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後的掌櫃的立馬來了個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
要說之前那完全是彆人按著他的頭道歉,那現在那就是誠心誠意的狗腿子。
“這位夫人,你不再看看其他的嗎,我們店裡還有其他的……”
“不用了,就這些,趕緊結賬吧!“
阮落雪
瞄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是,是,這位夫人剛剛實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這些人狗眼看人低……
來,這盒胭脂水粉就算是我們賠罪了,還請夫人以後需要什麼,就來我們店裡。”
說著掌櫃的直接來到一個中等櫃台,從中拿出一盒胭脂水粉,雙手捧到阮落雪麵前。
阮落雪掃了一眼,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有些佩服。
這個人雖然有些卑鄙,但他的處事能力確實是牛。
如果他生活在現代,憑借他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風使舵的個性,說不定能成為銷售冠軍。
不過阮落雪可不傻,既然彆人送上門來,哪有不收之理。
掌櫃的看到阮落雪收下禮物,知道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於是放下心來,親自點頭哈腰地將他們送到門外。
三人離開了胭脂水粉店,顧長青和黃大夫稍稍落後一步。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身後的胭脂水粉店,搖了搖頭。
顧長青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寒光。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沒有心情再逛了,於是回到了客棧。
剛到客棧,他們就收到了沈長君的回帖,約他們明天在鴻運茶樓見麵。
鴻
運茶樓是鎮上最有名氣的茶樓,裡麵不僅有說書先生,還有專門彈琴的歌姬。
考慮到顧長青以後要走科舉之路,阮落雪這次去談生意並沒有帶他,隻帶了黃大夫出門。
兩人來到茶樓,出示了沈長君的回帖。
茶樓夥計看了一眼,便將他們領到了三樓。
夥計隻是將他們帶到門口,彎腰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退了下去。
阮落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這個房間很大,但是卻一點也不空曠,透過屋子中間的珠簾,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麵的美人榻上正躺著一個人。
阮落雪轉頭示意黃大夫關上房門,將寒氣關在外麵,這才大步走過去揭開珠簾。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榻榻米,以及榻榻米上雍容華貴的男人。
他著一身青竹色的華袍,頭發黑亮如墨,自然地垂落在他的肩膀上,鼻梁高挺,嘴唇薄而有力,手指修長而有力。
此刻,他正躺在榻榻米上,靜靜地烹製著一壺茶。
他的動作輕盈而熟練,每一個步驟都充滿了藝術的韻味。
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他和他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