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也坐到了床上,他一手扶著尤利烏斯的肩膀,就像在安撫兒子的父親:“感受到了吧尤利烏斯?這些月裡你的感受應該越來越強烈了吧?所以你才會恐懼,恐懼到不敢告訴任何人,恐懼到更加投入在女人的肚皮上。”
“但現實是無法逃避的,尤利烏斯。”
尤利烏斯縮了縮肩膀,就像躲在父親懷裡尋求安慰的孩子:“這些都是你做的?我的魔力流失……”
凱撒點了點頭:“那種毒藥雖然好用,但缺點十分明顯,必須流入體內消化一段時間才能發揮作用,而高級強者察覺不對後排出胃中毒液,這點反應是完全能做到的。雖然我近期已經研製出掩飾氣息的改良藥劑,但我當年等不及啊,所以我很早就動手了,我一點兒一點兒地讓你喝下那種毒。”
尤利烏斯顫栗了一下,凱撒聳聳肩道:“機會很多不是麼?你總不能不喝水吧,更何況你每天都要喝酒,於是那些毒藥就在你體內積累起來了,一年兩年十年還是幾十年?也許有一百年了吧,我記不太清了,但如今看來……這些毒起效了不是麼?”
凱撒露出猙獰的笑臉,因為眼睛瞪得很大,顯得異常恐怖:“尤利烏斯你啊,是個很容易害怕的人吧?你害怕有人奪走你的皇位,所以趕走了治國才能勝於你的亞瑟,驅走了戰鬥才能勝於你的蓋烏斯。因為伊蓮西婭名聲比你好,所以你就毀掉她的風評,因為我心思深沉猜不透,所以你將我留在身邊牢牢看住。”
凱撒抓起尤利烏斯的頭發,逼著他與自己對視:“隻是……你覺得我是一條狗嗎?把我看住就可以掌控我?把我的兵權削弱就可以打壓我?真是可笑啊尤利烏斯,你怎麼不想想把我留在身邊,其實是給了我更多機會呢?你啊就不適合當一個帝皇,皇位不是用來滿足自己愉悅的工具,你隻適合回龍之穀當一個富家翁!”
“你沒那個腦子啊尤利烏斯……你不覺得任由大學士議政,實際是方便我趁虛而入麼?哦對了對了,你不擅長這個嘛!”凱撒歪歪頭,有些傷腦筋的表情,“一個不擅長當帝皇的人,卻死賴在皇位上不下去,這就是世襲製最大的缺陷吧。”
“哦對了對了,尤利烏斯你還很怕死吧?嗯準確來說是想有更多的人生來貪圖享樂。”凱撒孩子氣地笑笑,就像在剖析尤利烏斯大腦的過程中,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秘密,“所以你才會問斯利浦延壽的方法,所以你才會全力修煉防禦魔法,甚至達到了魔法免疫的程度?”
“隻可惜魔法免疫的開啟同樣需要魔法!魔力流失的你什麼也辦不到!”凱撒揉了揉尤利烏斯的肩膀,觸摸著他鬆散的肌肉,“看來常年的酒色縱欲,掏空了你的身體啊,即使是龍族玩上個幾百年也吃不消吧?”
尤利烏斯目光中的恐懼散去,他抬起頭看向凱撒,竟然露出慈祥的微笑:
“你今天的話很多啊凱撒,都不像平時的你了。”
凱撒目光一凝,多了些欣賞神色,但很快全被輕蔑代替:
“尤利烏斯,你直到此刻才終於有了一絲王者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