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見她不說話,便又接著道:“十八日左右。”
“好,我知道了,謝謝。”
道謝之後也沒多留,林海棠急著回房間盤算自己的銀錢該如何分配。
走的那天林燕來送行,還交給她一個竹籃子,裡麵是吃食和一些新鮮的水果。
“長姐,瞧你氣色不大好,路上要多加小心,越往漠北走越冷,一定多吃點東西才行。”
大家閨秀哪裡吃過這麼多苦,林海棠越發的消瘦,原本的鵝蛋臉瘦的剩下尖尖下頜,我見猶憐。
林海棠溫柔的笑笑,叫她照顧好自己,還和江城要了地址,說若是林燕有事情儘管寫信。
林燕一直站在那,直到馬車走遠,她才悵然若失的哭起來。
林家出事後,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經曆離彆。
林海棠不知道當時在林家的家人是如何的,但她永遠記得被士兵從寺廟帶走那一刻。
驚慌無措、迷茫害怕。
腦袋靠在車壁上,她悄悄地側過頭用手背抹了下臉。
滿心以為沒被江城看見,但一直留意她的江城早就看見了,隻是當沒瞧見罷了。
走了半天左右,江城叫停,幾個人下車動動筋骨,再坐下吃東西。
晚上儘量找客棧落腳,若是實在沒趕上,江城也會叫青山先騎馬去尋村莊安排好。
這日,他們路過一座小城池,日頭剛偏西而已,江城說道:“今日就在此歇息,明日再趕路。”
青山樂的合不攏嘴:“太好了,終於能吃點好的了!”
他倒不是怕累,就是嘴饞的難受。
林海棠也悄悄鬆了口氣,暗道今晚能早點休息。
定下客棧的上等房,眾人先洗漱一番就出去吃東西,青山早就打聽過了,帶著幾個人直奔當地最大的酒樓。
江城闊綽自然不在意這點小錢,但是林海棠捏著荷包,裡麵幾粒碎銀子單薄又可憐。
她早就打定主意和江城事事算清,比如路上的乾糧都是吃自己的,連著啃了三天乾糧。
現在要去最大的酒樓,那花費豈不是很多?
林海棠腳步慢了下來,已經走到門口的江城回過頭叫人:“哪裡不舒服嗎?”
林海棠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假意自己身體不適,說沒什麼胃口想回去歇著。
青山撓頭:“那林姑娘想吃什麼?我可以幫你帶回去。”
青鬆瞪了他一眼。
亂說話,這個沒腦子的。
女子右手捏著腰間的荷包,略顯拘謹的模樣全被江城看在眼裡。他心思通透,已經想明白怎麼回事了。
江城索性朝著她走過來,似笑非笑道:“生病就要看診,沒有堅持的道理。”
看診豈不是又要花錢?何況她是裝病。
“沒事的,”這幾日為了不下車方便,林海棠儘量不喝水,因此聲音有點啞,“你們去就好,我回去躺一躺睡一覺就恢複了。”
對,還有那間上等房,一會還要問問客棧夥計多少錢,她要一並記在賬本上。
江城頷首看似同意了,林海棠鬆了口氣,就聽他又道:“那大概是餓了,你先回客棧也好,我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