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進了廚房,連躺在床上的顧長青也拿著拐棍進來了。
阮落雪走到桌邊坐下,見人都到齊了,從袖袋裡拿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假裝傷心難過的說道。
“珍珠丸子和鹵肉的方子我賣了,總共八十兩銀子。
但是,今天在鎮上為她們疏通關係,請人吃飯送禮,花了六十兩,現在也隻剩下這麼一點了
。”
辛氏深吸了一氣,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然後死死抓住桌沿,這才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賣,賣了,那是不是以後我們家不能製作鹵肉跟珍珠丸子了?”
阮落雪頷首,“嗯,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珍珠丸子跟鹵肉的配方,我們不能拿給杜家,我們已經跟鎮上的酒樓簽了合同。
要是我們把方子給了杜家,他們製作出來珍珠丸子跟鹵味,那麼我們得賠錢,畢竟我們毀約了。
我與夫君考慮了一下,就賣給了鎮上的酒樓!”
賣兔子的時候,辛氏跟著她一起去了酒樓,但簽合同的時候她並未在場。
回過神來的辛氏,“嗷”的一聲哭了出來,不斷捶打著身旁的大兒子。
“畜生,這都是你乾的好事,以後我們家可怎麼活!好不容易有了養活的本事,被你敗得一乾二淨,都是你,這個蠢貨。”
看著辛氏傷心的幾度昏厥,阮落雪趕緊走過去,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小心的勸誡。
“娘,彆生氣,彆生氣,賺錢的機會多的是,緊要的是將大嫂和顧巧給接回來。”
“說得倒簡單,錢是那麼好掙嗎
?娘活了大半輩子,前輩子為奴為婢,身上沒幾個銀錢。
後半輩子種田種地,一年到頭身上裝不了一個大子,連生病都不敢請大夫,隻能硬生生的扛過去。
現在好不容易日子有了奔頭,家裡卻出了個人畜不分的東西,娘難受啊,雪兒娘難受啊!”
辛氏哭倒在阮落雪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