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起(1 / 2)

杜書瑤現在對於泰平王, 有些無限縱容的意思,主要是離皇城越遠,哪怕現在她已經知道了他們始終沒有逃脫過皇帝的手掌心, 卻也因為天高皇帝遠,由內而外的放鬆下來。

性命無憂, 衣食無憂, 在這個無親無故的世界裡麵,泰平王是唯一陪伴她填補她寂寞的存在。

哪怕有些時候,杜書瑤覺得有些事情確實過火, 確實超出了正常的範圍, 卻也因為她隻有他這個意識, 底線便不斷地跟著鬆懈。

就比如此時此刻, 泰平王抵著她的側身,扣著她的腰肢, 叼著她的側耳,做一些過火的搖動, 杜書瑤也隻是皺著眉, 手掐著他的手臂, 但是卻沒舍得用力, 隻是言語威脅, “你說自己學, 學來學去,又他媽的騙我, 你給我滾外麵去!”

泰平王正在緊要關頭上, 任她說什麼隻是抱得更緊, 在最最巔峰的那刻,呼吸和暢快的哼聲一起灌進杜書瑤的耳朵, 杜書瑤的的心,她的手指和腳趾都因為這聲音劇烈地蜷縮了下。

“操!”

她罵了臟話,推著泰平王起身,將沾染了臟汙的衣褲氣哼哼地換下來,然後穿著乾淨的裡衣,從裡間抓著腰帶出來,一下下抽在泰平王的身上,直接把他給抽出了屋子。

“站著!”杜書瑤又抽了下他小腿,就這麼讓他在廊下站著,“自己反省一下!”

之後罵罵咧咧地進屋,洗漱過後自己又扯著被子換了床單,氣得躺床上睡不著覺。

外麵還下著細細密密的小雨,廊下雖然有遮擋,卻也還是被吹進來一些雨水,迎麵濕潤的氣息撲來,不覺得寒涼,倒是十分舒服。

此刻已經將近子時,泰平王依舊像每一次被攆出來那樣,披著衣襟,散著長發,甚至赤著腳踩在濕漉漉的地上,雖然是男子,但他的皮膚白皙得過火,玉般的腳趾踩在灰黑色的地麵,產生讓人想要將他弄臟的強烈視覺衝擊。

他站在夜裡點著紅燈籠的廊下,並沒有因為被趕出來像先前那樣焦灼,而是仰起頭,盯著燈籠,長發因為他的動作從肩膀上向後散去,喉結輕輕地滾動了一下,側臉是俊逸逼人的弧度,聽著聲音過來想要問問是否需要伺候的翠娥見了,都恍惚了一瞬。

翠娥見過許多人,但現在她的男主人,確實是她見過最出塵的男子,哪怕先前身著粗布衣衫,也難掩貴氣,聽到翠娥的聲音,他微微偏過頭,異色的瞳仁在紅色的燈籠映照下帶著一種妖異的美,可是定神一看,那其中卻含著淺淡的水霧融化不開的溫柔,眉眼俊逸得不似真人。

翠娥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被他這注視給絆住,邁不出他眼中的柔情蜜意,可是她隻是晃神了片刻,再看去,男主人卻隻是眉眼冷肅地站著,那眼中儘是高不可攀的冰冷,哪來半點春意?

翠娥恭恭敬敬地垂頭,又走了兩步,發現了男主人竟然赤著腳踩在寒涼的石板上,眉梢微動,隔著一段距離問道,“老爺,可是需要翠娥拿雙鞋子來?”

泰平王視線越過她,看向她身後不遠處的一個閃過的黑影,片刻後開口道,“不用。”

翠娥很快退下去,泰平王繼續在廊下站著,他甚至還穿著剛才對著杜書瑤撒瘋的那件衣服,上麵還沾著點點汙漬,而在翠娥退下的時候,他周身冷意再度退下去,有些散漫地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難言的滿足感。

杜書瑤在屋裡氣得腦殼疼,泰平王在廊下伸手捉小飛蟲玩。

杜書瑤輾轉反側睡不著,趴著床邊看到泰平王沒有穿鞋子在光腳,眉頭皺起。

泰平王在挨著個的燈籠下麵蹦來蹦去,追一隻循著光飛來的水蜻蜓。

杜書瑤實在不忍心,皺著眉提著鞋子出來的時候,就見到泰平王正把抓到的水蜻蜓朝著嘴裡送。

“吃吃吃!”杜書瑤情急之下,直接把鞋子順著他砸過去,“我就納悶了,我是餓著你了嗎?!你逮著什麼都吃!”

泰平王在杜書瑤鞋子飛過來的瞬間,就把水蜻蜓放了,並且迅速躲到離他最近的一個柱子後麵,滿臉做錯事的心虛樣子。

杜書瑤手是真的癢癢,但是看他腳上已經臟得不像樣,中褲都踩臟了一塊,身上貌似也濕了不少,連頭發都有一些貼在臉上了,站在門口運了會氣,吼道,“進來!”

泰平王垂頭跟著她身後進屋,眼睛看哪裡就是不看她,杜書瑤抓著他的鞋子指著他,問道,“偷吃過彆的蟲子嗎?今天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泰平王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幅度太大了,濕漉漉的鬢發,有水滴甩落到杜書瑤的臉上,杜書瑤一鞋底子抽他肩膀上,嫌棄道,“洗漱去!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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