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希衝自己房間出來, 就看見對麵的房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了。#小@說
然而出來的卻並不是他家丫頭,而是老大。
這家夥明明衣服還一板正經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給人一股淩亂的感覺。
他臉頰緋紅, 呼吸也有些亂,甚至身形都有些不穩, 還微微依靠著牆壁, 一副剛被欺負完的可憐樣。
佑希莫名其妙道:“你高燒還沒好?”
說著還是保持了一點兄弟愛的走了過來,半扶了下老大:“不舒服就回房吃藥休息嘛,乾嘛往伽伽房間跑?你當你是阿則那小崽子生病了還有撒嬌喂藥吃糖的待遇呢。”
陸見希才被碾碎三觀欺負了個夠嗆,又出來就撞到了老三, 正是心虛的時候,聽他這麼嘴欠第一時間居然不是抽他。
反倒問:“你出來乾嘛?”
佑希這才想到自己的目的:“哦,上午跟阿喻那小子比賽放風箏的時候閃到腰了,讓丫頭給我按按。”
陸見希一聽這就來氣:“你到底還有多少按摩券沒用完?”
佑希聞言就不高興了:“怎麼?我可是每次都付出代價的, 你們白占便宜我還沒說呢, 你倒看不慣我來了。”
“占——我沒占便宜。”陸見希臉更紅了,端的事說著無心聽者有意了。
索性佑希就是個棒槌, 根本沒看出他哥就一個詞這麼大反應是為什麼。
或許是門口太吵吵,背後的門就被進一步打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 佑希居然感覺到老大微微瑟縮了一下。
這時候江伽就站在他們後麵, 似笑非笑道:“佑希啊, 來乾嘛?”
佑希正要開口, 卻發現江伽也有點奇怪:“你遇到什麼好事嗎?乾嘛這麼高興?”
“我記得你吃飯的時候還板著臉呢, 這會兒像偷吃了什麼好吃的一樣。”
“嗯?好吃的啊?算是吧。”江伽笑了笑,目光落在陸見希背上:“雖然暫時隻能舔舔。”
陸見希隻覺得春季裡不算薄的衣服根本無法抵擋背後的眼神,他背像是被一股熱氣炙烤了一樣,聽這她這若有所指的話,又心驚肉跳又興奮異常。
正要回房,就聽佑希不滿道:“好吃的藏起來一個人吃你不地道啊,快拿出來我也舔舔。”
陸見希聞言就是一股惡寒,冷氣直竄頭頂,反手就是一錘搗佑希腦袋上去。
“湊什麼熱鬨?滾回去睡覺去。”
說完也不待佑希反抗就把人塞回房卻,江伽卻在後麵唯恐天下不亂道:“對對!那玩意兒哪兒能隨便亂分享。”
陸見希砰的關上佑希的房門,回頭憤懣的瞪了她一眼,咬牙道:“彆說了!”
江伽也知道見好就收,聳聳肩:“行啊,隻要你聽話,也不是不可以稍微遷就一下你的彆扭。”
已經完全被這家夥玩弄於鼓掌之中了,陸見希恍惚的想到。
他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雖然早做好了不以常理來推測她的反應的打算。
也設想過種種不妙的結局,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結果不管境地如何,從始至終為其所困的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那家夥根本什麼都不顧。
陸見希從來沒有過這種覺得自己弱小無助的感覺,他想一定是有人瘋了,要麼是他,要麼就是這個世界。
他甚至回房間的時候把房門鎖關上這才讓自己安心了些許,不怕可恥的說,他覺得自己並不安全。
當然某種意義上還很單純的陸見希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將會跟隨他很久很久。
晚餐的時候老陸回來才知道阮家那兩位來拜訪過了,不過他根本沒把這當回事。
隻意味不明的說了句:“還是那麼自我感覺良好。”便繞過不提。
隨即道:“對了,下個月你們表姨家辦喜事,咱們一家都去喝杯喜酒吧。”
這個表姨當然不是江媽的表姐妹,江家這邊的親戚因為以前那些事,現在走得實在不怎麼近。
說的就是四個希他們親媽的表姐,雖然是顧家那邊的親戚,但他們媽媽生前和那位關係實在不錯。
這些年對於幾兄弟也頗多關心,也算是親近的親戚了,這種場麵肯定的一家人儘數到場。
幾人點頭把這事放在心上,隻待到時精神的給人賀喜就成了。
江伽從那之後一直心情頗好,要說兩人的關係也沒什麼實質性的變化,也沒有什麼既成事實。
不過這種心知肚明之下的曖昧和約束竟意外的讓人欲罷不能,當然這是指陸見希。
江伽隻是終於明白先前為什麼這麼喜歡欺負他了,因為欺負他太帶勁了。
時不時的搞個偷襲,看他明明高興得要命,卻一臉忍耐拒絕但身體跟他自己唱反調的樣子,江伽就覺得她現在這麼變態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錯。
不過那位阮綺小姐的反應卻在她的意料之外。
當然的,她既然敢得罪人,就不怕人弄出什麼幺蛾子,可顯然她要比她姑姑沉得住氣得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