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隕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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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宮門口站著的大臣如何思索,也從雲鈺和葉青洲臉上看不出什麼。雖然葉青洲最近轉了性子,讓朝中大臣感覺有些奇怪,但也隻把這當做是一種另類的成長。

不過會這麼想的最主要的因素是,沒有人相信,也沒有人願意相信,守護祁國幾十年的大將軍,戰神已經在邊關隕落。

時間一到,宮中的太監按時打開宮門。

這次和之前比安靜的非常多,一是因為傳言,有所好奇,但看到葉青洲如常的麵色之後,占比不大,二是,走在路上的官員又在想著皇城司和監察司今日動作,皇上要拿誰開刀,上朝的氣氛壓抑,想要活潑一點都不行。

從前相熟多年的官員現如今一個一個進去了,歎息憤怒之餘,又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不免又多了些世事變遷,人心多變的哀歎。

葉青洲比之前站著的位置又前麵了一點,身後跟著眾多大臣,前邊雖然依舊有很多,但一連串事情下來,已經少很多了。

在地窖他爹留下來的侍衛交給他的供詞上麵,是荊國一個小隊偷襲,雖然人不多,但各個武功奇高,配合的十分好,每一步都是按照計劃行事,從無失手,在邊關出名許久。他爹在前往邊關的時候,帶了大批量糧草過去,荊國的軍隊盯上了這一批糧草,在他們到達不久之後就開始動手了,聯合從前就在荊國和祁國邊關駐紮的祁國軍|隊內部的人,將糧草的具體情況位置以及巡邏的各個情況全告訴了他們。

荊國和西北部落達成的合作中就有提到需要大批量的糧草,供給了一部分糧食運往西北的幾個部落,荊國本身就生產不足的糧食也吃緊了,在邊境路過的每一個人,凡是帶了糧食的,手上有任何糧食的都會被洗|劫。荊國和西北部落的合作十分凶險,稍有不慎就會被團滅,所以達成合作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讓祁國的戰神隕落。

裡應外合,三方勢力合作之下,他爹陷入了他們的陷進,當日帶出去的人幾乎沒有自己人,而他娘死於荊國那一支小隊的偷襲。

事情發生的太快,邊關的將領死死壓住了風聲。因為發生在祁國邊境的不遠處,所以控製的比較好,他爹以一敵百,殺了敵方不少人,但終究在層層上前迅猛進攻的精兵手裡漸漸有了頹勢。他死後,祁國內僅活著的士兵跑了,因為趁著他爹在外,偷襲他娘,他娘死在了那個夜裡,前來緊急尋找他爹的將士才抓了大半逃跑的人。

荊國和西北部落此舉是想要一箭三雕,為他爹的性命,為他娘的性命,想要影響他爹的狀態,為糧草,為祁國的軍|心不穩,為祁國百姓的心態不穩。為己方增長士氣,安撫民心。

今日隻有秋風溫溫柔柔地飄過,太陽也不熱烈,那些浮華急躁的不著地的東西都沉澱下來了。

“京城底下的地道可搜查清楚了?這事這麼久了該有個結果了。”陳璟盯著在下方站著的江庭洲。

“已經摸清楚了大半,還有一些通道是通往其他城鎮的,暫時還沒有摸清楚。”

知道裡麵的複雜性,以及年久失修過後的各種意外,陳璟念在最近皇城司事務多也沒太怪。

這事是和城外埋著的火藥一起冒出頭的,這火藥被水泡了之後,威力大不如前,隻能算是啞炮。聯想到安王的秉性,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也不奇怪。掩埋的地方和那些地道恰好錯開,安王顯然是有地道的路線圖的,但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這地道也就不怎麼著急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把已經知道的地方堵上就好。

“靖王叛|逃一事處理的如何了?”

陸為民上前,“已經讓人前往邊關攔截,有關靖王的叛逃一事監察司已經讓人往各個洲鎮發了信函,一旦發現靖王一行人的存在,舉|報有獎,若是能捉拿下來,必有厚賞,除此之外,若是有人發現掩藏靖王一行人,舉|報驗證過後,官府也會有大獎。這些都會在祁國各個地方張貼。”

靖王想要北上路上不被人發現,帶著這麼多人,要麼分批次慢慢行進,要麼隻能以身涉險去那些沒有人住的危險的地方。荒原外的各種野獸,自小在各種廝|殺下活了下來,這些人遇到,是死是活說不準。

“派出去捉拿的軍|隊,今早傳來信件說道,靖王確實是前往的西北,但入荒原過後,沒了蹤影。路上似乎逗留了一些時間,似乎是和西北部落的人有溝通,但溝通的結果不太好。”

此行北上的人中,監察司早已安排人進去了,但因為各種原因傳回來的消息有限。因為路線隨時變換,而且靖王十分小心,現在監察司還沒有摸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隻有他們已經走過的一些路線,消息延遲的很慢。

“儘快把他抓回來,以免造成後患。”連著熬了幾天,沒好好休息的陳璟揉了揉太陽穴,勉強打起精神。

“是。”

朝堂很安靜,一點聲響就能聽的清清楚楚,站著的大臣仔仔細細聽著陛下說的話,輪到問話的時候,立馬從傾聽的狀態裡脫離出來,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

今日朝中討論的都是現在還未處理完成的事情,沒他什麼事情。有關靖王和琴家這些年累積的錢財,戶部已經聯合各地的官府和軍隊去處理了,不日就會全部送往京城,這事是他全權負責的,他對這些東西埋藏的地方和數目最為熟悉。

朝會在不緊不慢的進行,沒多久,陛下身邊的大太監宣布了下朝。

站著的各位大臣頓時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出了門,站的越前出來的越慢。朝中重要的,葉青洲大多都熟悉,免不了和他們都聊了幾句。

杜若醒來,把懷裡的抱枕丟開,太軟了,睡的她脖子都酸了。一壓就低了,角度不對,還好她沒有落枕。

“知晗。”她打著哈欠從軟乎乎的床上爬起來,懵了一會兒才想到今早是流書當值,又喊道:“流書。”

沒多久,流書帶著幾個人進來,打水給她洗漱。

“你家少爺什麼時候出門的?”杜若坐在梳妝台扭著發酸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