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愛山管她沒有許琳管得多。
在戀愛方麵,鐘可可一直不知道他是什麼態度。
晚上她回家時,鐘愛山還沒睡,鐘可可洗漱好,抓準機會就順勢過去聊天。
兩個人先是閒扯了會兒。
沒多久,電視劇播完,經典家長裡短節目《親情調解員》上線了,這是鐘愛山最愛看的節目,還熱情地招呼鐘可可一起看。
鐘可可哪有心思,心裡正斟酌著怎麼開口。
誰知電視裡突然上來一對父女嘉賓,這節目也是半句廢話都沒有,在主持人的引導下,三下五除二就把故事說了出來。
當那個老父親說到當初女兒不聽他的話,非要遠嫁遭遇家暴的時候,鐘可可腦子“嗡”一聲。
鐘愛山一邊嗑瓜子,一邊道,“這父母不讓嫁的,就是不能嫁,這姑娘也是傻。”
鐘可可一臉“地鐵老頭看手機”。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大概也許今天不太適合談心……鐘可可已經有了走的打算,哪知那個女嘉賓火上澆油,到頭來還在維護那個揍她的丈夫。
氣得鐘愛山一拍桌子給?她嚇了回去。
“什麼玩意啊這是!”
“打老婆還是人嗎!”
鐘可可頭皮有些發緊,忍不住開口,“爸,這都是騙人的,請來的都是演員,還有劇本呢。”
鐘愛山顯然不信,“彆說電視裡,就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也沒少見,大院裡你秦叔家的女兒就這樣,誰的話都不聽,到現在一個人在山西呆著帶孩子呢,多苦啊。”
鐘可可:“……”
算了。
她放棄。
她不想大晚上的被老爹罵個狗血噴頭。
想著,鐘可可站起身,剛要說話,電視裡老父親的哭聲就蓋過了她的聲音。
鐘愛山見她起來,仰頭問,“你不看了啊。”
“……”
鐘可可堅定搖頭,“不看了,我困了!”
-
鐘可可沒撒謊。
當晚她是真的困,回到臥室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做了個又臭又長的夢。
夢裡,她和鐘愛山上了親情調解員。
父女倆當著主持人的麵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她還說自己不該當初不顧家人反對嫁給?薑遇橋,不然也不會三年抱倆,整天圍著孩子轉一點兒也不開心。
最過分的是,她還夢見了許琳。
許琳知道她跟薑遇橋在一起,還要跟她斷絕母子關係。
就你媽離譜。
更可氣的是她睡了好久,怎麼都醒不過來,到頭來還是被外麵的說話聲和炒菜的香氣叫醒的。
鐘可可一睜眼,就發現胖墩墩的都可以瞪著兩個葡萄粒似的大眼睛,盯著她喵喵叫。
儼然一副乖巧討飯的模樣。
鐘可可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抱著它親了一口,這才從床上下來。
像假期裡每個平常的早晨一樣。
她踩著寬大的拖鞋,一邊揉著眼,一邊拉開門出去洗漱,思維還是有些混沌,以至於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才反應過來,此刻和老爺子坐在陽台棋盤對麵的男人,不是鐘愛山……
那人比鐘愛山高,也比鐘愛山瘦。
修長的兩條腿隨意撐著地麵,挽著襯衫的手肘又支在雙膝之上,即便下著棋,姿勢也挺拔利落。
老爺子盯著棋盤上挪動的黑白棋子,讚許道,“你這個棋藝可比你鐘叔好多了,他就嘴上厲害。”
“沒有,”男人輕笑,嗓音清潤溫和,“鐘叔比我厲害得多。”
聽到這個聲音。
鐘可可徹底從殘存的睡意中驚醒過來。
這聲音,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抱著不可思議的想法,她往前慢吞吞地挪了兩步,恰巧這時,男人朝她的方向回過眸,清雋側影落在溫暖的日光下,青白色的襯衫上,每個褶皺都帶著恰到好處的氛圍。
不是彆人。
就是她日思夜想的薑遇橋。
鐘可可:“……”
他不是忙著做手術嗎?
怎麼突然回來了??
眼前的一切太過震驚,鐘可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腦中的彈幕像是爆米花一樣往外蹦,相比她的舌橋不下,薑遇橋卻淡定得很。
唇角卷起漂亮的弧度,他意味深長地望著鐘可可,那雙內勾外巧的桃花眼裡,蘊含著說不清的繾綣和興致盎然,好像早就準備好看她這麼癡呆的一幕。
就在這時,老爺子也轉過頭來,見她沒洗臉梳頭地站在那兒,嫌棄地“嘖”一聲,“你終於舍得起來了?”
鐘可可麵色啞然。
老爺子又道,“快點兒去洗漱,你爸回來咱們四?個就吃飯了。”
“……”
這他媽什麼情況,還能一起吃飯?
鐘可可腦回路擰成一股繩,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沒醒。
直到老爺子對薑遇橋開口,“我說得沒錯吧,這孩子又長高了。”
薑遇橋收如炬的目光,隨手撈起兩枚棋子,語調悠然,似笑非笑地回應,“確實,比上次見麵長高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薑演員:身材也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