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有留言問在什麼地方,看起來是想去現場追星。
工作室回複是在一個比較偏遠的山區了,最近連下了好幾天的雨,路麵有些地方塌方,讓粉絲注意自身安全,最好都不要過去。
封煬的工作室有專人打理,給大家呈現出來的都是封煬關心粉絲的溫柔的一麵。
蔣忱記得曾經有一次,好像是封煬的某個粉絲生了重病,那事後來被封煬知道,封煬暗裡給粉絲打了金額不小的款。
有人曾找封煬和工作室求證過,雙方都沒有就此時做什麼正麵回應,蔣忱卻是覺得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封煬從來都不是高調的人,隻會願意拿作品說話。
封煬那裡的態度如今看來,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對方選擇隱瞞蔣忱爬上他床的事,這本來就源於一個錯誤,自然而言的,蔣忱也不會私下做任何事。
反正當時的記憶不是很清楚,就當是一場夢,他會認真且努力地對待工作,希望以後有機會站到封煬麵前時,也是用優良的作品讓對方知道,他蔣忱不是那種為達目的,進而選擇走捷徑的人。
時間快速往前奔馳,轉眼一個多月過去。
期間蔣忱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忙碌起來,讓他覺得差不多快忘了那天夜裡發生的種種。
這天下午有個雜誌訪談,蔣忱的行程由經紀人在全權安排,蔣忱需要做的,就是聽從經紀人的話,什麼時候到哪裡,什麼時候做什麼。
有時候會覺得累,不過蔣忱也清楚,要想獲得,自然是得付出的。
相比其他很多有演藝夢的人,蔣忱知道自己其實算是幸運了,好多人,比他俊美的,比他年輕的,都削尖了腦袋往裡擠。
但娛樂圈裡最不缺的就是年輕貌美的藝人了。
即清楚自己幸運,蔣忱便也表現得很聽話,不會有抱怨,不會耍脾氣,他還年輕,趁著年輕努力些才好。
經紀人開車送蔣忱去名為arboy的雜誌社,蔣忱昨晚三點多才睡,雖然采訪是下午,卻得提前一點過去,化妝啊拍照這些,還有提前和主持人過一遍采訪內容,這些都是要花時間的。
蔣忱坐在後車廂,頭靠著車椅,沒片刻沉重的眼皮就蓋了下去。
眼眶下淺淺的黑眼圈,一張精致線條流暢的臉龐也白得隱隱有些透明,前麵開車的經紀人往車鏡裡看了眼,看到蔣忱竟是坐著睡了過去,低頭看了下時間,隨即就把往右邊改了車道,並且把車速給降了一些,汽車安靜無聲地行駛在馬路上,車裡車外像是兩個世界。
車裡萬籟俱靜,仿佛時間停止了流動。
停止是不會真的停止,約好的工作不能因為蔣忱的一點累就推了,車子一挺穩後,經紀人天哥就扭過頭將蔣忱給叫醒。
蔣忱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看天哥平靜嚴肅的臉色,愣了一下,然後意識才跟著緩慢回籠。
“采訪要不了多久,幾個小時就好,晚上沒有其他工作,回去後可以好好睡一覺。”天哥看著麵孔嚴肅,說點話卻讓蔣忱感覺心暖暖的。
蔣忱點點頭,沒有多話。
一到雜誌社就有工作人員將蔣忱往化妝間帶,化妝間裡幾乎每個平台上都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化妝品,剛一進去,撲麵而來的刺鼻香氣就讓蔣忱喉嚨裡有作嘔感。
很奇怪的感覺,明明之前他不是沒有進過這樣的地方,怎麼今天就怪異得想嘔吐。
蔣忱壓下胃裡的翻騰感,麵上保持著平靜,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來。
隻是當蔣忱坐在一張椅子上,雜誌社專門聘請的化妝師拿著粉撲往他臉上拍打時,濃烈的香氣再次竄進口鼻。
蔣忱猛地扣緊了手底下的椅子扶手,眉宇間也隨之擰了擰,但他還是極力忍著,化妝師眼尖,發現蔣忱這裡有點異樣,隻是隨即蔣忱眉宇就快速舒展開,讓化妝師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在采訪前還有一個拍攝,後麵會作為雜誌采訪的專門配圖,蔣忱皮膚底子好,瑩白如雪,見不到什麼瑕疵,工作人員便隻做了一些簡單的修飾,蔣忱下眼瞼有微微的泛沉,工作人員往上撲了些提色的粉。
臉修飾好了,接下來就該是發型了。
化妝師離開,轉而專業的發型師進屋,但還不待發型師走到蔣忱身邊,蔣忱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額頭甚至隱隱冒出點薄汗。
從發型師那裡詢問到洗手間的位置,蔣忱二話沒說就跑了過去,他身後的發型師表情呆住,不知道蔣忱這裡是什麼情況。
進了洗手間蔣忱兩手扣抓著盥洗台邊緣,指骨隱隱可見發白,他背脊弓著,低垂著頭就不斷嘔吐。
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蔣忱隻是那麼趴著劇烈乾嘔。
洗手間的門沒有關,經紀人在外間和雜誌方的一個熟人在談話,接著就有工作員上前,向兩人提及到蔣忱那裡的意外狀況。
經紀人蹭地站起身,腳步急促地朝洗手間走去。
彎折的後背落下來一隻手掌,那隻手掌輕輕拍著。
蔣忱乾嘔了片刻,緩慢抬起頭來,眼尾漫上紅暈,眼眶也發紅,看著要哭出來似的。
“怎麼了?胃不舒服?”天哥扶著蔣忱有些顫抖的身體。
蔣忱抿緊唇,笑容顯得非常勉強。
“……大概吃錯東西了。”蔣忱話是這麼說,可他心中無比清楚,他昨天吃的和往常沒有任何差彆。
至於肚子怎麼就忽然反胃起來,蔣忱實則一頭懵。
“能堅持嗎?”天哥觀察著蔣忱的麵容,隨口又問。
吐了一通,感覺好一些,雖然胃裡還是有點難受,蔣忱搖搖頭:“沒事,沒有大礙,緩一會就好。”
蔣忱自然知道,不可能讓這麼多人等他,於是緩緩微笑,讓天哥不用替他擔心,隻是一點小問題,他自己也覺得應該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