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傻!2合1(1 / 2)

人總是會規避傷痛,杜書瑤再聽蓮花說出小春這個名字,這個刻意在她記憶中被屏蔽的名字,甚至有些陌生。

杜書瑤對上蓮花許久不見的驚慌視線,低頭拿過她手上的小布袋,從裡麵翻出了一塊碎玉。

冰涼的碎玉落在手心,杜書瑤臉色寸寸褪去紅潤,變得煞白,她想起來了。

她真是傻!

一切好像回到了那天晚上,刑部的人把翠翠手心攥著的碎玉呈上來給她看的時候,她因為眼睛腫得厲害,酸澀疼痛,又因為是晚上,心神還有些恍惚,所以隻是看了一眼,記憶卻不太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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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抓著的那塊碎玉太小了,根本不足以分辨出任何的花紋,可杜書瑤是記住了那玉佩的顏色的,而現在手中這一大塊,正是和那天晚上,翠翠手中的碎片一樣的質地顏色!

甚至……可能是來自同一塊玉佩,杜書瑤閉上眼,她見過,她肯定見過,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她抱著自己的頭,努力地想,卻是一時半會兒想不出!

杜書瑤死死盯著手裡的碎玉,急到嘴裡都被她咬得泛上了血腥,她身形踉蹌了一下,泰平王在她旁邊頓時扶住了她。

杜書瑤問翠翠,“這是小春給你的?!”

“是。”蓮花淚如雨下,翠翠出事那晚她並不在,但是出於內疚心理,她曾經托人去刑部打聽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碎玉,卻因為這布包裡麵先前有一張字條,判斷出了這碎玉,怕是和王妃一直追查的關於翠翠的死因有關。

“是暗巷中一個男倌交給奴婢的,說小春曾,”蓮花哽咽,“說他在王府出事那夜,曾經去過暗巷,托他將這布包交到奴婢手上,但因為那男倌遇見了一個下手十分狠的客人,最近才能爬起來,這才來找了奴婢,將這東西交給了奴婢。”

“王妃,那布包中還有一張字條。”蓮花提醒因為抓得太緊將布包抓扁的杜書瑤。

杜書瑤這才翻找,果然發現了一張極小的字條,因為太小紙也太薄了,是以先前沒能夠倒出來,貼在布包的內壁。

那字條展開,隻有很醜很醜的一句話,比杜書瑤寫的還要醜,能看出寫這字條的,也根本不識得幾個字――蓮花姐姐,這碎玉能保你一命,你不該真的愛了我。

杜書瑤死死盯著這幾個字,小春說這能救蓮花的命,他是個死士,卻不知道效忠於誰,想起她手上操縱死士的令牌,她猛的抬頭,會不會這半塊碎玉,正是幕後之人給他的屬下定製的身份象征,就像是紅輪和日蝕他們身上的死士令牌一樣!

杜書瑤立刻喊道,“日蝕可在!”

“在!”日蝕幾乎是瞬間便從不遠處的樹梢上掠下來,杜書瑤將這碎玉呈現在他眼前,“可見過這玉?!”

日蝕看了一眼之後皺眉,正要說什麼,外麵立刻有婢女來報,“於大將軍在門口,說有要事要與王爺相商。”

便是這一刻,如同醍醐灌頂當頭棒喝,杜書瑤瞬間便記起是在哪裡見過這

玉,她揮手讓日蝕退下,眉頭微擰,對著婢女說,“將於將軍請進會客廳,王爺這便到。”

說是找泰平王,實則就是找她,杜書瑤想通了關於這碎玉的事,思緒就順著這“藤蔓”四處遊走,將於興懷帶入府中這短暫的時間,她甚至想通了為何一直和她與泰平王不對付的於安青,突然被皇帝賜婚,要嫁入府中做側妃。

她一直以為這是皇帝專橫的結果,前朝的事情她到底不懂,但是現在看來,這樁看似荒唐的婚事,怕是軍功赫赫的大將軍,親自進宮為他的心肝妹妹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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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何他那麼疼妹妹,這個檔口上,會如此費力甚至倉促地要他妹妹嫁給一個失心瘋?

