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收拾好,換到了袖口。
“莫要胡言,我隻是因為夜黑難辨一時進錯了屋,越安王何必揪著不放!”
“暗殺你?實屬說笑了,我一女子能有害你的本事嗎,這些東西是我自個帶著防身的,還請王爺還予我。”
紮好袖口,暮沼才在一片暗色中抬頭,景肆玖聽出名堂,覺得她這般自說自話頗為有趣,就一直看著,直在瞥到那雙明亮的琉璃眼,心下一跳,懶懶接道。
“還?暮大人還真敢說,到了我手的東西你沒些個表示,一句空口白話就想要了去不成?”
“王爺這般和市井無賴有何區彆!”
幽暗的環境中,兩人在床榻上演著戲,一唱一和,明明沒有提前商討對策,卻又默契十足,暗處跟著的人不疑有他,直接離開去彙報了。
屋上瓦片傳來鬆動聲音,景肆玖察覺後示意暮沼監視之人已走,不用繼續演下去了。
暮沼在他手背處點了點,向手心處寫一‘不’字,景肆玖心領神會,感慨自己警惕心下降,竟不疑有另一波人監視。
兩人仍在繼續爭辯,暮沼說景肆玖是市井無賴,冤人清白,土匪強盜之徒,將自己的物品占為己有實失皇家風範。
景肆玖則是扮起混不吝,可不謂之輕鬆自在。
“你有何能耐,奈何得了本王。”
“本王名聲傳遍京都,暮大人不知怎地,還要遍遍複述?”
黑暗此刻是最好的保護,暮沼握住景肆玖的手,字字書寫傳遞自己發現的信息。
‘雀伶,莫老三。’
‘欲殺你。’
‘組織,人數不知,毒,暗器。’
‘女。’
最後頓了頓,方才堅定寫道。
‘民間。’
“王爺當真沒有辱沒自己的混不吝之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景肆玖從暮沼咬牙的不滿中聽出這句話許是由心而言,沒有參水全是真心,也是被氣笑,調侃起她來。
“竟知本王是如此性子,暮大人怎麼也不顧著點男女大防,還是李悟省沒教過你,男女三歲不同席之說。”
“今日種種,本王是否可以認為是暮大人在自薦枕席呢。”
暮沼:……
這話竟該死的熟悉。
不正是兩人初見前管事勸告她的話。
暮沼垂眼將兩人恩怨一筆筆記下,竟覺得開始時給他來一刀也不是什麼大事。
……
兩人鬨出動靜著實不小,很快律學所就傳出來暮沼夜半私會吳詠止的傳聞。
女先生,男學子,一時間謠言四起,傳的還都是緋說豔文,極不正經。
“喲,吳兄能耐啊,為贏比賽這都用上美人計獻身了。”
暮沼還未來學室,景肆玖昨夜查她給出的消息也有些昏沉,被昨天鬨事的主謀方鐘弈攬住肩,聽對方調侃的語氣,微微揚眉。
該說不說,景肆玖這張妖孽臉除了常年混跡賭坊和煙花之地的浪子,京都極少有人知道越安王竟是如此貌美,遂他本人連偽裝都沒有本相入國子監招來了殺身之禍。
方鐘弈一時也被晃了眼,結結巴巴道:“不過吳兄甚美,那無才德的女先生必定深陷其中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