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導即將要拍攝的是一部現代刑偵劇,雙男主戲,且這兩個男主的人選已經定了下來,現在很多人削尖了腦袋往前鑽,想獲得男三的角色。
這部劇是根據國內一知名《藍色鳶尾花》改編而成,單是就已經擁有足夠龐大的粉絲群,且電影由陶導親自操刀拍攝,想也知道,將來必然賣座又叫好。
經紀人把網絡上一些資深評論者對男三的人物分析,將網頁鏈接發給了蔣忱,讓蔣忱在趕去飯局的途中,儘量能夠將角色給仔細揣摩一遍。
經紀人另外還把男三在裡第一次出場的文字複製粘貼給蔣忱,特意叮囑蔣忱穿和男三出場時相似的衣服,男三著裝很簡單,就普通的暗灰色t恤衫,加同色係,顏色偏深一點的休閒褲。
以蔣忱的相貌,經紀人有把握,隻要他一出現,肯定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隻要將陶導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憑蔣忱這外形,男三這個角色,要拿下,應該就不會有太難。
蔣忱聽從著電話那頭經紀人的各項吩咐和叮囑,電話掛了後就到臥室裡翻找出一套灰色係的衣服。
蔣忱本身就不常穿亮色係的,衣櫃裡的衣服都偏深色,灰色的衣服他有好幾套,篩選了一下,選了最符合人物介紹的一套衣服。
飯局時間就在當天晚上七點,而這會已經快到六點了,具體地點蔣忱較為熟悉,曾經到過那家酒店附近。
開車過去估計要半個小時,既然是飯局,他又是去爭取角色的,局中顯而易見可能會喝酒,酒後不能開車,他現在不是一個人,肚子裡還有一個新生命。
蔣忱到玄關處換好鞋拿了車鑰匙,剛拉開門,跟著轉過身,把車鑰匙給放回了抽屜裡。
下了樓,走到馬路邊,蔣忱揮手就攔了輛剛好路過的空車。
坐進車裡,蔣忱把酒店地址給了司機,之後的時間裡,一直到半個多小時後下車,蔣忱才在司機的提醒下,從男三的角色裡走出來。
這個男三是個患了癌症不久於世的人,似乎他的存在,就完全在印證一句話,慧極必傷。
男三是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和男主們成為朋友,在那之後,靠著敏銳的思維力,幫男主們想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可以這樣說,沒有男三,男主們或許就不能偵破那件多起殺人的奇案,作者創造這個具有悲劇性的人物,似乎就是為了讓人們知道,太聰明和完美的人,這個世界就不該存在。
評論者在後續也對此做了類似的評論,這個世界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純黑或者純白,即便存在,存在的時間,也是曇花一現的。
蔣忱推門下車,他在網絡劇爆紅後,後麵有接手一些劇本,不過和目前這個電影,明顯有著本質區彆,光是劇情上的種種設置,他出演的劇和這部電影,就完全沒有可比性。
相比成為偶像,蔣忱更想成為一個演員。
演員留下的是作品,偶像留下的是話題。
到了酒店大廳,乘坐電梯往樓上走,蔣忱右手捏著手機,出了電梯蔣忱就給經紀人撥打過去。
經紀人之前聯係他的時候就已經驅車前往這邊,對方比蔣忱早到。
想也知道,蔣忱不可能自己一個人跑去飯局,得和經紀人一塊。
經紀人給蔣忱說了一下他目前所在的位置,不算難找,拐了兩三個彎,蔣忱就在一個小型的花園陽台看到經紀人。
經紀人那會正和一個年齡與蔣忱相仿的年輕男子談話,還是對方先看見蔣忱。
男子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閒製服,身形俊拔又修長,那人從經紀人口中聽說了蔣忱,因而蔣忱剛一出現,男子立刻就認出了他。
男子算半個娛樂圈的人,自己家中殷實,但都是向外界隱瞞身份,出演一些小角色,他個人喜好演戲時的那種扮演彆人成為彆人的感覺,讓他滿足和有極端快.感,完全不在乎能不能賺到錢。
角色這些他也從來不爭,沒想過在娛樂圈大紅,人紅就意味著是非多,這人一點都不喜歡麻煩。
曾經有圈裡的人在知道他家的背景後,主動讓他去做一部劇的男一,男子拿到劇本就看了前麵幾頁,跟著就立刻打電話給對方,表示男一的人設他個人不喜歡,倒是裡麵有個炮灰反派他覺得還可以。
