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一臉晴天霹靂,滿眼不可置信,指尖顫抖,仿佛看到了什麼衣冠禽獸:“人家小實習生才入職一天!”
季沉川的笑容被他一發神雷劈到成了黑臉,又被溫夜猛然推開,懷裡冷颼颼的。
溫夜深吸一口氣,很快就沒了剛才的曖昧的感覺,剛想說什麼就被季沉川猝不及防、變戲法一樣的麵癱臉戳到了笑點,忍了又忍,最終撐在橋柱上笑的直聳肩,全然不在意自己是另外一個當事人。
花白幾步走上竹橋,剛準備罵季沉川違反公司紀律潛規則下屬的行為,卻猝不及防的對上了溫夜那沉沉笑意的眸子,如同星海綻放眼前,冰雪消融萬物盛放。
他頓時呆愣在了原地,滿腦子隻有: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好看?
他的目光過於灼熱直白,像隻呆頭鵝,溫夜掃了他一眼,問他怎麼了。
花白卻連魂都被笑意瑩瑩的一眼給看飛了,季沉川擋在他麵前竟然還想伸頭扒拉人。
砰——,水花四濺!
季沉川黑著臉把花白踹到了橋下,居高臨下滿臉殺意的問:“你來找我們什麼事?”
花白蕩漾的春心被冰冷的山泉水澆了個徹底,撲騰的露出頭抹了把臉上的水:“哦,族老說這邊有祈福篝火晚會,務必請我們留下參加,表達他們的對我們感激之情。”
*
古寨外一家樸素低調民宿院內,挺拔的紅木棉上垂掛著輕奢風的網紅吊椅。
阮風玉搖著網紅椅,隨意的翻看著手機上的熱搜,點開#最年輕的夜明杯得主#
一張年輕秀氣的大學生畢業照映入眼簾,眼底清澈朝氣,看起來很好騙的模樣。
因為早年從醫,阮風玉看起來斯文可靠,一雙眼睛如同夜空般安撫溫柔,執掌阮家之後又讓他身上多了種奢靡神秘的貴氣,和周圍的網紅裝扮格格不入。
阮平從裡間走了出來,身後兩個體型彪悍的保鏢提著死狗模樣的男人扔到了阮風玉腳邊,然後一腳踩住背心,對方越掙紮就踩的越狠。
他像是從汙水裡剛撈出來,滿身腥臭,看不清原色的衣服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手臂上還掛著可怖的傷口。
看到阮風玉的刹那,男人瀕死的的神色驟然泛出希望,匍匐掙紮著想要讓對方看向自己的臉:“阮先生!阮先生!我沒有想要背叛您!求您!求您不要放棄我!”
那張臉神似溫夜,甚至連雙腿都不正常的拖在身後——竟然是林如修。
阮風玉看著那般狼狽的臉,露出詭異的驚喜和厭惡。
砰——阮平一腳將他踢開,高定皮鞋狠狠地碾住他的手背,滿臉厭惡:“就你這個殘次品也想勾引大哥?!”
阮風玉抬手製止了阮平,甚至頗有興趣的盯著那張臉:“那說說,你發現了什麼?”
林如修此刻是端莊也沒了,優雅也沒了,唯恐晚說一秒就再挨打:“路!他們在後山發現了路!”
阮風玉遺憾的看著他,阮平心領神會的準備再次把他拎到到屋裡。
那裡似乎有他極端害怕的東西,林如修止不住的哆嗦哀求:“那是條瀝青公路!可以過車!過大型貨車!”
這句話明顯吸引了阮風玉,他又被丟了回來:“在哪裡?”
林如修卻眼神躲閃:“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