說道。
“此事交給我來辦,我早年對他有大恩,你等幾天,我先修書一封看看他的意思。”陳宏遠大包大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