於是那後麵,男子就演了那部戲的一個反派。
男子停了話頭,他先前也沒有在現實裡和蔣忱見過麵,都是在銀幕上,見到真人,男子心中不免驚歎,迎麵走來的青年,清俊絕美得真的像從雜誌封麵上走出來的人物。
需要提一句的是,男子是個純彎的。
小學那會就發現自己喜歡男生多過女生,初中和家裡人出櫃,父母都開明不古板,不管兒子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反正他們家兩個兒子,另外那個大哥已經娶妻,也生了一個兒子,家裡想要個兒女雙全,目前大兒媳已經懷了第二胎,可能年底就會生。
所以一直都由著男子在外麵交往男的情人,隻要不給自己染上病,一個,兩個,或者更多,都無關緊要。
一見到蔣忱,男子眸光都微微直了,他在娛樂圈也有幾年了,見過的俊男靚女不少,但像蔣忱這樣隻一眼就讓他覺得心潮湧動的,迄今為止好像就這麼一個。
看著好像純直,男子有個小原則,不把直掰彎。
所以隻能在心裡遺憾一番,這麼個漂亮鮮嫩的美人,也就隻能看不能碰。
可惜可惜。
“天哥。”從走廊走出去,走到陽台外,一陣微風拂過,帶來暖暖的花香,那香氣相當宜人,蔣忱淺笑著先是和經紀人打招呼,隨後視線轉落到天哥旁邊的年輕男子身上。
隱隱覺得對方麵孔有點熟悉,不過現實裡應該沒有見過麵,出於一種禮貌,蔣忱道了聲‘你好’。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蔣忱,你應該知道了,蔣忱,這位是項霖天,你可以叫他項少。”
經紀人沒有直接介紹項霖天是半個演員,後麵那句話一出,蔣忱便清楚,項霖天必然不算什麼普通人。
“什麼項少,我和蔣忱年紀差不多,你叫我霖天就可以。”項霖天當即笑了起來,他長了一雙月牙狀的眼睛,一笑兩隻眼睛都彎出月牙的形狀,給人十分和善容易接近的感覺。
不過蔣忱不是剛進娛樂圈的人,一個人到底是真善還是偽善,不是相處片刻就能分得清的。
同齡人說話都比較直接,蔣忱就沒想過要抱誰大腿走什麼捷徑,所以即便知道項霖天或許身份不一般,表現出來的沉靜淡然就讓項霖天起了點興趣。
不能把人弄上.床,發展成朋友,似乎也不錯。
誰都喜歡漂亮的東西,漂亮的事物能讓人看著心生愉悅。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陶導也該到了,我們進去吧。”項霖天低頭看了下右手上佩戴的手表,還有五分鐘到七點。
蔣忱往旁邊退了兩步,把路給經紀人和項霖天讓出來,項霖天先往前麵走,經紀人落後和蔣忱一起。
“都看完了嗎?”經紀人出聲詢問。
“看完了。”蔣忱點點頭。
走在前方的項霖天雖然沒回頭,但那麼一個漂亮的人在他身後,下意識地就把注意力放後麵,想聽一聽蔣忱和經紀人的談話。
經紀人觀察了一下蔣忱的臉色,似乎確實有點憔悴感在裡麵,但蔣忱一雙明眸璀璨,讓人隻會注意到他的眼睛。
“像平時那樣表現就可以了,陶導這人雖然嚴厲,但選角的問題,都是他個人喜好,就算有誰想帶資出演,他不喜歡,也沒有戲。”
這是實話,陶導本身就不缺錢,身後的公司也全力地維護著他。
蔣忱再次點頭,聲音清潤:“謝謝天哥。”
“彆說謝,拿到這個角色後,再來和我說謝。”天哥抬手拍了拍蔣忱的後背,在他這裡,蔣忱和他是利益相連的關係,蔣忱好了,他這個做經紀人的自然也會好。
三人進入包間的時候,陶導剛從車上下來,不是他一個人,身邊還有另外一個。
不算出乎預料,娛樂圈裡很多人想巴上陶導,所以當走進屋裡時,看到很多人在,蔣忱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便是那些投過來的目光裡,帶著不怎麼掩飾的敵意,蔣忱也隻當視而不見。
這裡沒有媒體,大家基本目的都差不多,所有偽裝的人也就沒幾個。
就算有看著蔣忱笑的,那笑容也虛假的,讓蔣忱瞧了一眼,就不再看第二眼。
房間裡還有空位,不是誰都可以來這裡,名額都是有限製的。
還剩了幾張空位,主位的兩張他們肯定不能坐,於是就走到其他空位。
但三張連在一起的卻是沒有,項霖天在兩張椅子的位置坐了一張。
蔣忱想走開去坐單獨的那個空位,經紀人低聲讓蔣忱和項霖天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