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2 / 2)

莫說是嫁人要先議親,再定親,接著三書六禮一步一步繁雜無比,豈是年節前這還剩不到兩月能夠完婚的?

於安青鬨了兩天,鬨得心如死灰,咬牙問他哥哥是哪家郎君之後,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而相比於於安青生生被氣昏,杜書瑤這兩日就過得頗為滋潤了,實則她一直都很滋潤,但這兩日格外的滋潤,因為泰平王進宮這一趟,帶回來的賞賜裡麵有好幾根上了五百年的人參,這是把皇帝的養老本都給她摳出來了!

杜書瑤到現在還記得她問泰平王,怎麼和皇帝摳人參這件事,泰平王直接說他當著皇帝麵,喝了兩碗參湯。

杜書瑤對於泰平王現在直線上升的智商沒有什麼抵觸的心理了,因為每天,每時,每刻她都能感覺到,他是他的串串,因為他的寸步不離,夜裡的依靠,依戀無比的眼神,還有許許多多的小細節,都在告訴她,串串在她身邊。

於是杜書瑤這兩天,整日參湯藥膳的,滋潤得小臉紅撲撲的,入冬最適合吃人參,整個人都暖暖的有沒有?

隻是泰平王不像杜書瑤,他……不太受補,杜書瑤本著有福同享的革命情誼,讓他和自己吃了幾頓,然後就補出事了。

大半夜的泰平王被她從屋子裡趕出來,還是那樣長發披散衣衫不整地站在廊下,寒風瑟瑟,他和守夜的婢女對眼一瞬,低下了頭。

麵對杜書瑤惱火的時候,他沒有什麼辦法,不過這一次,不會再有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給他出謀劃策了。

當時泰平王還懵懂,人智沒有像現在這樣高,但是他也記得那個嘰嘰喳喳,比狗還能吃嘴永遠也不閒著的小丫頭。

這世界上,還是有人記著她,並且不止一個,甚至還在一直為她這看似卑賤無比的命,從未曾放棄過追查,紅輪就被杜書瑤派出去好幾日了。

泰平王抱著枕頭站在廊下,悄無聲息的,外麵飄起了小雪,很細微的雪沫,細細碎碎的,和著涼風卷進廊下的時候,泰平王後麵的門就開了,杜書瑤站在他身後,麵色陰沉地瞪著他後腦勺,罵罵咧咧地讓他進來。

泰平王就又抱著枕頭進來,一身寒涼,激得杜書瑤哆嗦了下。

她拉著泰平王到床邊上,坐在那裡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因為接下來這件事,確實有點挑戰極限。

但是她又看了眼在外麵站了這半天,竟然還用枕頭遮著的泰平王,頓時一陣頭疼。

她糾結了足足有半個鐘頭,這期間對著泰平王各種發脾氣,因為她作為一個主人,確實不應該操心自己的狗子這種事情,通常這種事情發生在現代,她隻需要付出幾百塊,就能得到一個永久的清淨。

但在這個世界當然不行,狗子是她的沒錯,可現在也是皇帝的好皇兒,她要是敢將他閹了,皇帝必然要把她淩遲。

而且泰平王現在是個人,沒有什麼固定的季節,兩個人整天睡在一起,完全無法避免,他稍稍白天刺激了一點,吃了點什麼東西,就要衝著她來。

這他媽的誰頂著住!

杜書瑤真的想罵娘。

於是她命婢女準備了熱的洗澡水,半夜三更四下無人,彆彆扭扭讓剛剛洗完澡不久的泰平王又進了浴盆。

而她則是背對著泰平王,站在浴桶邊上,生硬地說, “你自己抓著,那。”

“我可告訴你,我就教你這一次,你以後再敢衝著我,我冒著五馬分屍的風險也要閹了你!”

泰平王沒有吭聲,他坐在浴桶裡麵,一臉的茫然,濕漉漉的長發彌漫在浴桶當中,他眉眼俊逸至極,人智也日益攀升,現在除了杜書瑤,無人覺得他不對勁,連皇帝都覺得他的皇兒終於大愈。

但是他對於這種事情,卻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應對,而杜書瑤勉強偷偷看過些片片,卻也是個操作上的小學雞,兩個人為了長遠的和諧發展考慮,今天要一起乾一件大事。

那就是教會泰平王如何自我紓解。

這是個當務之急的問題,而杜書瑤見過八百次他的所有,無論是作為人還是狗,可此時此刻,卻咬死了嘴唇不肯回頭。

“抓哪?”泰平王抓著浴桶邊緣,微微躬身,他感覺到杜書瑤是在生氣,可是她為什麼生氣,在說什麼,他卻完全不懂。

“就……那啊!你哪裡難受,你剛才還跟我說的!”杜書瑤咬牙切齒,“趕緊的!”

“哦。”泰平王手沒入水中。

杜書瑤接下來的話,就有些不堪入耳,但磕磕絆絆地算是讓泰平王知道了怎麼回事。

她自己紅得像煮熟的大蝦,羞恥怪異的感覺讓她有些生無可戀。

但更生無可戀的是,從來也沒和右手做過好朋友的泰平王,把自己要弄哭了,也沒成事。

於是杜書瑤是在一個時辰之後,命人重新添了熱水,心如死灰地進去,麵如死人地用衣服把泰平王的腦袋係死,然後才朝水中哆哆嗦嗦地伸手。

就當采蘑菇吧,杜書瑤強迫自己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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