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記掛著家裡的孩子,蔣忱雖是閉上了眼睛, 卻沒有真的讓自己睡著。
開車到家裡的時間也就四十多分鐘, 蔣忱腦袋有些暈乎, 似乎剛閉眼沒多會, 汽車就到了。
不等封煬出聲叫醒蔣忱, 蔣忱自己睜眼醒了, 推開車門蔣忱下車, 腳一落到地上, 整個身體就虛晃了一下,腳下如同踩在一團棉花上似的軟綿綿的,也頭重腳輕。
蔣忱扶了下車身,旁邊下車的封煬注意到蔣忱這裡的狀況,立刻轉了過來,一臂摟著蔣忱的細腰,把人給攬進懷裡。
代駕司機到尾箱拿出他的折疊自行車,騎上自行車就離開了。
封煬半摟著蔣忱往屋裡走, 剛走到房門前, 房門從裡麵打開, 保姆站在門口, 見到封煬他們回來,即刻表示封銘還沒有睡,一直在等著他們。
蔣忱略掙了一下, 從封煬懷裡掙出來, 他往沙發前麵鋪陳的地毯上一看, 果然看到封銘坐在地毯上,腳邊滾落著他的小黃鴨,但此時聽到汽車聲音,知道是爸爸們回來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著房門方向不放。
三步並作兩步走,蔣忱快速來到寶寶麵前,彎腰下去,將坐在地毯上的封銘給抱了起來。
蔣忱將寶寶抱到懷裡,摟著封銘,聞到兒子身上暖暖的奶香,蔣忱柔和溫暖:“寶寶親爸爸一下。”
蔣忱空出右手,指著自己臉頰上一個位置。
“親這裡。”
寶寶似乎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湊上去,就在蔣忱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糊下一點口水。
蔣忱笑得眼睛都幾乎彎成了月牙。
封煬在玄關處脫了外套,隨後也走進屋。
請來做飯的阿姨和保姆都還沒有睡,阿姨看蔣忱臉上緋紅,也直接也看出來了,同封煬說她去廚房煮點解酒的湯。
封煬看時間也不早了,不想阿姨太過麻煩,便搖頭:“你去睡吧,我來煮,其實也簡單。”
他語氣溫和,在家裡的封煬,和在外麵時有些不同,他的溫柔和暖意,都表露無遺。
阿姨點點頭,讓封煬他們也儘量早點睡。
抱著寶寶,蔣忱坐到了沙發上,寶寶因為爸爸回來,等待得到滿足,本來就一直昏昏欲睡,強打著精神的,這會親了爸爸,還被爸爸抱著,隻一會,寶寶就眼簾下落,大眼睛被蓋上,靠在蔣忱臂彎中睡了過去。
聽著寶寶發出的淺淺的呼吸聲,蔣忱眼底一汪泉水無聲蕩開。
保姆站在一邊,蔣忱起身,把寶寶小心翼翼遞到保姆懷裡,保姆接過寶寶後,帶著封銘就去房間睡了。
蔣忱知道自己喝醉了,所以他就沒抱寶寶進屋,以免路上如果摔倒,他自己到沒關係,把寶寶弄疼就不好了。
整個客廳就剩下蔣忱和封煬,封煬到蔣忱跟前:“我去煮點解酒的湯。”
“好。”蔣忱點頭。
封煬轉身去了廚房,沒有在裡麵忙碌多久,一會就煮好了,端著湯出去,沙發邊蔣忱還保持著剛才封煬離開時的坐姿,兩手放在自己膝蓋上,像個正在上課的學生,正襟危坐。
封煬上前,蔣忱伸手要去接碗。
“我來,你小心端倒了。”封煬抓住蔣忱的手,把解酒湯遞到蔣忱嘴唇邊。
蔣忱張嘴喝了口,似乎有點燙,他嘶了一聲。
“燙嗎?”封煬拿回來自己嘗了嘗,好像溫度是有點高,於是他用湯勺來回攪拌。
“你喝了沒?”蔣忱仰著精致的麵孔問封煬。
封煬沒立刻回聲,等蔣忱把半碗湯喝了,封煬放下碗,手輕摁著蔣忱肩膀,傾身而下,吻住蔣忱嘴唇。
同時抵開蔣忱的唇齒,舌尖探到蔣忱口中,勾挑了下蔣忱濕軟的舌頭。
從蔣忱那裡嘗了點湯汁,封煬片刻後退出來,他溫柔捏著蔣忱下巴。
笑意染在眼尾:“現在喝了。”
月光如銀,從窗口往屋裡傾瀉,撒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美麗的光影。
臥室居中的床鋪上,洗過澡後的兩人相擁在一起。
雖然喝過解酒湯,彼此唇齒間似乎還留有那股紅酒的酒香味,他們深度探尋著對方嘴裡的氣息。
一室春光浮蕩。
第二天蔣忱是被身邊的細微動靜給叫醒的,身上圧著點重量,睜開眼蔣忱目光尋找過去,於是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從嬰兒房那邊過來的寶寶。
蔣忱轉頭往窗外看了下,陽光明媚,太陽已快升到正中,顯然這一覺睡得有點久。
坐起身蔣忱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寶寶給抱了起來。
昨天夜裡,他和封煬纏綿過,鑒於他身體的特殊性,在孩子出生後,幾乎他們每次滾床單,封煬都會注意戴.套,所以後續也不需要怎麼特彆清理。
整個身體都相當乾爽,沒什麼不適的地方。
蔣忱捏捏寶寶的小手,問他:“怎麼不在外麵玩?”
寶寶咿呀出聲,臉上笑意明顯,他想和爸爸在一起,爸爸身上有種特彆好聞的氣息,聞到那種氣味,寶寶就覺得開心。
蔣忱下床往身上披了件外套,隨後抱著封銘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