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眼睜睜看著荊南國破嗎?”
在座的都是勳貴子弟,自然都是希望荊南長久。
空氣稍稍凝滯,霎時沒有人說話,似都對這困境毫無辦法。
“唉,”一聲歎息響起,“要是他在,也不會成如今這樣來。”顏喬聲音不大,可在座的人卻都是聽得清楚。
其他人均是不解,隻有蕭承景能明白她說的是誰來。
隻是江有汜已死,說這些已是無用。
“也不是沒有辦法,”蕭承景站起身來,走向身後的荊南布防圖前,指著荊南不遠處的小路道,“從衡山腳下一路穿行,不足三日便可抵達天門關,羌族大軍尚不知郢都內亂的消息,若能守住大軍,郢都內亂能除。”
“侯爺說的輕巧,衡山腳下的那條路,誰都知道有多難走,到處是沼澤泥地,夜裡還有瘴氣,三日抵達天門關,簡直不可能。”右手邊的男子反駁著蕭承景的話。
其他人都不說話,不反駁,也算是認同了那人說的話。
顏喬看著有些氣惱,視線在屋內環視一圈:“荊南如今竟是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了嗎?”
她的麵上無甚表情,語氣裡都是替父兄和阿姐的不值得,用性命換來的國土,竟是到最後連個可堪用的人都沒有。
屋內重重一聲歎息之後,兩道話語同時響起。
“我去吧。”
“我去。”
顏喬和蕭承景同時道,對方聽著說出的話都是一愣,尤其是蕭承景。
沉默了片刻後,蕭承景的語氣有些暗啞:“不可能。”
他不能讓顏喬去天門關。
屋內眾人皆是一驚,怎麼都沒有想到,顏喬竟然會自己要去天門關。
一陣沉悶的號角聲在空中響起,這是羌族要破城的趨勢,屋內的人紛紛朝著院子外跑去,隻是遠處的天邊散發出火紅的光亮,將暗夜裡的星河襯的像白日般。
“這羌族怎麼來勢這麼凶猛?”
“難道他們的增兵到了?”
“不可能,從天門關到郢都,沒有五日路程到不了。”
“那他們怎麼突然又要攻城?”
“隻怕,他們覺得這是最後的機會!”
所有人都在外頭討論這局勢,除了蕭承景和顏喬,還在屋內對望久久不曾說話。
良久後,蕭承景道:“我答應過你阿姐,要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顏喬卻是將他打斷:“阿姐她,隻怕是已經不在了,三顆顏家信號彈,均無回應。”
顏喬的話,猶如驚雷在蕭承景的腦海中炸響,他明白,三顆信號彈意味著什麼。
“天門關若是無人值守,不用五日,羌族大軍可直抵郢都城外,顏家軍抵擋不住,荊南勢必國破,我若前去天門關,至多給你們爭取撤離的機會。”
顏喬將自己心裡的話說出來。
蕭承景喉頭哽咽:“我去天門關,你跟著他們一起撤離。”
顏喬內心隻覺得苦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