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下又一下,劉嬤嬤的哀嚎聲響徹整個廳堂,可是廳堂裡的其他人卻傻了一般的安靜。
“舒服嗎?!清醒了嗎?!”楚雲祈麵容冰冷,手下的力道卻越來越重。她剛剛用鬼修的手法擾亂了劉嬤嬤的思緒,讓她當眾出手,為的就是給此時做個鋪墊。
地板上逐漸血花四濺,識海中波瀾起伏。兩名高大侍女麵無表地看著這一幕,其他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攔!
大小姐瘋了……不,他們的大小姐本身不就是癡傻瘋癲嗎?以前被關著他們看不到,如今看到了,原來她發起病來如此可怕!
十數下後,劉嬤嬤終於沒了生息,楚雲祈也好像是累了,終於丟開她的腦袋,將手上的血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慢慢站起了身。
地板上的紅白之物狼藉一片,楚雲祈的衣裙上也沾染著不少汙濁血漬,她皺著眉十分嫌棄地看了自己一眼,嘖了一聲,抬眼看向已經目瞪口呆的雲善德。
“父親,”她嫣然一笑,“女兒衣裙臟了,想要回房換一身。”
“你、你……”雲善德抖著手指她,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胡四娘麵若寒冰,一瞬不瞬的看向楚雲祈,眼中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那女兒就先下去啦。”楚雲祈看了眼胡四娘,暫時收束起原身的滔天恨意,向著雲善德盈盈一禮。
她正要轉身,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又停下來對雲善德道:“對了父親,我娘親有件遺物一直在您那裡保管,說是等我出嫁時再給我。今天可以給女兒了嗎?”
雲善德被她問得一懵:“什麼?”
楚雲祈眨了眨眼:“就是那隻翠玉平安鐲,您不記得了嗎?”
雲善德想起來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的胡四娘。
胡四娘則下意識攏起了袖管。
可是楚雲祈早就看到了那隻被她戴在了手腕上的鐲子,她“呀”了一聲,指著胡四娘道:“就是那隻,我娘親留給我的遺物。”
她看向胡四娘,露出委屈的神情:“那是我娘親的遺物,你戴在自己手上,是想讓我娘親入夢找你,還是親自找你?”
胡四娘迎著楚雲祈的目光,卻沒有慌亂退讓,眼中你甚至有一絲得意一閃而過。
“你娘親不會來找我的,”她也扯出一個笑意,“就像她從來無法保佑你一樣。”
這話說得十分戳人心窩,等於明晃晃嘲笑原身,我就是虐待了你這麼久,你能奈我何?
劉嬤嬤一個下人,死了也就死了,可我是平南侯的侯夫人,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楚雲祈自然聽出了她的意思,倒也沒生氣,就是緩步走到胡四娘的麵前,把手一伸:“我隻要我娘親的遺物。”
兩名高大的侍女也跟著她一起走了過來。她們依舊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站在楚雲祈身後,甚至連眼眸都沒有抬。
可是她們身上隱隱散發出的修者威壓,連身為普通人的侯府侍女都感受到了心悸。
胡四娘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