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2 / 2)

“降到五成租子吧。”

“東家,可不能再漲租子了。”

二人同時張口,張木橋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降到五成?”張木橋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嗯。”雲懷瑾眉心皺著,像是很不情願。

張木橋不苟言笑的臉上有了些笑意,他們雲莊的租子本來就是收五成的。後來三年時間裡漲到了七成。

現在能回到原來的五成租子,張木橋替佃戶們感到高興。

隻是,張木橋臉上的笑意很快淡了下去。不是他謹慎,實在是他們這個東家,性子實在太怪。

萬一這次就是第一拿租子的事來哄人高興,最後不僅不降還漲呢?

“東家此番怎降了這許多?要我說,不漲就成了。”張木橋沒問的太直白,而是以一種完全站在莊子這邊,替雲懷瑾考慮的樣子來說。

雲懷瑾也有原身的記憶,對於張木橋的反應他也明白原因。八成也是怕逗他玩,最後真應了,佃戶們反而更糟。

他裝模作樣的盯著張木橋看,問他,“你真這麼想的?”

張木橋點頭,他心裡還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知道,東家不可能真那麼好心降回五成租子。不漲那都是大發慈悲了。

雲懷瑾聞言,神色又突然變得有些凝重的說:“看在你是真站在我這邊的份上,也不妨告訴你原因。”

張木橋還是頭一次見東家這表情,心裡更摸不透眼前人在想什麼。

他隻能點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雲懷瑾打了一遍腹稿,接著對張木橋道:“雍京前段時間來的信,裡麵內容不是太好。”

雍京雲家於半月前確實給原身送了信,裡麵的內容是警告原身不準出江州的,這信年年都送一次。

原身年年看完這信也都要發一次瘋,發瘋了揍雲初。雲懷瑾眉心緊鎖的按下腦海中冒出來的可怕記憶。

張木橋也是知道雍京半月前來了信,但他不知道信裡內容。這還是東家頭一次說雍京那邊的事。

他沒敢插嘴說話,而是靜靜的聽著。

雲懷瑾臉色越發的難看,搞的一直揣摩他神色的張木橋心裡都跟著直打鼓。

“信裡說宮裡的欽天監夜觀星象,測出了北方於春恐有大旱,叫我做好準備。”

嗬!大旱!

張木橋眼都瞪圓了,對於雲懷瑾的話,他那是一點也沒懷疑。那可是皇宮裡的大官算出來的,是雍京的大官送來的消息,哪能有假?

雲懷瑾見張木橋老實巴交的,一聽就信了他的話,有些慶幸這人是豐水縣本地人,一輩子也沒出過豐水縣。

他一家本是雲莊的長工,雖說不是死契的奴隸,但長工的活契年限,也長的叫人心慌。

他能做雲莊管家,也是巧合。

雲莊前頭有個管事,突發急症人沒了。他族中不少人想頂這個位置,莊子裡也有些老資曆的饞這個位置。

幾番鬥法,竟然耽誤了送東西去雍京。小小的莊子都敢不將主家放在首位,為了給個教訓,便派了人來。

一為懲治,二為重新選個管事。

張木橋機緣就在這出現,他無意救了當初來給雲莊選管事的人。

對方為了報恩,也覺得張木橋確實忠厚,做事有條理,就直接選了他。

張木橋本身見識少,對官員和雍京了解更少,隨便說兩句就能唬住。

雲懷瑾趁著張木橋沒反應過來前又道:“這事可千萬不能說出去,雍京那邊是不準漏風聲的。

家裡能給我透消息,也是怕我在這遭難。若是消息從這漏出去,上頭怕是會派兵來滅了整個雲莊。”

張木橋被唬傻了,“怎麼,怎麼上頭還要滅我們?”

“是漏出消息才會滅我們。”雲懷瑾強調了一遍,又解釋,“你想啊,大家都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日子每天都照過?

要是突然知道了,大家心裡害不害怕?整天害怕的,這日子還能過嗎?”

張木橋搖搖頭,“不能了。”

就拿他來說,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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