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心是貪的(2 / 2)

語氣是完全的溫和與大度。

後續就不需要再關注了,不過女明星還是通過這事,算是小火了一下,畢竟不是隨便哪個人,能夠坐封煬的車,讓他送回家。

女明星看封煬那裡隻是口頭的警告,以為這件事真的就這麼結束,就在當天下午發生的一件事,讓女明星知道,她是真的得罪了封煬。

試圖聯係上封煬經紀人,想當麵致歉,經紀人表示封煬最近都忙,抽不出時間。

於是女明星隻能就這麼為自己所犯的錯,而接受著懲罰,好不容易接到手的一個大製作,雖然隻是女三,可因為她的愚蠢,角色轉瞬就成了彆人的。

這件事的發生,讓曾經那些也企圖靠近封煬的人看到了,都無比慶幸,幸好自己收手的及時,不然現在輪不到女人,自己或許都已經不在娛樂圈裡了。

封煬的事,本來蔣忱是不知道的。

拍攝即將進入尾聲,之後他們下池塘捉過泥鰍,一天夜裡下去,第二天清晨去山上采蘑菇,最後那天是包餃子,到一戶有四合院的果農家裡,租了場地,這天的遊戲比賽相比前幾天都要溫和得多,大家圍坐在一張巨大的桌子前,相處幾天下來,差不多都熟悉了,雖然還達不到談心的階段,彼此說話也都基本放開,有時候甚至過於出格,節目組後期直接消了音。

餃子很好學,基本看一會就能學會,六人裡就隻有一個是北方的,那人於是教大家怎麼包餃子。

蔣忱嘴裡抿著一顆糖,早上起來發現嘴裡忽然有點沒味,讓助理石磊去幫忙找了幾顆糖來,不過兩三天,蔣忱看著就好像瘦了一圈似的。

這個綜藝結束後,他有一個現代都市言情劇要拍,時間基本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看著就沒有多少空閒時間。

到晚上八點,所有拍攝結束,謝牧宇提議大家晚上喝喝酒玩牌,時間太早,拍攝的時候覺得累,現在忽然結束,反而又忽然來了精神。

蔣忱跟著一起玩牌,但當謝牧宇給他倒酒時,他立刻回絕。

“我胃不太好,不能喝酒。”蔣忱直接言明。

謝牧宇其實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平時一起吃飯,桌上有酒蔣忱都沒有碰過,以為蔣忱是不愛,原來是不能。

蔣忱眸光清亮,哪怕這已經是黑夜,也透亮得令人毫不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謝牧宇並不是那種他太過自大和自我的人,知道蔣忱不能喝酒,因而沒有強求,他也不至於看不出來,蔣忱比來的時候瘦了些,他們倒是習慣這樣的奔波,蔣忱忽然換一個環境,不習慣也算正常。

沒有玩得太久,大概十一點的時候就散了場,蔣忱是十點多就困意襲上頭,先一步和眾人告了彆。

攝像組也提前都散開各自休息了。

蔣忱回到屋裡,玩牌的時候,聽到董鳴提到封煬,說有個十多線的女明星和封煬鬨出了緋聞。

大家分明就知道,封煬是不可能喜歡那個小明星,無論相貌還是氣質,就是他們也懶得多看一眼,何況是封煬這樣見慣了娛樂圈各種美色的人,哪裡還能被個整容臉給迷惑。

蔣忱回去後出於一種好奇,上網搜了一下,看到就是封煬微.博上的那條信息,不知道怎麼回事,蔣忱第一直覺,覺得這條回複應該不是封煬本人回的。

封煬極其不喜歡有人拿他當往上爬的踏板,這一點蔣忱是有切身體會的。

蔣忱想起那天在手術室裡,那天封煬說的每句話,蔣忱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有時候蔣忱希望時間過快點,有時候又希望慢些,期待中,有些害怕。

