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喬聳肩:“總不好拂了秦王的臉麵吧,倒是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趙觀瀾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兒,要不是某人來找我,反正是不會來這的。”
他的話語剛落,又是一聲通傳:“太子到。”
“今兒還真是熱鬨,”趙觀瀾將手中的折扇收了起來,看了蕭承景一眼,“你來我倒是能理解,這太子來這兒,又是為了什麼?”
秦王的臉麵還真是大,太子都到了。
蕭承景坐在二人中間,對著顏喬道:“不管有什麼事情,等下你都警醒著些。”
他沒有請帖,隻能去找趙觀瀾,他有辦法能進來。
“此宴會辦得倉促,感激今夜大家能抽空前來,先乾為敬。”
正角姍姍來遲,秦王在主位上致著歉意道。
“大家吃好喝好。”
趙觀瀾看著席上的飯菜,倒是一口未吃:“這菜看著就讓人吃不下。”
覺得在這裡待得憋屈,對著蕭承景道:“我先走了,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還真是委屈他了。”顏喬忍不住笑道。
待得他起身後,秦王似才看見這邊一樣,詫異道:“承景也是到了,我也是糊塗,竟是忘了你跟顏府的關係,還望你不要介意。”
這話一出,其他人心裡也都是摸不著頭腦,難道秦王真的是不小心請了這顏三姑娘的?
蕭承景立刻起身道:“殿下說的什麼話,能有機會出來熱鬨一番,她心裡該是高興。”說著,看了顏喬一眼。
顏喬了然地站起身,朝著秦王舉起酒杯:“勞煩殿下記掛。”說完,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好好好,三姑娘海涵。”秦王笑著也將杯中的酒給飲儘,揮手對著身邊的婢女道:“還不給三姑娘倒酒?”
婢女疾步朝著顏喬而來:“奴婢給姑娘倒酒。”
就在酒杯滿上的那一刻,也不知是誰,突然撞上了婢女,倒酒的手一抖,竟是將酒杯撞倒在地,好在顏喬閃躲及時,杯中的酒才沒有灑到她的衣裳上。
顏喬和蕭承景相視一眼,難道在這裡等著她?
婢女立刻跪倒在地上,抖動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這邊的動靜鬨得頗大,惹得正在一旁歡聲笑語的秦王看了過來:“還不快些將這礙手礙腳的婢子給我拖下去。”
秦王略帶著抱歉的神色對著蕭承景道:“實在抱歉,沒有驚擾到顏三姑娘吧。”
蕭承景將顏喬擋在身後,對著秦王道:“倒是沒有,惹得殿下擔心了。”
“還好這三姑娘躲得快,這麼多酒水灑下來,濕了衣裳可就不好了。”坐在顏喬隔壁位置上的姑娘,仍是有些後怕,撫著胸口道。
她身後的姑娘倒是不以為意,看了顏喬一眼道:“都說這顏三姑娘都是病了許久,一直未曾出府,瞧著這逃走的速度倒是快得很,一點兒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顏喬聞言看了眼說話的姑娘,倒是不記得是誰來。
倒是蕭承景忍不住想要開口,顏喬在他身後輕輕拉扯著衣裳,示意他不要開口,蕭承景才忍了下來。
“姑娘,案台已經擦拭乾淨,還請入座。”替著顏喬擦拭桌子的婢女道。
顏喬點頭:“多謝。”
婢女弓著腰謙卑道:“酒杯臟了,奴婢這就去給姑娘換一個。”
這姑娘見顏喬半天沒有反駁,見她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方才替顏喬心驚的姑娘倒是開了口:“你呀,少說兩句吧,顏三姑娘身體不適,自然是要小心著點。”
顏喬隻當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重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們二人又壓低了聲音道:“你這四麵樹敵的,今後可是讓謝大人怎麼辦?”
聽著提起這什麼謝大人,方才那氣焰囂張的女子才稍稍緩和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