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2)

熾歡 酸奶好喝 6103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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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歡褪下輕紗羅裙,換上一身鮮紅騎裝,去了圍獵場。

這座皇家圍獵場位於外皇宮西北角,獵場不似春獵場那般大,是專供皇室和王公貴族閒暇時玩樂的場地,算不得是正經狩獵。

而既不是正經狩獵,這玩樂的花樣便多了起來。

高高在上的貴族總是喜歡通過什麼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於是乎,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圍獵場便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的血腥表演。

貴族端坐高台之上,一身錦衣華服,看台下人與人廝殺,獸與獸廝殺,甚至是,人與獸廝殺。

圍獵場自然有虎獅猛獸,而與猛獸廝殺的人多是彆國俘虜來的奴隸,或是窮凶極惡罪大惡極的死囚,又或是因為得罪了某些高位之人而被放逐到此的可憐人。

這些廝殺充斥著鮮血與野蠻。

越血腥便越刺激,越適合貴族之人找樂子,是以,在這圍獵場的廝殺表演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甚至乎,這還被做成了一樁生意。

觀看者隻需付出一定的銀錢,便能指定表演之人,指定是人與人廝殺,還是人與獸廝殺。

這種新奇又刺激的娛樂方式無疑吸引了巨大眼球,一時間王公貴族和世家之人競相追逐,這圍獵場竟是日日都坐滿了人,歡呼聲廝殺聲不絕於耳。

而在這一場場的廝殺表演裡,最受人追捧、呼聲最大的是一位異國奴隸。

他本名喚作蕭灼,在這裡卻沒有名字,也沒人知道他名字。

他常年被囚禁在牢籠裡,戴著沉重的鐐銬,隻有在將要上台表演時才會打開鐐銬,走出牢籠。

而在他第一次進行這血腥的廝殺表演時,在他第一次走出黑暗,出現在眾人麵前時,整個圍獵場一瞬死寂,隻不時聽到人的抽氣聲。

他們怕是從來沒見過這般強壯英俊的人。

赤|裸著上半身,身材高大健美,像一座山一般,陰影直接壓了下來,籠罩在每一個人頭上和心裡;他看人時那色黑沉眼瞳似是染了血紅,又比那些牢裡的猛獸還要充滿野性,仿佛下一刻便會直接撲過來咬碎人的脖子,啃噬人的血肉。

他與生俱來的野性和獸性充滿危險意味,讓人不寒而栗,可同時,他那英俊的麵容和壯碩的身材卻又極其吸引人。

這是不同於當下所崇尚的身材。

高大強壯,胸肌結實,腰腹勁瘦,他寬肩窄腰,那蜜色的肌似是裹了層蜜糖,色澤看上去飽滿又健康,廝殺過後血和汗順著他肌理往下蜿蜒時,荷爾蒙爆裂,渾身都充斥著雄性的吸引力。

這種力量感和野性,幾乎可以說是讓人血脈賁張,麵紅耳赤了。

那些嬌滴滴的世家小姐哪看過這種男人,每每他出場時便有不少人紅了臉,一邊捂著臉不敢看他,一邊又偷偷從五指縫裡偷看這個奴隸。

更有甚至還有人一擲千金,想把這個英俊高大的奴隸買回去當侍衛。

按理說有人買他,可以讓他結束這種與人廝殺的奴隸生活,他該感恩戴德地答應才是,然而,這個奴隸卻不發一言,看都不看一眼那些嬌滴滴的小姐,隻沉默地轉身。

次次,他從那個牢籠走出,廝殺過後環了眼高台之上的人群,人聲鼎沸喧囂衝天,他血色的眼瞳似是閃爍著一團團火,從每一個人臉上滑過,似是在找尋著什麼。

但到最後,這團火都會逐漸寂滅,這個奴隸在歡呼和血腥裡收回目光,轉身走進牢籠,等待著下一場的廝殺。

蕭灼贏下了一場又一場廝殺,不管是人還是猛獸,他皆沒有輸過一場,那廝殺的高台常年血腥,人的屍體和猛獸的屍體碎塊散落一地,不可謂不惡心肮臟,他棲身的牢籠亦是,但他卻好似渾然不覺,仍然帶著鐐銬,盤腿靜坐於牢籠裡,背弓得越來越下。

他名聲大噪,甚至還有將軍看中他的身手,想將他招入麾下,但這個奴隸卻很是奇怪,每次廝殺結束後隻望了眼高台,對其餘所有皆不理會。

他幾乎不開口說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不知不覺間,他在這些人眼裡成了比猛獸更恐怖的人。

人人怕他,卻又瘋狂地想看他像個野獸一般去廝殺,看他被野獸撕咬或者撕咬野獸,從中獵得快|感。

許是這些貴族看慣了廝殺場麵,從中得到的興味不如從前,不知是誰想出了一個新的玩法,將那些野獸和奴隸全都放逐到西邊的一片密林,將他們圈在一個地界。

圍獵場用以取樂的奴隸全都被蒙上黑布,他們被四散綁在密林的樹乾,有人會用刀割開他們身上皮肉,任憑鮮血流出,血腥味充斥著整座密林,如此之後,那牢籠裡的虎獅猛獸,還有惡極的野狼野狗也會被驅逐到此,若是奴隸不能自行解開繩子,便會喪命於猛獸的口下,淪為它們的食物。

若是他們能自行掙開繩索逃脫,也不能解開眼睛上蒙著的黑布,否則出了圍獵場也會受刑而死。

猛獸和野狗會循著鮮血而來,而奴隸卻看不到猛獸所在,隻能憑其餘五感判斷危險,求得一線生機。

這個玩法著實殘忍,但對那些王公貴族來說卻有趣得很。

高高在上地看人如螻蟻般掙紮生存,實在是新奇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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