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搞事份子扔去遠征之前,傻家長們終於想起某件正事,開了場關於“如何避免幼崽在手合時過來”的茶話會。
按之前的架勢,幼崽會對讓她看見有刀劍被“欺負”的手合場產生厭惡,但架不住崽崽在某一時刻突然興起要過來找某位刀劍男士呢?
更何況自家幼崽的找人能力還是一流。
吃著燭台切與歌仙準備的茶點,傻家長們所得出的結論是:在更改練習時間的同時,除了當天看護幼崽的刀劍外,其餘在本丸的刀劍也要注意幼崽的動向。尤其是經常逃番的喝茶組。
“那個……”加州清光啃完手中的仙貝,舉手發言,“如果主一定要過去的話,好像,呃,不好攔啊。”
“我的意思是,可能會出現那種,一把主抱起她就掙紮著要下去的情況。”
傻家長們開始腦補以上畫麵:把正在往手合場方向爬的幼崽撈起→語氣或溫柔或嚴肅地和她說明不能過去→幼崽會開始在自己懷裡撲騰小短腿→自己不讓她順利下地→再次說明→幼崽就會開始撒嬌→收獲幼崽主動的啾咪和頸窩蹭。
一般到了最後一步,傻家長們都會心軟地把她放下。
當然,如果她下地後還執意要過去的話——那就把以上流程重複一遍。
“感覺這樣也挺好。”這幾天憑借身著全套毛絨柴犬服,才成功把幼崽哄好的長穀部一臉認真地點頭。
“我也覺……咳!你就不怕小家夥過去看到手合的場麵後又被嚇哭了嗎?”正要表示讚同的和泉守被坐在身旁的堀川一拍,握拳虛咳一聲。
“如果吾主過來時身旁並無刀劍的話……那麼子代們便與為父一起,在應對對手的同時,不斷提高自身對外的偵查能力吧。”坐在上首的小烏丸笑得溫柔。
“明白。”
托茶話會時討論出的方法的福,傻家長們成功截下第N次要往手合場方向爬的幼崽。
當然,對機智的幼崽來說,相同的方法用多了便會失去效用。
走完茶話會時腦補的流程,小狐丸看了眼還是執意要往手合場方向爬的幼崽,心裡咯噔一下。
他不是沒想過要把她強製抱走。但一向她伸手,那小隻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停下動作回頭用淚汪汪的眼看他,扁著嘴用帶著哭腔的小奶音對他搖頭說“不”,連抱都不肯讓他抱。
尤其是那聲“不”,讓刃聽得心裡一軟。
腦中回想今天在手合場練習的刀劍是哪兩位後,他又稍稍把心放寬。
一期一振和藥研藤四郎。他相信這兩位會妥善處理好這種突發事件,或許把幼崽對手合的錯誤觀念轉變一下也好。
再走幾步拐個彎便到手合場門口。他突然提高音調喊了一聲“主”,在幼崽疑惑地回頭看他時,他輕笑著蹲下,伸手捏捏她的臉:“沒事,就是看主的樣子太可愛了。”
他察覺到手合場內木刀的碰撞聲已經停下。
幼崽歪歪頭,咧嘴對他一笑便接著往目的地爬去。
她要找戴眼鏡的那人陪她玩=w=
在剛拐彎時,她發現眼前的金線突然向另一個方向延伸。她愣了一下,眨眨眼,發現金線又變回原先的位置。
幼崽沒有想太多。到達手合場門前,幼崽準備抬手拍門。
她都想好了,如果在裡麵的那人沒空給她開門的話,她就讓一直跟著自己的長白絨絨幫她開。
悄咪咪說一下,長白絨絨也炒雞好摸=w=
幼崽的小手剛拍上門,門突然從裡拉開,幼崽被突然出現的柴犬玩偶糊了一臉。
“唔?!”
被嚇到的幼崽飛快後退到小狐丸身後,抱緊他的小腿。
“主,沒事的。”把表情變成QAQ的小隻撈起,拍背順毛哄了一陣,小狐丸看向拿著柴犬玩偶走出來的藥研。
“大將,是我哦。”
聽到熟悉的聲音,埋在小狐丸肩上平複好情緒的幼崽回頭。
除了看到想要找的那人外,還看見他手中拿著的柴犬玩偶。
但她發現麵前這隻玩偶和自己平常抱著的不一樣。
“唉。”藥研看著幼崽歎了聲氣,手指指向身後的手合場,“大將,你的柴犬在這待了一會,說討厭這裡哦。”
接著,他指指在玩偶眼下的藍色水滴狀貼紙:“它很難過,它想離開。”說著,還給它配了個正在哭泣的音。
聽他這麼一說,原本還是一臉懵的幼崽反應過來了。
她心愛的柴犬犬在難過!不可以!
藥研給了小狐丸一個眼神,無視幼崽伸出來的手,徑直往他和幼崽來時的方向走去。後者在他走了五步後快步跟上。
“柴~”再次看見藥研,幼崽再次伸手想把待在他懷裡的柴犬玩偶扒拉過來。
這次玩偶過來得很順利。
她抱著心愛的柴犬犬連續啾咪幾口,一臉緊張地看向玩偶的臉,卻發現那個屬於悲傷的淚水已經不見。
“唔?”摟緊自己心愛的柴犬犬,幼崽疑惑地看向對麵那人。
“大將,因為它不在那裡了哦。”藥研指指幼崽懷裡的玩偶,再握著幼崽的手在手合場方向畫了個X,“隻要不去那裡,它就不會難過。”
幼崽看了眼懷中的柴犬犬,再扭頭看向手合場。
藥研十分有耐心地把話重複了幾次,直到幼崽臉上的神情由懵到認真之後,這才伸手揉揉她的發頂。
後來,以一期一振為首,她所熟記的那些刀劍們不止一遍在她麵前演示“你心愛的柴犬玩偶不喜歡那裡,如果你非要過去它就會難過”後,為了心愛柴犬犬的幼崽理所當然地對手合場區域排斥起來。
就算她想找的人在那裡,她也會乖乖的等到那人從那塊區域出來才過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