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點東西吧,一會兒繼續審訊,給我老實交代啊。”
齊柏森緩緩睜開眼睛,一臉嚴肅冷靜的表情,直勾勾的盯著早餐,眼神裡透露著想刀人的感覺。
現在時間是早晨六點十分,兩名警員走了進去,對他繼續審訊。
審訊警察:“到底認不認罪?”
齊柏森沉著冷靜的回答:“誰把人從液氮罐裡取出來的,誰就是凶手。”
審訊警察:“你什麼意思啊你?”
齊柏森:“字麵意思,我隻是把他們冰凍起來了,並沒有殺害他們。心臟隻是暫停了,而不是結束。”
空賢在監控室裡拍了拍前麵監聽的人:“問他把人裝在液氮裡是什麼意思?”
審訊警察通過耳機聽到後立刻重複了空賢的話。
齊柏森:“那警察先生,你知道怎麼做才能永遠嗎?”
審訊警察依著他的話繼續問:“怎麼才能呢?”
齊柏森:“僅僅隻需要-196℃的溫度就能讓所有人都永生。”
審訊警察:“你把他們都凍死了,這就是你所謂的永生?”
齊柏森靠在椅子上搖搖頭:“當一件事情結束就會成為過去,無論怎麼改變,那個時空都不存在了。直到我認識了液氮這個東西,它無色無味,那純淨透明的液體出現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終於找到了一種能讓所有人都永遠在我身邊的辦法了。那就是凍結一切,它不會有任何變化,不會流淌,不會消失,會永遠和我在一起。時間就此暫停,而我就是能讓時間暫停的人。”
審訊警察:“你覺得把他們從液氮罐裡拿出來還能活嗎?”
齊柏森氣急敗壞語氣:“是你們把他們從液氮罐裡拿出來的,不拿出來的話,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活過來。都怪你們這幫老鼠屎,壞了我的實驗。”
審訊警察:“你還碩士生呢,液氮的溫度足以把人在短時間內立刻凍死,況且你還把他們裝在液氮罐裡封閉,你這不是殺人是什麼?”
齊柏森搖了搖頭:“嗬嗬,原本他們三個乖乖的待在我的實驗室裡,曾經是我最愛的人,最好的朋友,我把他們封存起來,這樣就再也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了。”
審訊警察:“他們傷害你什麼了?”
齊柏森:“嗬嗬嗬嗬嗬,簡直就是我父母的複刻版。”
審訊警察:“你父母對你做了什麼?”
齊柏森戴著手銬,用力的敲打桌子:“我憑什麼告訴你?”
空賢在審訊室內繼續傳話:“他既然不願意說先彆問了,彆激怒他,你再問他是從哪裡搞來的液氮。”
審訊警察聽到耳麥傳來的聲音後繼續問:“好,那換個話題,你是從哪裡搞來這麼多液氮的?”
齊柏森:“自己做的。”
審訊警察:“自己做?我看你那個工廠裡也沒有能做大量液氮的機器,到底哪裡買的?”
齊柏森:“我就是學這個專業的,做個液氮很費勁嗎?”
審訊警察的耳機裡繼續傳來空賢的話,他一邊聽著一邊重複。
“製作液氮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就是常規分空法,該方法利用氣體分離技術,將空氣中的氣體分離出來,包括氮氣和氧氣等。整個過程包括壓縮、冷卻、乾燥和分離等環節。在這個過程中,首先要將氣體壓縮使其過渡到液態,然後將其冷卻,等到氮氣液化,並分離出其他氣體之後,最終得到才能純淨的液氮。第二種方法是製冷劑組法,可以使用製冷機組法製備液氮。這種方法利用製冷機製冷的原理,將氮氣壓縮,然後通過製冷機製冷器冷卻氮氣,使其液化成液氮。”
“而這種方法適用於小規模的實驗室或製冷係統,請問,你有這些設備嗎?”
齊柏森咽了咽口水,眼神不敢直視審訊警察。
空賢繼續在監控室傳話,審訊警察繼續說道:“當我們接到報案趕到廢棄工廠時,早已把你那幾個液氮罐通通收走了,而這次你綁架彆人,我們在現場又發現了幾個液氮罐,顯然這不是醫院能夠買到的量,也不是你自己做的,而是液氮氣體生產廠家那兒運來的。”
“一般能買到這麼多量的液氮,隻有醫院和實驗室才能購買,所以到底是誰給你提供的這些東西?”
齊柏森繼續強詞奪理:“我也是搞科研的,我也在做實驗,為什麼我就不能買到呢?”
審訊警察:“請問你有實驗室嗎?你是在科研工作嗎?你隻是一個研究生,還沒有畢業,你有什麼能力去買到這麼多液氮?”
齊柏森:“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你們乾的好事,然後把這爛攤子扔我身上了,現在我說什麼都是犯了殺人的罪唄。直接把我抓起來槍斃就完了,何必問一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
審訊警察開始激將法:“好,你不說可以,反正我們都可以查得到。這麼多液氮罐,你不可能一個人搬過去,一定有人替你運過來的。我們隻要查一下這幾天附近的道路監控,總能發現一些可疑的車輛,比如麵包車卡車之類的。”
齊柏森憤怒的敲打桌子:“你們以為這樣我的實驗就會終止嗎?”
審訊警察:“你什麼意思?”
齊柏森:“我死了,會有人替我繼續製造永遠,因為N2 is the key to eternity。”
審訊警察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一臉不耐煩離開審訊室,走到監控室裡。
“警長,這根本問不出什麼,反正都有證據了,直接移交了吧。”
空賢站在一旁:“他殺人一定與他父母有關,而且那兩個銀色的盒子想必就是他父母的骨灰,他應該是對父母又愛又恨。”
查爾斯猛吸了一口氣再呼出:“這樣吧,先關押在看守所裡再說。凱文,再去調查一下關於他父母的情況,之前住哪裡的都去查個明白。”
空賢打斷:“還有,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