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戈裡】:側門口。你們從更衣室出來的那個通道外麵。
【盧卡】:蘭洲的人出去了嗎?
【格雷戈裡】:還沒有。他們大概還在更衣室裡慶祝吧?反正我剛才給他們發的信息還沒有回我。
【盧卡】:你在那裡等我。我現在過去。
【格雷戈裡】:……欲言又止。
盧卡沒回複。
江繁隻好又發送了一條信息。
【格雷戈裡】:你又想咬我?
【盧卡】:我看見你了。
江繁下意識的朝著門口看去,便見到一個紅發少年從昏暗的甬道裡衝了出來。
乍一眼看見外麵的天光,他不大適應的眯起了眼睛,抬起了手擋在了額頭上。
但走到江繁麵前的時候,他已經差不多能夠放下手了。隻是綠色的眼眸剛才被陽光一激,沁出了一層生理性的眼淚,翡翠般的瞳孔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他的臉色有些陰沉,顯然很不開心,考慮到雷達丁聯剛才在決賽中點球大戰被反轉,他就算哭著出來,江繁都不意外。
也正因為這樣,他現在看著盧卡,多少感覺有點尷尬。
雖然他沒有上場,現在也不是青年隊的一員,可作為蘭洲的一份子,麵對盧卡的時候,還真不好說該是什麼立場。
安慰他?
來自蘭洲的安慰四舍五入就差不多是來自敵人的安慰吧?
沒準會讓他更生氣也說不定。
可是什麼都不說的話……
他們兩個人好歹也還算是朋友,難免會讓人覺得心寒?
猶豫了片刻,江繁最終道:“還好吧?”
盧卡幾乎與他同時開口了:“我得到一線隊的合同了。”
然後兩人同時“嗯?”了一聲。
江繁連忙道:“啊,恭喜!”
盧卡嗤笑了一聲道:“這有什麼不好的。我又不是輸不起。”
說完,他看著江繁道:“以後……我的對手就要加上你了。”
江繁笑了笑。
盧卡便像是感覺到了他的不以為然,不服氣道:“你是很厲害,但我不會輕易認輸的!”
江繁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盧卡:“……”
他憋了半晌,“……能讓我咬一下麼。”
“看在你還算禮貌的份上。”江繁心想,“我就知道”,然後伸出了手。“來吧。”
這可能是他作為蘭洲球員的同時,又作為盧卡的朋友,現在所能為他所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得到了允許,盧卡頓時誠實的表現出了方才一直被壓抑的氣憤:“你不知道我真的好生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
他一把拽過江繁的胳膊,一口就咬在了上次同一個地方。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在被他的虎牙緊緊銜住骨肉的時候,江繁還是沒忍住低低的“嘶”了一聲。
他磨了磨牙,莫名的感覺到自己也被激起了一股凶性。
盧卡是因為敗北而憤怒,而不甘,但他也因為勝利而狂喜,而激動著——
要說發泄情緒的話,他也有這個需要好嗎??
看著眼前低頭咬著自己手臂的紅發少年,江繁盯著他暴露在自己目光下的脖頸,試探著,慢慢的湊了過去,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
他忍不住循著那味道湊近了聞聞,確定了來自盧卡的頭發。
聞起來還挺好吃的……
那香甜的味道,讓他感覺牙齦有些發癢,終於,金發的少年低下頭去,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巴,一口咬在了盧卡的肩膀。
紅發少年的身體因為這猝不及防的刺激,顯而易見的僵硬了一下,但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呼喊什麼,反而在一瞬之後,就像是在和江繁較勁般的,愈加用力的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臂。
見他好像並不介意,江繁頓時也放心了。
兩人都像是捕捉到了獵物的獵食者,一旦咬住,就絕不鬆口。
一方用力,另一方就施加更大的力量。兩個人都越來越用力,卻感受著那越來越疼的痛楚,寧願硬生生的強撐著,也沒有一個人先張嘴。
盧卡的另一隻手已經拽住了江繁的衣襟,緊緊將一團布料在掌心攥起,而為了更好的施力,江繁的另一隻手也已經握住了盧卡另一邊肩頭。
兩個少年都覺得,如果自己先鬆開口,就仿佛承認了自己不是獵食者,而是被狩獵者。就像族群中的雄性會在玩鬨中以打架的形式確定地位一樣,更強大、健壯的雄性,總會擁有更多的特權——
也許江繁和盧卡都沒想要什麼特權,但男性有時候,就是這麼一種會為了莫名其妙的東西,就開始爭鬥不休的古怪生物。
——誰也不肯輕易承認自己比對方弱。
盧卡已經痛的忍不住蜷起了肩膀,因為這一動作,他的脖頸幾乎快要與金發少年的臉頰貼在一起——他已經能夠感覺到,江繁的耳朵正若有若無的觸碰著他頸窩中的皮膚。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快要忍到極限,所以痛的腦子都不大清醒了,在一次有些急促的呼吸中,他的舌頭不小心放鬆了控製,從江繁的肌膚上一舔而過。
理智還沒有回過神來,盧卡卻已經下意識的鬆開了嘴,將金發少年猛地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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