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鬼母線(十八)(2 / 2)

易篆跟著老王走進了老王家。

徐曉寒和向青山他們站在街角,偷偷看著易篆跟著老王進了屋子,他們又疑惑地看向蕭辭冰,似乎是想問:“為什麼我們不能跟進去?”

蕭辭冰注意到他們疑惑的神色,隻是靜靜地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這樣,徐曉寒和向青山更是茫然地和對方交換了一下神色。

但,既然蕭大師兄不說,那他們還是最好彆問的好。

於是,他們便安安靜靜地等待易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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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家和徐曉寒說的差不多,家中都是紙紮,小的如精致的香奩,大的如舞獅,擠擠挨挨,擺在走廊和屋子裡。老王的藝術審美無疑是有些水平的,他家中的這些紙紮,和易篆在小義莊看到的那對新人一樣,都非常地漂亮。

易篆欣賞完那些紙紮,問道:“您做這些紙紮,多少年才能成這樣的手藝?”

“學了三年才能成型,用了十五年才能得心應手,要做到如今的這樣,沒數過,最起碼二十年吧。”老王道,“你想問我什麼?”

易篆道:“我就不繞彎子了,這幾個月,或者這些年,有沒有人和你探討探討這門手藝。”

老王見易篆欣賞他紙紮時,對他有些讚許欣賞之意,他之前心底的那股慌張便消散了。他撫須而答:“想拜我為師的倒不少,可惜那些人不是沒有慧根,就是沒有刻苦的精神,學了兩年了還能跑的就有兩三個,到現在我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徒弟。”說著,微微一歎。

“這其中有沒有特彆奇怪的人?”

老王問:“你想問什麼?”

易篆看著滿屋的紙紮,道:“我有一個朋友,他對紙紮這手藝也挺感興趣的,但是,他這個人有點不走尋常路,他什麼都要反著來。比如,怎麼陰森怎麼來,怎麼令人惡心怎麼做,具體點比如你這可愛的小獅子,明亮通透,色彩親人,但他一定要做的鮮血淋漓,血盆大口,刻意地露出腐爛的瘡口,仿佛地獄裡爬出來的鬼一樣,你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

老王聽著易篆的描述,臉上有了一絲裂痕,他的拐杖在地上點了點,想了一會,道:“沒有。若是有的話,我一定有印象。”那臉上嫌棄之情言溢於表,很明顯感覺到易篆那位朋友對他紙紮藝術的玷汙。

易篆一直觀察著老王的神色,現在聞言點點頭,又看了看紙紮鋪一切正常,便道:“沒什麼想問的了。”

“這和村子裡有什麼關係,難道還是我害了村子裡的人?”老王奇怪道。

“沒有證據。”易篆道,“而且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話,那村子裡的事情除了你也是受害者外,跟你沒什麼關係。”

老王臉上閃過一瞬茫然,他道:“要是我想起什麼,怎麼去找你?”

易篆頓了一下,續道:“今天事情解決不了的話,明天我還會來找你的。”

出了老王的屋宅,易篆讓老王自己也小心一點,見老王關了門,她才向蕭辭冰他們走去。

她剛走到他們麵前,蕭辭冰便問:“可有什麼線索?”

易篆搖了搖頭。

這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辦法了。

天色快要完全暗下去了,嫁衣村的夜晚不能有人在外邊行動,他們必須得回到廢棄的屋宅裡去。

蕭辭冰寬慰易篆道:“若是晚上詛咒降臨的話,我們能根據符籙的反應,追查線索。”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易篆揉了揉額頭。

四人快速回到廢棄的屋宅。因為今日收獲幾乎為零,所以四人之間也沒了昨日輕鬆的氛圍。晚飯是胡亂應付一頓的,到了時間,兩兩各自歸家了。

蕭辭冰對易篆道:“今夜需要有人守著,我來吧。”

易篆點了點頭,道:“辛苦大師兄了。”

蕭辭冰“嗯”了一聲。

易篆上了床給自己拉了小被子。蕭辭冰坐在床邊,守著燈。不知過了多久,屋內安靜得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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