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有點不情願,登時有些急眼,“我能跟你們在這瞎轉悠?我沒事了我。”
易篆道:“這銀子我們是一分不收的,事情是一定要解決的,你既然急,就好好幫忙。”
四人進了小義莊。
這小義莊靠陰,進去便令人覺得一陣陰寒。幸好此刻是初春時節,天氣不算熱,這停著的幾具屍體還沒有發出難聞的氣味。村子裡還是給小義莊裡麵點了香,室內香灰氣縹緲,甚至有點嗆人。
易篆抬手揮了揮麵前那縹緲的煙灰感,環顧了一下四周,將小義莊內的東西都掃了一眼。
這六個人有四個人已經用棺材收斂起來了,還有兩個人的遺體用白布蓋著。牆角放著兩個人高的紙紮,大概是隨著被詛咒的人一起配對的紙紮。因為是喜事紙紮,所以這些紙紮都是一片紅,夾雜著金色和綠色,此刻被火燭一照,煙霧一蒙,那紅色綠色金色相映,居然有說不出的鬼氣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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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紮栩栩如生,新娘是桃杏眼,柳葉眉,粉麵紅腮,雲鬢高疊,新郎則劍眉星目,宛若高中的狀元郎那樣意氣風發,氣宇軒昂。
易篆去角落裡端詳半晌,評道:“這紙紮還挺好看的。”
不是湯煥之的風格。
要讓湯煥之把紙紮做這麼好看,比殺了他還難。易篆心裡略略鬆了一口氣,但是她也沒有完全放下。她總覺得她還遺漏了什麼。
“死者信息知道麼?”易篆對徐曉寒道。
徐曉寒道:“這個已經問過了,我能說。”
易篆便聽著。
徐曉寒說的這六名死者中,身份沒有什麼特彆的,年齡聽起來也沒有什麼規律,各自的家宅在村子裡也呈不規律地分布。
易篆道:“完全是隨機殺人嘛。不過,村子裡這麼多人家,單身男子單身女子遇害的人數倒也不少。”
“什麼意思?”
“先排除村裡的幼童,因為最起碼還沒有幼童遇害。現在這裡有兩個紙紮,也就是說每死十對新人的話,最起碼有一半的人,身邊是有紙紮的,死者是單身的男性或者單身的女性。畢竟,村子裡有不少人家是臨時搭夥的,實在不方便、萬不得已的才會去弄紙紮。這樣說的話,單身者遇害的可能性還挺大的。”易篆說著,又笑笑:“我就這麼說說,你們聽聽得了。畢竟其實硬要說的話,死亡案例還不夠多。咱們也不能等到再死多少人給我們統計不是?”
蕭辭冰一聽就明白了,易篆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紙紮上。看來那湯煥之對她來說是塊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