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滿懷(1 / 2)

杜書瑤下意識地抽了一巴掌,她是真的沒想到,泰平王居然真的把骨頭吐出來了。

可她這下意識的手法……是訓狗的啊。

杜書瑤看不到眾人都是什麼表情,她自己也有點心情複雜,於是心虛地又趕緊摸了摸泰平王被她抽了的後腦殼,嘴裡嘟囔著,“哎呦,打疼了吧,快揉揉,可不能亂吃東西。”

然後等到泰平王委屈巴巴地紮進她懷裡蹭她臉的時候,杜書瑤又有點難以言喻地想,這泰平王,怕不是得了失心瘋,而是瘋狗病吧……

蓮花的手被拯救,看著埋在杜書瑤懷裡委屈討好的泰平王,和周圍蓄勢待發準備遏製住泰平王的婢女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

接著眾人悄無聲息地退下去,而杜書瑤抱著飯吃了一半,就這麼把頭搭在她肩膀上還似乎躺得很愜意的泰平王,感覺穿越之後的人生真的好奇妙啊。

最後她就保持著姿勢擼了一會泰平王的後背,似乎是把泰平王擼舒服了,他趴了一會,又重新吃了起來,杜書瑤卻沒有再吃,而是被翠翠扶進屋子,準備把這一身被泰平王蹭得油乎乎的衣服給換下來。

隻是杜書瑤怎麼也沒有想到,埋頭在肉堆裡的泰平王,一抬頭沒看見她,竟然直接闖到了裡屋,雖說兩個人名義上是夫妻,可成婚了這麼久,一個瘋一個病,是真的沒有同房過的。

翠翠到屏風後頭的衣櫃取衣服,泰平王闖進來的時候,杜書瑤就坐在床上穿了個肚兜,泰平王撲上來把杜書瑤按進柔軟的被子裡的時候,杜書瑤整個人還是懵的。

不過隨即意識到什麼之後,杜書瑤還沒等喊,跟著跑進來的婢女們此起彼伏地嚎叫起來,一個比一個響亮綿長,宛如歌劇2演唱現場,杜書瑤不知道自己是被撲的,還是被婢女們的“大合唱”給震的,總之隻覺得腦子嗡嗡的好像內裡離核了一樣。

而被撲到床上,感覺到了泰山一般的壓力之後,發育得不怎麼良好的小山包中間被狠狠按著一隻大爪子,弄得她連氣都上不來,悶窒致死的感覺彌漫上來,杜書瑤隻覺得喉間一甜,噗的一口熱流就迎麵噴出來,噴了泰平王和她自己一臉。

但是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像裡麵寫的一樣,吐血了,而是感覺到了泰平王似乎在她的脖頸間又吧嗒吧嗒地舔上了,而衝進來的婢女們看到了如此恐怖的場景,頓時聲調又拔高了好幾倍。

杜書瑤脖子歪了一下,但是臨昏死之前,她在一眾婢女的海豚音裡麵,模糊地想,她難道還能比肉香嗎?泰平王連肉都不吃,跑進來舔她臉。

杜書瑤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不知道可憐的泰平王此時此刻又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他自己的床上,免得他老是要發瘋跑到杜書瑤這裡來。

不過她睜開眼,好吧,雖然她啥也看不見,但是今天眼睛上似乎被蒙了布巾,清涼涼的,很舒服。

杜書瑤經過這次穿越,現在無論發現自己一覺醒來身處什麼樣的狀況都能十分淡定,於是她沒有亂動,感覺了一下,察覺她的手腕脈搏處被人輕輕地搭著,身邊彌漫著苦澀的藥味,基本上就能斷定現在這個狀態了。

而察覺到杜書瑤醒了,翠翠立馬趕過來,一開口聲音都變調了,九曲十八彎地唱歌一樣,“小姐~你醒了~~”

杜書瑤聽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在翠翠的聲音裡麵聽到了哭腔,也就沒說什麼,一如往常地問道,“怎麼了?是太醫來了嗎?”

杜書瑤想到她是被泰平王砸昏的,料想他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他就是有點像狗的瘋子,而太醫會來,這件事必然已經傳到了宮中,為了維持在皇帝心中的好兒媳形象,保證續命人參的不斷供應,杜書瑤有些著急地說,“翠翠啊,王爺呢?我就是身子太弱了,王爺愛鬨而已,不能怪他的……”

這話當然是說給這個太醫和她屋子裡其她婢女聽的,翠翠聞言沒忍住抽噎了一聲,她家小姐真是太善良了……

而杜書瑤話音落下,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終於拿掉了,一個聽上去上了些年紀的男人開口道,“王妃確實不應當怪罪王爺,若無王爺這神來一筆,助王妃嘔出毒血,想必要徹底吸收,還需要個三五年啊。”

翠翠哽咽的聲音停住,杜書瑤也聽得一頭霧水,這才想起,她昏死之前似乎確實噴了,可她以為被按著胃了噴的是雞湯啊!

什麼毒血?什麼毒?

杜書瑤穩了穩心神,先問到,“這話是何意?”

太醫慢吞吞地打開了一個小箱子,裡麵密密麻麻地排列著銀針,他不緊不慢地拽出一根捏在手裡,另一手攬了下袖子說道,“王妃有所不知,您的眼疾並不以為憂思和多淚所致,而是有人長達數年的時間,在王妃的飲食中下毒。”

太醫說,“這種毒很特彆,尋常行醫手法根本無法查出,隻會令身體不斷地虛弱下去,直至最後死去,才能在屍體上探知一二,是多年前由鄰國太川流入的一種毒藥,作用在人身上也有不同的反應,現如今鄰國早已經納入了我東淳國境內,這種毒藥早已經被銷毀。”

太醫歎口氣,對杜書瑤說,“王妃福分大,參湯吊命,意誌卓絕,加之毒素不深,已經自我吸收了部分,現如今被王爺誤打誤撞的當胸一掌,竟迫出了多年淤積,實乃大幸,”

“還勞煩王妃令人掀開一些這床幔,待下官為王妃施針,逼出眼周殘餘,重見光明指日可待。”

杜書瑤聽懂了,但是也聽傻了,她不就是穿越個死了娘又爹不疼被算計嫁給失心瘋的小可憐嗎?這怎麼還弄出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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