他走到窗戶邊,窗口半開,夜晚冷風習習,蔣忱穿得單薄,沒站一會,脖子上雞皮疙瘩就冒了出來。

如果知道自己會發燒,蔣忱是決計不會到風口的。

第二天蔣忱同助理石磊一塊回去,頭有點暈沉,坐上飛機沒多會蔣忱就睡了過去。

後來被石磊叫醒,石磊提前叫好了車,提著行李,緊跟在蔣忱身旁。

蔣忱自覺沒什麼大礙,因而沒有告訴石磊。

但石磊很快就察覺到蔣忱那裡的異常,和對方說話時,叫了蔣忱好幾遍蔣忱才應聲。

回到家裡,蔣忱換了鞋,去浴室洗了腳後跟著就進了臥室,外套都沒有脫,掀開被子就躺了下去。

臉這會已經燒得緋紅,石磊到屋裡,用手背碰了碰蔣忱額頭,分明就燙手了。

封煬給了石磊一個電話,表示如果蔣忱身體上有不適,就給醫生打電話。

石磊出門立刻撥通醫生的號碼。

大概半個小時後醫生提著醫藥箱過來。

這事石磊在醫生給蔣忱看了後,說沒太多大礙,他這才聯係上封煬,把蔣忱忽然發燒的事告訴對方。

鑒於蔣忱肚子裡懷了孩子,吃藥和打針,可能都對寶寶不好,因而進行的物理降溫。

降溫貼醫生來的時候就帶了,在蔣忱身上貼了幾貼。

同時醫生還讓石磊去廚房煮點紅糖水,以便給蔣忱補充水分,防止脫水。

蔣忱是低燒,不算太嚴重,大概一個多小時後,身體溫度就有明顯下降,醫生診所還有事,給石磊說了些注意事項,先一步離開了。

醫生前腳剛走,後腳另一人就過來蔣忱家。

紅糖水煮好,保著溫,石磊聽到敲門聲,前去開門,一打開門看到來人是封煬,一瞬就清楚對方為何而來,直接道蔣忱在臥室,溫度已經降了。

蔣忱並沒有完全睡著,但眼皮沉重得厲害,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看到兩個人進來,以為是醫生和石磊。

聽到兩人在說著什麼,其中一個身形要瘦點的朝他走來。

對方在床邊坐下,然後伸手將他扶起來,扶著靠到他肩膀上,鼻翼裡嗅到一種熟悉的味道,佛手柑和烏木混合的冷香,醫生身上不是這個味,他接觸的人裡麵,隻有那個男人的氣息讓他覺得相似。

但對方會這麼快出現在他這裡?

蔣忱直覺應該不會。

嘴邊靠近一個碗,蔣忱下意識就張開嘴,而後濃甜的糖水往喉嚨裡澆灌。

一碗紅糖水被蔣忱三兩下就喝完了,封煬把碗放一邊,抽了紙巾給蔣忱擦拭嘴角溢出來的一縷水漬。

忽的他抬頭,看向屋裡還站在的石磊,後者被封煬銳利的目光一盯,不用封煬說什麼,石磊就知道該怎麼做。

他略微彎腰:“老板,我就先出去了。”

步伐邁得又大又快,出去後石磊把門給一並帶上。

封煬是臨時抽空來的,他本來還有事情要做,喂蔣忱喝了水,看著人慢慢睡過去,封煬起身,將被角給捏好,垂目看著蔣忱沉睡過去的美好睡顏,手幾乎不受控,就伸了過去,輕輕撫摸著那片細膩柔滑的皮膚。

掌心下的肌膚仿佛有種奇特的魔力,吸附著封煬的手,讓封煬有點不舍得拿開。

對於自己的情感,封煬向來看得很清,他這人愛憎分明,喜歡不會去否認,不喜歡也不會逼著自己去喜歡。

這個懷著自己孩子的青年,封煬不做那種如果對方沒懷自己孩子會怎麼樣的假設,事實就擺在那裡,假設什麼的,沒有意義。

孩子他肯定是要要的,而現在,他忽然覺得孩子父親,他也想得到。

人心,本質就是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