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小子,你在哪?”
情況突然,暮沼不確定是否有人藏匿在黑暗中,不能暴露景肆玖,隻得喚了喚對方來國子監準備的假身份。
“大抵是你前方靠右位置。”
順著聲源暮沼伸出胳膊在黑暗中摸索著慢慢挪騰,約莫四丈多還未碰到人,疑惑開口問道:“為何我還未尋到你?”
“向後退退。”
下意識聽從對方指揮,暮沼直直向後退了一步,竟是直接撞進一個微熱的懷裡,景肆玖揚起的長發拂過暮沼後頸肌膚,輕輕柔柔的,緊隨著就聽他帶笑的語調在暮沼耳側響起,又被黑暗的地道無限放大。
震得暮沼心頭狠狠一跳。
“暮先生怎麼如此熱絡,對在下三番兩次地投懷送抱啊。”
這人,當真是個混不吝、流氓胚子。
昨個是自薦枕席,今天又是投懷送抱,花樓熟客果真不是冤枉了他。
暮沼稍有抓狂,向前一步退離他懷中。
“太黑了,我看不清。”
是壓根看不見,不能視物。
“並無輕薄之意。”
而且你方才還在生著氣,懷疑我。
現在又突然這般輕佻,越安王,究竟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你。
是京城混子、花街常客、君王寵臣?
還是運籌帷幄、精於算計、步步為營的,才是真的你。
兩人之間靜默片刻,景肆玖輕歎一聲:“玩笑話,莫要生氣。”
輕飄飄一句話讓暮沼胸口一悶,這人著實過分,剛還輕佻不知禮數,現又披上了墩墩君子之風,表裡不一,總用玩笑話來招惹她,試探她。
混蛋。
暮沼因為自己的心亂而感到羞恥,覺得這是被惹急了,心裡寬慰自己這沒什麼,這人的破嘴當初在越安王府不是都領教過嗎,何必現在爭個不快。
徒徒耽誤了探案進度。
隻是心裡頭如何想,開口還是很衝。
“莫要再開這種玩笑話,吳家小子,我再不論哪般,也是女子。”
雖入朝為官、拋頭露麵,上至朝堂,下至開封衙門,但我也是女子,不喜這般無厘頭的葷話玩笑,這予我而言,是戲弄,是不尊重。
景肆玖頓了一下,思及暮沼話下之意,語氣歉意認真道:“抱歉,是我之錯。”
“還請暮大人原諒。”
哪怕是為試探,這般言語確實會為女子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是他之過。
“往後我不會如此這般了,誠心請罪,若暮大人心裡頭不痛快,覺得景某不可深交,那便是斷了往來也無過。”
洞內竄起的寒風讓暮沼禁不住吸了吸鼻子,抓著景肆玖的外袍,想到對方現在怕是更冷,稍作軟化提醒。
“吳家小子冷得糊塗,這哪有他人。”
景肆玖明了暮沼不計較的態度後,心中發笑:“不要擔心,我探查過了,有人時入口不會打開。”
“那可知道通向何處。”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