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來告訴她這是個什麼發展,這怎麼還弄出個私奔未遂的事情來?!
這鍋她可不背啊!
杜書瑤甩開祝良平連連擺手,“你誤會了祝公子,對於你說的那些,其實我大病一場之後,早已經忘沒了。”
祝良平表情悲傷,杜書瑤不得不說,他這樣的眼神,確實讓人見了便會心軟,但是要論裝可憐,他表情還明顯不到位,畢竟串串要是裝起來,那才是真的可憐。
所以杜書瑤根本不吃他這套,說著就要朝門口退,“所以祝公子你誤會了,我其實都不太記得你是哪根……不太記得你是誰,今日之事當真是誤會,是我偶然間經過,想要帶著我家王爺去看戲,這才誤打誤撞地進來,確實不知這裡就是你那小瓶子裡麵寫的約定地點。”
祝良平倒是不上前了,微微垂頭,心中眼中皆鄙夷不已,明明都看了他的字條,也來了這裡,卻還要說什麼已經忘了?
若是真的忘了,不曾悲傷難過,何至於在成婚後終日以淚洗麵,險些抑鬱而終?
祝良平心中嗤笑,但是抬頭卻還是那一副悲傷樣,“瑤兒定是氣我不曾舍棄一切帶你走……”
祝良平一副自責不已的樣子,再次向前,靠近杜書瑤說道,“我又何曾不是悲痛欲絕,聽聞瑤兒成婚過後終日以淚洗麵,我又何嘗不時時刻刻牽腸掛肚?”
杜書瑤可不想聽他胡言亂語,手都按上了門,使力度正要推開,肩膀卻被人死死地箍緊,她正要開口喊救命啊,卻聽到身後人貼著她耳邊說的話,把到嗓子的叫喊聲又咽下去了。
“你已經身為王妃,我本不應該再癡心妄想,但前日鬨到陛下麵前,我的訂婚已經告吹。”祝良平說話離得太近,有種有些熟悉的香味從他身上傳過來,杜書瑤眉頭皺起,又聽他說,“我知道,你也不願見我同人婚配,我不怪你,我也不想,我……”
“我還愛慕著瑤兒,我忘不了你,”祝良平說,“我有個辦法,不需要私奔,你我亦能在一起,瑤兒……你隻要應我,我必不再同任何人談婚論嫁,便是被我父親打死,也等著你。”
杜書瑤已經聞出了他身上的味道,這時候外麵傳來了要開戲的鑼鼓聲,人群的喧鬨翻了一倍,順著窗外傳進來,祝良平身上十分細微,隻有在相貼這樣近的距離才能夠聞到的氣味——竟然和泰平王穿的杜書瑤一直覺得漿洗得有些硬的裡衣味道一模一樣。
祝良平不過是個侍郎之子,用度難道能和當今王爺一般?
還是這朝代所有裡衣的洗滌方式如出一轍……不對,她的衣服分明就沒有那種僵僵的。
杜書瑤感覺自己一頭撞進了什麼,心驚肉跳,雖說還看不清楚,但她直覺她抓到了什麼關鍵。
於是她沒動,僵著肩膀真的讓祝良平抱了片刻,才轉頭儘量讓自己表情露出悲傷難過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虛假地抽噎了一聲,問道,“我已嫁做人婦,你還有何辦法?泰平王那樣,我若是提出和離,陛下必然震怒……我……”
“瑤兒,”祝良平伸手摸了下杜書瑤的頭發,杜書瑤繃緊了牙槽沒有躲,隻仰頭神情急迫,“那還能有什麼辦法!”
祝良平剛剛開口,杜書瑤在窗外越來越密集的鼓點中心跳如雷,見他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紙包,那熟悉的氣味便在這間屋子裡麵彌漫開來。
這情節太熟悉了,這不是惡毒男女配迫害男女主的經典劇情嗎!
杜書瑤呼吸窒了片刻。
勉強崩住表情,眼神閃爍倒也附和現下她同男子“私會”的狀況,伴著開戲的第一嗓子,曲曲折折的音調中,杜書瑤嗓子發緊地問道,“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