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糕點鋪(五)(2 / 2)

霜霜還是聽易篆的,左右她不在這,性命就安全了。她聞言一笑,“好。”

他們這輩分也是奇怪,她的師父居然算是易篆的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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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辭冰按照易篆所說的,找到了飛鼠小酒的食物。他來找師妹,但是害得師妹為他忙活了半天,心中十分過意不去。於是,他喂小酒的時候,格外誠懇。

小酒已經快兩日沒有見到主人了,它探頭探腦地扒著籠子望向門口,眼中隱隱動著失望。

看見蕭辭冰來喂它,它雖然早就餓得趴下了,但是麵對遞來的食物,還是偏去了頭。

蕭辭冰想:“這隻飛鼠莫非很有氣節麼?”

蕭辭冰輕聲細語地哄它,“來,吃。”

小酒不理他。

蕭辭冰哄了半天,這隻飛鼠就是不為所動。蕭辭冰無法,心道,師妹讓我照顧它,便總不能將這飛鼠餓著。

然而,這飛鼠看樣子是要等它的主人來喂,彆人喂它是不吃的。蕭辭冰想起師妹,麵子上卻露了怯。他又想到師妹白日說的話,蕭辭冰臉紅並不上臉,但是也感覺到自己當時耳熱了。

而且,他知道師妹現在已經歇下看,自己不好貿然打擾。

想到這裡,蕭辭冰歎了一口氣。

他隻好將希望寄托在小酒本身上來。

小酒百般不理他,他便想出法子逗它。紈絝少年逗鳥的那一套,蕭辭冰自然不會,他從來不是輕挑的人。蕭辭冰所能想到的,無非是對小童的哄。

小酒下巴擱在地上,抬起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子,百無聊賴地盯著蕭辭冰,似乎是沒有見過這麼枯燥無聊的人。他哄鼠的方式無非是那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真乖,來吃吧。”“我們吃一點好不好”……

唯一的優點就是脾氣好的不得了,這飛鼠百般不動,他眸色裡都沒有一絲惱怒,好像叫他一個人勸說一塊不可能成金的石頭,他都能不厭其煩孜孜不倦用儘生命去完成。

大約一炷香後,小酒敗給了他的毅力,撐不住他念叨,終於不情不願地吃飯了。

蕭辭冰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師妹交代的任務完成了。

他歇了這屋的燈火,躺在了床上。

窗外光禿禿的樹枝在夜風裡蕭索地張著枝條,蕭辭冰枕著手臂躺在床上,又回想起了靜虛子師尊兵解前的事。

靜虛子兵解前,已窺天命,叫來蕭辭冰。

靜虛子道:“仙生漫長,不想今日,也到了儘頭。你奪得魁首,在為師意料之中。你對這些虛名並不在意,但是,為師還是要賀你一句。紅塵富貴功名利祿,你看得太空了。每當想起你陸師弟的時候,為師總是會想,要是你們師兄弟二人的性格相互調和,哪怕一點也好。這樣,或許你陸師弟的性命還有回轉餘地。”

蕭辭冰出關後便曉得這十年裡,仙門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十年前,陸師弟和易師妹喜結連理。他閉關在即,隻送去了一份賀禮。他是由衷祝願易師妹平安喜樂的。

他以為,陸師弟和易師妹永結同心,就像他能拿下劍道魁首一樣容易。誰能想到,十年後,物是人非,他們天人永隔。

蕭辭冰回:“師尊節哀。”

靜虛子又道:“十年前,易篆偷走陸家的掌魄燈和滅魂鈴,害得天際鬼蜮撕開一道口子,天下大亂。當時,天下生靈,無一不飽受鬼蜮之苦。為師和幾位仙友合力將鬼蜮合上,魔道妖人不知悔改,在各大仙宗想要拯救蒼生脫離苦海時,還妄想趁此占領仙宗領土,讓一眾仙者成為他們魔道的走狗!”

正道修士,但凡提及易篆父女,便是恨意叢生。十年前,仙門百年的和平被打破了,曾經的仙土變得血火滔天,多少人骨肉分離,命如轉蓬。

一切的起因,是易篆父親江的臥底行為。

一切的顛覆,便是易篆盜取了陸家的掌魄燈和滅魂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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