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金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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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葉青洲乘著月光回府。

剛下馬車,柳汐語站在門口目光灼灼看著他。

情景恍然如新婚第一天。

於是隔壁幾家又聽到了葉府傳來的鬼哭狼嚎,紛紛唏噓,感慨葉府未來堪憂。

杜若知道自家夫君又被娘訓了,親自到晨園把人領回了竹文苑。

“給,藥。”杜若把藥拋給葉青洲,轉身坐在桌上翻醫術。

“你生氣了?”

“沒。”

葉青洲打量著手裡的藥,聞了聞,有些熟悉。她對他還挺好,這瓶藥可是她藥箱裡麵最貴的一瓶。

“擦完記得給錢。”杜若不急不緩道。

?!

他果然是想岔了。

葉青洲盤算了一下手裡的銀子,咬了咬牙,“行。”

不就一百兩,他倒要看看這藥的藥效如何。

杜若把手上的醫書合起來放到一旁,又拿過一本,翻閱。

房中燈光很亮,外麵刮著風,院子裡的竹葉簌簌響。

葉青洲倒出藥油,嗅了嗅,味道有些重。掀開衣服,他往手上抹了一把。

‘嘶——’

杜若眼風一瞟,起身,走到床邊,拿過藥油,上下其手扒他衣服。

“你......我還傷著呢!”葉青洲瞪大眼睛。

禽獸,簡直就是禽獸。

杜若白了他一眼,無語道:“又不是沒看過。”

她不僅看過,還仔仔細細摸過。

“你自己脫,我好給你上藥,一天到晚想七想八不正經。”

上個藥磨磨唧唧,脫個衣服彆彆扭扭。這些年那些秦樓楚館果真是白混了,她去的那些樓,男的脫的一個比一個爽快,辦起事來也挺講究。就是每次去都有些煩人,一個個都黏著她,想要從她這裡再買些金槍不倒丸。

葉青洲脫完衣服,杜若拉過他的手,倒了點藥油在手上,雙手揉搓化開,對著他手上的紅痕,使勁揉,“娘下手還挺重。”

紅中帶紫,紫中發黑,對親兒子夠狠。

“你心疼?”

“嗬,現在是晚上,不是白天,不要做夢。我是後悔你沒傷的再重點,我藥都不好賣。”零花錢是零花錢,藥錢是藥錢,反正都要買藥,還不如直接從她這裡買。

葉青洲支棱起的期待泄氣,“再重點,我殘廢了怎麼辦?”

“你殘廢了正好,香草園還缺人。”

好狠心的女人。

他殘廢了,還不忘壓榨他。

他幻想中嬌嬌軟軟的娘子到手是朵霸王花。

葉青洲心有些疼,手更疼,“你不問我今晚去了哪裡?”

杜若換了一隻手擦,頭都沒抬,“有什麼好問的,去了不該去的地方,我自然會幫你處理臟東西。”

□□一涼,他醒了醒神,“今日我絕對絕對沒有去不該去的地方。不過,我遇到了杜臻。”

“杜臻?碰到了忽視他就行,煩的很。擦好了,快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杜若把藥收拾好。

麵冷心暖,果然還是有些在乎他,“我身體挺好。”

杜若見他自得,放下藥,冷聲道:“我是怕你傳染給我,今晚你睡踏上,或者書房。”

葉青洲:“?”

“這藥味道太大了,影響我睡眠。”

“先把銀子付了,一百兩不講價。”

“若是沒有銀子賒賬也可以,或者去香草園做工抵銀子。一百兩夠你好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