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帆站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這才解釋,“父親沒事的,剛剛是羅公子跟學子們幾個在切磋而已!”
“哦,真的是這樣嗎?”顧老明顯有些懷疑,將目光對準羅成。
羅成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連忙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們是在切磋,我們是在切磋。”
“那就好!”顧老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走到首位坐下來,其他的人趕緊站起來行禮。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都坐吧,都坐吧,這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宴會,你們不必把我當成顧老,就把我當成一個普通的人……”
顧老說完之後,拿起跟前的酒杯,“實在是不好意思啊,剛剛有點事情耽擱了,我來晚了,我先自罰三杯,你們都隨意啊。”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端起桌上的酒杯灌了起來。
顧老如此沒有架子的做派,一下子就讓現場原本還有些尷尬的氣氛立刻活躍起來。
顧千帆又再次站起來,將他們準備擊鼓傳花的遊戲說出來,“請父親為我們出個題。”
顧老扶了扶自己精心修理的胡子愉快地點點頭,“如此雅興,我來拋磚引玉。”
顧老轉頭看向窗外,此時窗外正好落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鵝毛大的雪花飄飄落下來,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美景。
“妙呀妙呀,既然如此,那麼各位先以雪為題,作詩一首!”
顧老的話還沒說完,作為他
的兒子,顧千帆肯定是要支持的,他第一個站起來,“各位,我就先獻個醜了。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說完,將手中的花鼓遞給一旁的劉子辰,同時他們耳旁傳來“咚咚”的敲鼓聲。
劉子辰是最討厭臨時作對的,平時冷靜下來,腦子裡還有幾句詩詞。
現在一激動再加上耳旁傳來咚咚的鼓聲,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生怕鼓聲停了讓他做對子。
趕緊將手中的花鼓遞給一旁的範玉賢,那模樣就好像手中的花鼓,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瞬間將在場的人逗得哈哈大笑。
範玉賢接到花鼓之後,拋給一旁的顧長青,顧長青正準備遞給下一個人時,鼓聲突然停了,所有人轉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
羅成早知道是這麼一種情況,也不奢求在第一場就讓他落馬,心中也沒有任何遺憾,隻是狠狠的瞪他們一眼。
不過坐女子那一桌的顧千雪,眼睛亮晶晶的。
這家夥還真的有真才實學,她未來的夫君就是要這個樣子。
顧長青將手中的花鼓遞到下一家,飛花傳鼓又繼續開始了。
半個時辰之後,男子這邊的都已經傳完了,飛花令傳到了女子那邊。
很快,花鼓便傳到了顧千雪的麵前,顧千雪剛剛才拿起花鼓,鼓聲便停了。
她滿意的勾勾唇角,不枉費自己專門去運作一番,
現在她就是要給那鄉巴佬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顧公子那樣的人,他要讓她知難而退,自請下堂!
“各位,雖然我跟父親與哥哥讀過幾年書,可是文采真的不怎麼樣,要是待會兒說的不對,還請你們不要見笑。”
“哪能呢?顧小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你的詩詞,那可是家喻戶曉的,顧小姐,你趕緊說吧。”
“那,在下獻醜了!”
說完便她隱晦地看了阮落雪一眼,看著顧千雪就像花孔雀一樣高高在上的樣子,阮落雪無語到了。
還真的是隻花孔雀,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開屏。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好詩,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