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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長思在世家子弟中的印象中多是純粹不知事,像個被保護極好的單純少年,雖到了成親的年紀,但仿佛完全不懂男女情.事般,也沒聽說左都禦史家替他定下哪門子親事,更沒聽說他同哪家姑娘有所牽扯。

同孟長思親近的好友,時不時還取笑孟長思“不開竅”,說不準要去寺廟當和尚敲鐘去。

誰料這孟長思哪裡是不開竅,原來是心頭早有了人兒!

京師的吃瓜百姓們在看到孟長思急匆匆地每日提著藥材去宣府報道後如是想。

更奇怪的是宣府的態度,按理來說,宣采薇已然有了婚約,孟長思便是再如何喜歡宣采薇,想給宣采薇獻殷勤,宣府顧忌宣采薇的名聲,也該是將孟長思拒之門外才是。

今個兒聽了孟長思同姚擎的解釋,吃瓜百姓們倒是有些恍然大悟。

原來是恩情,不是愛情。

吃瓜百姓們恍然大悟,姚擎卻嗤之以鼻。

他也不是第一回見孟長思了,早在宣府兩人就打過照麵,孟長思眼珠子都快掛在宣采薇院落方向的樣子,他看得清楚分明。

當下,姚擎火氣四起,雖他對宣采薇毫無感情,甚至盼著宣采薇死,可到底宣采薇現在名義上還是他的未婚妻。

孟長思這般肆無忌憚地覬覦他“所有物”的模樣,讓姚擎大為光火。

而且他才不信孟長思的“報恩”鬼話,宣采薇由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若不是有意接觸,哪裡能有接觸外男的機會,更彆談施恩。

至於二人如何接觸,姚擎定會細查,也算他小瞧了宣采薇,原以為是個膽小乖順的,沒想到給他戴綠帽子戴的那般順手。

不知怎的,姚擎習慣性想起了在屏風後麵那張被黑發擋了大半的模糊麵龐,每每在他念完被父親逼著背的“情話”後,總會帶有些微笑意地誇讚他幾句。

姚擎一愣,有些奇怪自己怎麼會回憶起這個場景。

他皺了皺眉,趕緊趕走心頭那點奇怪的情緒,轉而又帶上一張假笑麵皮應付孟長思道。

“孟兄說的是,是我這下人不懂事,我回頭定會好好管教他。”

於外人麵前,姚擎表現出的大度模樣又是贏得周遭一陣好評。

不過姚擎倒不單單是為了博好名聲才表現出大度。

而是因為孟長思的父親。

左都禦史監察朝廷百官,即便是姚擎的父親博文侯,也在監察範圍之內,輕易可不能得罪。

思及此,姚擎隻得暫時同孟長思虛與委蛇。

孟長思可沒姚擎心頭那麼多彎彎繞繞,他一聽姚擎沒誤會他,最重要的沒誤會宣采薇,嘴角立馬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道。

“姚兄理解就好。”

“不過,我同姚兄還真是投契,竟都想到了來此地,為宣三小姐祈福。”

話音一落,孟長思仰頭看向了高台中間柱子上被風吹起的荷包,其上的“太極刺繡圖案”栩栩如生。

宣采薇這一路八卦聽下來,倒是終於明白過了勁兒,原來眼前這位孟長思,就是先前引起姚擎不爽,讓他拿出六十年份人參較勁兒之人。

雖宣采薇完全對此人無印象,更沒有什麼“施恩”的記憶,但孟長思能做到讓姚擎不爽這點,倒是讓宣采薇對他有了幾分讚賞。

哼,她現在收拾不了姚擎,有其他人讓姚擎不爽,就是盟友。

隻不過,宣采薇剛剛解開了一個疑惑,立馬又被孟長思的話,說得茫然了。

什麼祈福?

姚擎怎麼可能會為她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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