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當機立斷下達了禁止傷員參與戰鬥的命令,自己則帶著自己的日輪刀前往產屋敷宅的方向。
坐在萬塚凜病房內的太宰治聽見外麵的嘈雜聲,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終於來了啊……”
他向著角落裡被他召喚出的惡鬼下達了命令,“把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帶回來。”
領命而去的惡鬼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太宰治放下了手裡的茶杯走到了床邊,他輕輕的抱起了沉睡中的萬塚凜。
他們兩人在不驚動眾人的情況下離開了鬼殺隊的蝶屋。
利用鬼怪到達了食骨之井的太宰治懷裡抱著萬塚凜坐在井口邊無聊的看著漆黑的夜晚,“好慢啊……”
是不是應該安排一個速度比較快的惡鬼去才對呢?
就在他已經開始數起萬塚凜的睫毛有多少根的時候,被命令去取鬼舞辻無慘血液的惡鬼才來到了食骨之井附近。
看著被惡鬼獻上來的鮮紅血液,他摸出了自己懷裡裝著聖杯能量的水晶瓶。
單手將鬼舞辻無慘的血液倒進水晶瓶,稍微搖晃了一會兒,原本散發著聖潔氣息的光芒變成了不詳的紅。
太宰治看了一會兒,像是覺得無聊了一樣隨手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好啦,凜醬我們要回家了哦!”
下一秒,他帶著萬塚凜毫不留念的跳進了漆黑的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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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次決戰之後,鬼殺隊解散了。
不過仍有一部分鬼殺隊的隊員留了下來。
灶門炭治郎與其恢複成人類的妹妹灶門禰豆子就是那‘一部分’之一。
原蟲柱蝴蝶忍帶著自己的繼子和蝶屋的女孩子們選擇成為遊醫,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們。
原音柱宇髄天元也帶著自己的妻子們隱居山林,準備作為普通人平平淡淡的度過剩下的日子。
原戀柱甘露寺蜜璃成功的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在決戰後就和原蛇柱伊黑小芭內回老家結婚了。
其餘的柱則留在了原鬼殺隊的主公——產屋敷耀哉的身邊。
至於那位鬼之始祖——鬼舞辻無慘包括他依舊活著的部下,現在則作為一名人類在產屋敷與原柱的監視下過著養老的生活。
是真·養老的生活。
每天曬曬太陽、喝喝(紫藤花)茶。
“為什麼要給我們喝紫藤花茶啊?”褪去了鬼的特征的原上弦之二的童磨像是抱怨一樣和來給他們送茶的灶門炭治郎說:“明明身為人類的我們是不會因為紫藤花的毒而死的哦。”
“這是因為忍小姐在出門雲遊之前吩咐下來的,說‘即使不會因此而死亡,但是也厭惡了紫藤花成百上千年,就算知道不會死亡也會有心理厭惡的吧?’”
灶門炭治郎回想起當時蝴蝶忍微笑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所以這也是讓我們每天曬太陽的原因?”
童磨坐在走廊上向著陽光的地方伸出了手,感受著陽光照在自己蒼白的皮膚上的溫暖的感覺。“其實我還是很喜歡陽光的哦。”
“嘛……其實這個沒人逼你們啦。”
雖然對方曾經是鬼,但是現在他們是人類,而且……也許是從鬼變回人類的緣故,他們現在的壽命其實非常短暫。
而且……因為想起了自己還是人類時的記憶,所以也有自殺的存在。
想起在紫藤花樹下剖腹自殺的猗窩座,灶門炭治郎歎了口氣。
他也坐在了童磨的身邊,像是老朋友一樣和他說道:“你們若是不想曬太陽的話也沒關係的。”
童磨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舉起了手裡的茶杯:“這樣的話,那……”
“啊,這個沒商量。”
灶門炭治郎一臉認真的果斷拒絕了對方的試探。
“炭治郎啊,有沒有人說你其實也很討厭啊。”
童磨歎了口氣,在對方一臉‘我很討厭嗎?!’的震驚表情裡一口乾了手裡的紫藤花茶。
“唔……果然好難喝。”
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然後等口中一言難儘的味道稍微淡了一點之後笑著拍了拍灶門炭治郎的肩膀,“好啦炭治郎,剩下的紫藤花茶我去給無慘大人送過去就可以啦~”
“誒?啊謝謝,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畢竟一天之中可以調劑這種無聊日常的隻有無慘大人一臉厭惡卻無法反抗的表情了啊!”
“……”
等一下!這個人是不是說了什麼很要命的話啊!
“哥哥!我們該走了哦!”
穿著鬼殺隊製服的灶門禰豆子站在院門口朝著他揮了揮手。
“來啦!”
暗紅色頭發的少年朝著自己珍愛的妹妹跑了過去,身邊的朋友們依舊吵鬨著。
他們歡笑著一起走向遠方。
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仿佛在為他們照亮未來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