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春沒有窺伺他們,隻是憑借著聲音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所以,當時他們一時也沒有察覺。
“那剛剛呢?”易篆問。
方才易篆和陸淮英大打出手,唐綿春也應該在,她也沒有露麵。
唐綿春不似那般彎彎繞繞,反而很直白道:“淮英師弟並非師妹的對手,我不需要露麵。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是我想,我還是和師妹私下見麵比較好。多一個人知道我對師妹偏袒,現如今未必是好事。”
所以,她見了易篆離開,才跟著她離開的方向跟了上來。
一開始,易篆的速度極快,她漸漸已有跟不上之勢,以為此番相逢大約又是擦身而過,誰想易篆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易篆在這小山坡附近信步走了一會,唐綿春便禦劍到她前頭去,等了她一炷香的時間。
“師姐,那你就守好我和大師兄行蹤秘密吧。”易篆仍是疏離地客氣道,“夏溪村、東州城煞尾的工作也交給你了。走了。”
唐綿春聞言,卻是知她領了情,一喜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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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村外,有人多年得願。嫁衣村內,則有人無能狂怒。
陸淮英對著徐曉寒和向青山訓斥道:“你們連易篆都認不出來?你們認真的嗎?這可是仙盟頭號緝拿任務,你們平常真的隻修煉不管彆的事嗎?啊?”
徐曉寒和向青山被劈頭蓋臉一罵,很鬱悶地對手指辯解道:“可是,方才那個……那個……那個人和通緝令上的畫像長得不是很像啊。”
說到通緝易篆的那畫,陸淮英心頭一梗。這畫像其實跟他還有一段事,一直鬱積在他心頭。
想當初,易篆叛出正道,他意識到大家都態度很詭異很不對的時候,他就拿著通緝令上那易篆的假畫找過秦老頭,問他:“這他媽是易篆,你眼瞎還是我眼瞎?”
秦老頭一撫須,道:“畫技如此,要不您另請高明?”
秦老頭那地墨寶最多,陸淮英當時年輕氣盛,一來難以忍受這種叛徒,二來難以忍受敬仰的大哥似乎有點包庇這個叛徒,火氣一上來,隨便搶過秦老頭的一支筆,要把畫給改了。
陸淮英還記得那一天,那個情狀。秦老頭圍在他身邊,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生怕他真把易篆的樣貌畫出來。
然而,半晌,秦老頭三分譏笑看著那畫,三分鬥膽問他:“敢問,您不會連隻雞蛋都不會畫吧?”
陸淮英感覺到了羞辱,摔筆憤然離去,而那張絕對不像易篆的那幅易篆畫像,就這麼被掛上了追殺榜。
現在,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