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真相(2 / 2)

“你......”杜若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上麵的人和寧三娘有關係?”

寧三娘在她印象中一直柔柔弱弱的,從不和府中任何人起衝突,一直很聽朱晴這個大夫人的話,杜雅對她這個娘很嫌棄,所以經常和杜臻杜熙混在朱晴旁邊,朱晴對她不冷不淡,她也不在乎。她怎麼會和祁國山尖尖上的人扯上關係。

葉青洲點了點頭,“寧三娘原名廖以妍,是先太後廖望煙的小侄女。”

杜若震驚,若真是先太後的侄女,為什麼要隱姓埋名在侍郎府做個妾室。如今的廖家雖然退守一方,也不至於如此。

葉青洲接著說道:“她時先太後的哥哥廖川的小女兒。”

“陛下自從登基之後和太後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太後逝世沒多久,廖川也走了,廖家在京城最大的兩個仰仗沒了,剩下還在朝中的人接二連三被罷官,有幾個卷進了通敵賣國的案件中,陛下為了保住顏麵,讓人自儘了。”

“十幾年前偌大的一個廖家,樹倒猢猻散,剩下的都離開京城回老家廬州了。不過,這些回廬州的人接二連三的遇到殺手,土匪。最後真正到廬州的沒幾個人,到了的也因為中毒死亡了。不過這些都沒有傳到京城,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

“知道的隻以為陛下從前和太後有不可調解的矛盾,廖家便是其一,陛下善用沒什麼背景的寒門子弟,讓人以為是不想外戚乾政,所以廖家以極快的速度衰弱。廖家活到廬州的幾個人當中,在中毒之後還活下來的隻有一個,廖以妍。”

“她沒多久再次回到了京城,碰到的靖王,從此,她就是靖王手中的一顆棋子。”

算不上有什麼大用的棋子。

所以,沒多久就被他丟給了當時在虞衡清吏司做事的杜彥。

“所以,杜彥是靖王的人。”

“靖王不是一直深居王府,悠閒度日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思明,杜彥,朱晴。

杜若死死盯著宣紙上的名字。

“現如今的皇室還有多少,這二十多年,皇室成員不是一個個因為各種原因消失。”這隻是其中一個理由。

靖王布局很早,比他想象的還要早很多很多。當時陛下還沒開始對宗室中的其他人下手,但靖王這麼一個真的喜歡過閒雲野鶴生活的人,竟然早就想把皇上從皇位上拉下來。皇室中的皇子,也有不少事命喪他手。

他接觸過靖王很多回,可以說從小到大,陛下登上皇位後,他身上那份恬淡的心越來越弱,若是真的對皇位有意,在先皇還在的時候大可以去掙,但那時的他從未這樣做。

杜若抽過桌上的紙,用蠟燭燒了乾淨,“你善後,我去沐浴。”

她需要一個空間靜一靜,把所有事情再理順清楚。

在今天之前,她從未想過她母親的死是皇權鬥爭前期預熱的犧牲品。

後宅的那些愛恨情仇在這些東西麵前太弱了。終究是她想的太過簡單。

母親那時剛入京不久,年紀也隻比她大一些,在青梅竹馬對她情有獨鐘的夫君麵前,怕是從未懷疑過他,所以最後才發現的那麼晚。

杜若沉入浴池,盯著手上的紅珊瑚。

晌午,寧安街頭幾個酒樓開門,開始迎客。

在一種酒樓中門可羅雀的萬卷書坊今日所有人都出動,把整間書坊從裡到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迎接少東家。

卓軒視察過萬卷書坊之後,十分滿意,走的時候把書坊新出幾個大儒寫的書帶走了,“記賬上,書坊一切照舊。”

“少東家,那我們不推明鏡住持的寫的經文了?”書坊掌櫃皺著一張臉。

有幾家書坊已經大力推,掙的盆滿缽滿。

“不推,誰敢以後就不要待在書坊了,我們卓家的書坊一家都不準推。”大興寺荊國奸細的事情還沒著落呢,卓家能做大做強靠的就是清醒,不該沾的東西彆沾。

“放心,過段時間,我們書坊會成為京城最火爆的書坊。知道臨安酒樓,春風館最出名的那首詩文嗎?”

“知道。”他們做學生生意的,對各路學子最近在談論的事情了如指掌,“不僅這兩家鋪子有葉翰林題的詩,咱們街上也有一家,現在生意不是一般的火爆,聽說是看到春風館在京城因為這首詩出名之後,借著人情又求了一首,貼在門口,還找我們印了一些,用做買東西送的搭頭。這家鋪子生意極好。”

要是哪天他們店子裡的學子有這麼多就好了,他笑都要笑醒。

聽說少東家和葉翰林相熟,他這顆心躁動起來。

“小爺我今兒個就是去找葉翰林催稿,書坊要留著印詩文呢,你們隻有幾天休息時間了,都安分點。”抱著兄弟大腿扶搖直上的感覺太爽了,他現在在他爹麵前的地位飆升,再也不用去那些個吃力不討好的鋪子了。

去之前他到旁邊幾個酒樓打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