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被旁邊的見希扇了,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弟弟:“學不會說人話是嗎?反正還有時間,要不要我親自給你輔導?”
“彆彆彆,公司等著你呢,戴雅小姐他們一眾下屬需要你呢,您還是早點回去上班。”佑希忙道。
最近是被找夠茬了,好不容易盼到這家夥這兩天就回去工作,哪兒能在這裡節外生枝?
於是就瞪了白言喻一眼,都怪他。
白言喻見他認慫的樣子頗為下飯:“要說住這裡的話,哪裡都好,就有一點。那就是以後你這慫樣見多了,新鮮感不再那不是失了一大樂趣?”
佑希指著他悻悻的點了點頭:“行,一會兒你跟我來我房間,有你眼饞的時候。”
白言喻是知道他們回老家玩過的,哪兒能不知道這混蛋肯定死皮賴臉敲了不少好東西,怎能不咬牙?
便對他姐道:“姐,你還剩幾個柚子?這該都是我的了?有些人的我就不信他自己那份還沒吃完。”
卻見他姐根本不理會他倆掐架,隻邊照顧小阿則吃飯,邊樂道:“以後就跟姐姐一起住啦,小阿則開心不?”
“我,哥哥,姐姐,我們都住在一起嗎?”小阿則掰著手指頭數道。
“嗯,都住一起。”
小孩兒聞言眼睛閃閃發亮,小手指抓住江伽的袖子道:“那,那我可以跟哥哥姐姐們睡嗎?”
這要是農村老家的房間和床她還不敢答應,自從把被子踢地上鑽陸見希懷裡之後,她就對自己的睡相不那麼自信了。
小孩子大冬天的萬一冷病了怎麼辦?
可這邊是陸家,彆說踢被子,先進的供暖係統和寬大的床哪裡就是在上麵滾一宿都不用擔心。
索性小阿則才來,正新鮮得厲害,她便點點頭笑道:“行!”
白言喻一聽,全然懶得和佑希對掐了,夾了一筷子弟弟喜歡的菜到他碗裡以示獎勵。
小阿則雖然正在被江伽喂飯,但是他自己也是能吃的,而且吃相乖巧又乾淨,用筷子也熟練,不像彆的小孩子一樣皮,可招人疼了。
見哥哥給夾的都是喜歡的菜,便樂顛顛的吃飯埋頭吃飯了。
然後就聽哥哥對姐姐道:“那姐,我帶他洗完澡就來你房間了。”
“嗯?”佑希一聽不對勁,一胳膊肘對著他撞了過去:“不對啊,有你什麼事?蒙混過關的想什麼好事?”
白言喻不耐道:“你們聽見阿則的話嗎?他想和哥哥姐姐一起睡。”
哥哥兩個字被他咬得特彆重,以示這是孩子的要求:“我知道你哪兒都喜歡摻兩腳,可這會兒能不能消停點?你忍心讓個第一次回國,陌生又不安的小孩子失望嗎?”
“我呸!”佑希直接糊了白言喻一臉,指著他鼻子罵道:“這不要臉的,幾歲的弟弟都能拿來做筏子,我都沒借著延希的名頭做到這種地步過?”
“行啊,厚顏無恥玩兒到這份上了。”說著勾著他脖子架到大夥兒麵前:“來來來,咱們中間混進來一個了不得的小人呐,我們離開英國之後你又發生了什麼事?心眼臟得都沒法看了。”
白言喻哪裡就肯這樣被拉著公開處刑,一把打開佑希的胳膊:“我和你可不一樣,天經地義你懂不?”
