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舟看了他一眼,涼涼道:“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來看熱鬨?”
“非也非也!”蘇允搖頭否認,“我像愛看熱鬨的人嗎?!我是來看看那位長劍宗的柳姑娘,要如何利用宗門醫術為你診治。”
陸庭舟冷笑:“還是看熱鬨。”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入府中,蘇允又念叨了一些自己如何君子,如何不會看彆人笑話之類的話語,直到他們走到陸庭舟居住的庭院,蘇允才止住了腳步。
“誒?你這庭院什麼時候有了名字?”他看著院門上的匾額,念了出來,“棲雲苑!嘖嘖,好酸腐的味道,就差明說雲棲是你唯愛的正妻了啊。”
陸庭舟揚了揚唇角,沒有說話,神色卻頗為滿意。
其實楚雲祈剛剛走過這道拱門時,也覺得很滿意。昨夜陸庭舟連夜讓人掛上這個院匾時,她還覺得有點羞恥,但是剛剛看到柳嫣然看著這三個字時的表情,她還是覺得有點爽。
你故意上門來氣我,結果自己先生一肚子氣,當然爽啦!
楚雲祈招呼月凝在庭院中的陰涼處擺上座椅,又端來瓜果冰飲招待眾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柳嫣然默默看著她前後招呼著,倒也沒有說什麼陰陽怪氣的話,就是四處打量著這座庭院,目光最後落在敞開的臥房大門。
門內,依稀可見一張雕花小床擺在床榻對麵,柳嫣然挑了下眉,唇角終於帶起一抹笑意:“殿下的臥房,竟然擺了兩張床榻,難道殿下的身側隻容正妃同眠?”
這言語中的嘲諷之意十分明顯,可是楚雲祈卻沒什麼反應,隻是點頭道:“大概吧,反正殿下最近總躲著我。”
“噗……”剛喝了口茶水的蘇允直接噴了出來。
陸庭舟神情也是一滯,陸庭儀手裡的蜜瓜“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柳嫣然更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坦誠”,手上一抖,茶水濺出些許落在了袖上。
楚雲祈卻仿佛沒看到他們如此模樣,隻是哀怨道:“殿下說我最近總是受傷,他公務太多睡得又晚,擔心睡下時擾我安眠,所以便自己睡去書房……”
蘇允忍著笑看了一眼陸庭舟,對方手也抖了下,還好沒有茶水濺出。
陸庭儀重新拿起一片蜜瓜,默默啃了一口,柳嫣然卻好奇問道:“你為何總會受傷?”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楚雲祈的意料,她以為柳嫣然這樣來“示威”的女子會更在意她和睿平王的關係,沒想到卻是先問這個?
楚雲祈看了她一眼:“修者修行,偶爾受個傷啊走火入魔一下什麼的,也不稀奇吧。”
柳嫣然冷哼一聲,仰著下巴瞥了楚雲祈一眼:“我聽聞,你不過因為能為殿下解情毒,所以才當上了這個側妃。在那之前,你不過是被自己繼母關了八年的侯府棄女,修行?你靠什麼修行?”
“柳姑娘!”陸庭舟冷喝了一聲。
柳嫣然卻沒有被嚇到,眼中反而多了些許笑意:“殿下終於舍得出聲了?其實殿下不用為難,若殿下願意棄了這位側妃,我長劍宗自有解藥幫殿下醫治,保證將情毒連根拔除!”
陸庭舟麵色寒涼:“我與雲棲之間的感情,還請柳姑娘不要妄自揣度。至於我中的情毒,倒也不勞長劍宗費心。”
“是嗎。”柳嫣然看著他,又道,“殿下不需要長劍宗的解藥,難道是因為殿下的情毒無藥可解?隻能靠雙修度過每次毒發?”
“對了,聽聞這世上有種東西喚作‘情種’,種入體內後會滋生情花和情毒,這個情種世上隻有一枚,剛好,我知道它在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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