杜書瑤把碎玉和字條都收起來,拉著泰平王的手走向會客廳,路上剛剛還陽光滿庭院,突然間這陽光就被天上的一塊烏雲遮住了,杜書瑤攥緊泰平王的手,聞到一股風雨飄搖的味道。

否則到底是什麼才能讓一位威名赫赫的將軍如此慌亂,頗有些潦草地安排後事的架勢。

杜書瑤進屋的時候,於興懷就站在客廳的正中,旁邊桌上擺著還冒著嫋嫋熱氣的茶,可看樣子他未曾動過。

聽到腳步聲,他轉過頭,眉眼緊鎖地朝著杜書瑤走來,氣勢無意識全開,頗有些讓人腿軟的悍然。

杜書瑤抓著泰平王腳步略微遲疑,她雖然有猜測,卻怕他是來者不善,未曾想於興懷走到杜書瑤與泰平王的麵前,竟然一撩衣擺,單膝“咚”地跪在杜書瑤的麵前。

他上跪天子下跪父母,除此之外,生平從未跪過任何人,如今哪怕是見到陛下,也未必需要行此大禮,此刻卻對著一個看上去嬌弱無比的女人下跪,若是讓於安青看到,怕是會驚得昏死過去。

杜書瑤也被驚得後退了一步,實在是於興懷膝蓋咚的那一聲,讓人聽著都牙酸,“將軍這是為何?”

於興懷抬眼看了杜書瑤一眼,又看了一眼泰平王,這才說道,“舍妹與泰平王的婚事,乃是下官進宮與陛下求來的,王妃恕罪。”

杜書瑤已經猜到,所以並無驚訝,但單單隻是因為此事,大可不必這般。

“於將軍起身說話,這大禮我可承受不起。”杜書瑤說完,於興懷卻並未起身,繼續道,“下官並無意毀王妃大好姻緣,也知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無人能介入其中。”

杜書瑤微微皺眉,於興懷繼續說,“舍妹雖然以側妃名義嫁入府中,王妃卻無需在意,隻管當成奴婢使喚便是。”

這話說得杜書瑤眉梢一跳,於興懷拱手向前,躬身又施大禮,“舍妹先前多有冒犯,已然誠心知錯,隻盼,”

於興懷抬頭看向杜書瑤,誠懇道,“隻盼王妃寬仁,予下官小妹一處容身之所,下官必然感激不儘,竭力協助王妃達成心中所想。”

於興懷說完,這會客廳中,半晌都再沒聲響,杜書瑤沒有開口說話,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心中駭然。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得還要嚴重,能令於興懷如此托孤架勢折腰至此的,怕得是撼動

天下的大事。

於興懷等著杜書瑤應允,一直未曾起身,又過了好久,杜書瑤才說,“將軍說要協助我達成心中所想,將軍又是如何知道我所想為何?”

於興懷沒有說話,隻是從懷中拿出玉佩,正是他先前佩帶在身上的那一枚玉佩,雙手向上,送到杜書瑤的麵前。

“下官知道,王妃想要查明是誰毒害泰平王一事。”於興懷說。

杜書瑤幾乎是有些顫抖著手接過玉佩,冰冰涼地躺在手心,和先前翠翠死後抓著的,還有小春托人送來的那玉佩一般花紋和樣式,色澤也一模一樣,她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扼著她的脖子,她甚至無需於興懷說出這背後之人,便已經猜出了。

她當時在翠翠嘴邊,聽到了一個“太”,杜書瑤隻想著翠翠平時便怕疼,以為她說的是太疼了。

她也不是沒有朝著其他地方去想,太醫,她已經命紅輪早把每個太醫查了底掉,甚至朝中帶太的官員都已經查過,唯獨沒敢想東宮深居簡出的那位――太子殿下!

他是順位第一的人選,是當今皇後的唯一一個兒子,身居太子之位十幾年,是整個東淳國百姓,滿朝文武公認並且擁戴的太子殿下。

杜書瑤雖然未曾見過,可搬離先前那個府邸的時候,太子還曾派人送來喬遷禮物,不出彩,但也沒有無視。

卻沒成想,豈止沒有無視,簡直是時時刻刻都在重視,甚至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你是……太子門下。”杜書瑤掌心抓著玉佩,一路涼到心裡,話出口卻是肯定句。

她早該想到了,當初秋華宴行宮門口她被於安青叫住為難,正是皇後叫人想要她息事寧人,她因為當時並不知道泰平王便是串串,在這世上無牽無掛,並不懼怕,這才膽敢將事情鬨大,那件事讓皇後一並都跟著吃了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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