結果天經地義的的他還是沒能混進姐姐柔軟的高床,畢竟以一對四,又有客場作戰的不便。
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弟弟扒在自己姐姐懷裡被抱進了屋,連洗澡都沒用得著他,他姐姐親自給小孩兒洗。
白言喻咬住下嘴唇:“我都沒讓洗過呢。”
頭一次明白原來巨大的年齡差也是有好處的。
佑希在妨礙添亂一道上算是得償所願了,聞言也頗為羨慕。
於是道:“要不下次去哪兒泡溫泉?我讓丫頭給我搓背,你們不行,不給搓哈哈哈。”
時時刻刻不忘炫耀自己那幾張按摩券的事,被幾人一人一拳搗身上軟跪在地上,老實了。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小阿則這邊學校的環境也了解下來了,他哥哥總算放了心,決定就放他在這裡上學。
索性每天來去都順路,那就一起上學一起放學,皆大歡喜。
開學這天,即便是他們學校,但高三最後一學期了,也免不了染上了一縷緊張的氣氛。
第一天照例沒有上課,不過班主任老師卻正式宣布最後一學期了,不管是家裡或者自己,對今後的學業甚至事業有何規劃的,或者想要得到他的建議和幫助的,都可以隨時來找他。
當然之前老師也跟大家聊過關於未來的事,卻不想這個時候一樣,仿佛起跑線的槍聲打響了一樣。
在這裡上學的人對於今後的道路其實並不如外麵一樣迷茫,即便不是所有人心中都有成算,但最不濟的家裡也鋪好了康莊大道。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對自己的人生頗有規劃和主見的,而且今後的光鮮道路也並不是靠砸錢就能敲開,自己的努力也得占不少比重。
因此整個年級這是真的彌漫著一種畢業季來了的興奮期待緊張悵然的氣氛。
下課後顧則北來到江伽麵前,趕走了她前桌的人,麵對著她坐下。
這家夥開年後又忙了一波,如今學校倒成了他的休憩之所了,他過來找江伽顯然是對老師的話頗有觸動。
但倒不是因為自己,他問江伽道:“你怎麼打算的?是出國還是就留在國內?”
江伽其實還沒想清楚,她雖然希望儘可能的多去世界上看看,不過遇到上次她爸那事,讓她幾年內和家人長期分離,倒有些興致缺缺了。
於是回答道:“回去和大夥兒商量一下唄,現在我沒有特彆明確的想法,說起來雙胞胎怎麼想的啊?”
顧則北對這模棱兩可的答案不怎麼滿意,不過沒目標總比目標在期待之外的好。
於是便苦口婆心道:“其實國外沒什麼好的,你看見希,要不是學術上的問題,他估計都後悔出去了。國內好大學多的是,就咱們省的那不也是全國數一數二嗎?”
江伽聞言白了他一眼:“果真是全世界名校都任你選的天才,可夠遊刃有餘的。”
顧則北見她沒聽明白自己的意思,乾脆道:“你不說想做戴雅小姐那樣的工作嗎?我用人呢從來是隻講適不適合不講合不合適的。”
“隻要你有本事,就彆理什麼私人交情,我夠仗義?實習的機會給你留著呢,暑假你就過來試試怎麼樣?”
江伽見他還提這事,不耐煩道:“拉倒,我才不給被我踩腳下過的家夥乾活,你在我麵前沒有任何威信可言,不行不行。”
顧則北臉一紅,訥訥道:“那就這樣一直踩腳下也是可以的。”
“什麼?”江伽沒聽清楚。
顧則北一驚:“沒,沒什麼,總之你考慮一下,過段時間來我工作的地方玩。”
江伽不置可否的揮揮手,上課鈴響了也就結束了話題。
中午江伽準備去宿舍那邊做午餐,下樓就碰到了肖貝。
想想也整個暑假沒見了,江伽一直有事,肖貝也寒假出國玩了一趟,所以竟一個多月沒有聯係。
江伽一見她就樂了:“你這是,過個冬倒把你曬黑了兩圈。”
肖貝揮手:“彆提了,全跑的熱帶國家,我弟弟又不消停,一轉眼就跑沒影,我連防曬霜都來不及擦,就兜頭曬兩個小時,多來幾次就黑了唄。”
說著又問道:“對了,你放假之前好像說要跟你弟弟去辦事,然後辦完事打一頓的,怎麼樣?消停了沒?”
這時候白言喻正好找了過來,靠近就聽到這話。
然後他姐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我老覺得什麼事好像忘了辦,原來就是這個。”
“還沒揍他呢。”
肖貝正要同仇敵愾的攛掇她該,就被白言喻一把阻止了。
他冷汗都快冒出來了,對肖貝道:“學姐,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可不能這麼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