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鬼母線(十五)(2 / 2)

徐曉寒和向青山在這荒廢的屋子裡住了幾天,到了晚上除了睡大覺,回屋無所事事。直到蕭辭冰和易篆來了,他們倆紛紛感覺,日子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至少,晚上,會聽到彆屋的聲音,這破鬼屋總算有了點人氣。

——是的,他倆在聽牆角。

其實,倒也不是徐曉寒和向青山要聽牆角,隻是湊巧這破敗屋宅的隔音實在不好,而正好這村子裡又實在寂靜,是個人聲都會被放大,而他們又恰好是修士,耳朵比尋常人靈敏一點。

蕭辭冰和竹一師姐的聲音也的確不大,但是若是有心要聽,三言兩語,聽的也差不多了。

那一種感覺很難說,你不能定義他們的道侶關係,甚至稱之為道侶關係是對他們倆關係的一種唐突、一種冒犯。但是偏偏就有那種若即若離的親密感,就好像有羽毛輕輕掃過心頭,擦過去之後,恍然若是。

徐曉寒和向青山默默對視,眼神麻木。

靠!

傍晚初見時那感覺真的不是錯覺!

蕭大師兄和這位神秘師姐果然有點什麼!

這嫁衣村可真是害人啊!我們都知道了些什麼!

-

易篆將燈滅了,躺在了床上。

蕭辭冰就睡在她的身側。

他們初見的第二日,她輕挑地問過他一句話,說是要不要兩人一起睡。那個時候她純粹想惹他厭,讓他知難而退,早點滾。現如今,兩個人真的睡在一處,反而規規矩矩恭恭敬敬沒有半分逾矩。

易篆睜著眼睛盯著黑暗中的虛空,心中一歎:“果真是世事難料。”

蕭辭冰在她爬上床後,便閉眼假寐了。等他再一次睜眼,耳邊已經有了她輕緩的呼吸聲。

蕭辭冰轉頭看她,易篆已經乖巧地睡著了。

蕭辭冰頓了頓,便打算翻身和衣睡去,然而身子剛挪了一半,隱約覺得袖口被什麼東西扯住了。他微微一頓,以為是易篆一不小心壓住了他的袖子。他轉回頭去,想小心翼翼地將袖子扯出來,不要驚動她。

然而,他再轉回去就恍然悟了,他那麼謹慎,衣裳是不可能被她壓住的。

易篆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她已經睡著了,夢裡似乎就需要抓著一樣東西才能安心。這一次,恰巧是他的一片雲袖。

原本平整的袖子被易篆五指抓得皺巴巴的,籠成山脈一般的折痕。

蕭辭冰下意識地想要將她抓出來的折痕撫平,他的手剛懸到她手的上空,像是他用手心覆住了她的手背。

蕭辭冰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親密了,便又將手撤回。他不想驚醒易篆,想了想,隻是被拽住一片衣袖使他不得翻身罷了,就此作罷。易篆睡著的時候,沒有太防備他。她的眉頭輕輕蹙著,除此以外,睡顏安寧,十分恬淡。

他在那月光下看清她的容顏,鴉鬢香腮,皎皎女子。

蕭辭冰和她保持著一定距離,然夜色如墨,月至中天,月色如水,兩相交織,屋內殘留的是光影的翻騰,驚心動魄。

蕭辭冰本來隻是想看一下,結果居然一不小心凝神端詳了好一會。須臾他才收回目光,仿佛一個人從一個漫長的夢裡驚醒。

蕭辭冰頓了頓,閉上了眼睛。

易篆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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