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小五不想看。
看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意識不由自主看過去。
針孔很小很小，他幾乎快看不到了。
小言寶想了想，又快速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白嫩嫩的小胳膊給風小五看。
小胳膊格外纖細，還沒風小五胳膊一般粗。
她皮膚白嫩水潤，哪怕入宮好幾天了，依然能在細細的小胳膊上看到或深或淺的痕跡。
風小五在四皇兄胳膊上見過同樣的痕跡。
也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他張了張嘴，一時一句話說不出來。
小言寶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他，神色特彆認真。
“風小五鍋鍋，言寶沒騙你。”
風小五：“……”
嗓子好像被什麼糊住了，艱澀開口。
“她們……為什麼要打你？”
問完後，風小五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
就像皇後娘娘打四皇兄一樣，哪有什麼為什麼？
有時候純粹是因為心中不滿，把四皇兄當成了出氣筒。
顧言寶……在相府和四皇兄在鳳儀宮差不多。
意識到這點，風小五有些不敢看小言寶。
他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的。
風眠快速將小言寶衣袖拉下去。
溫聲細語跟她說話。
“言寶是女娃娃，不能隨意在男子麵前掀起衣袖，記住了嗎？”
小言寶大眼睛眨啊眨，眼神格外純澈乾淨。
“風眠鍋鍋，言寶是讓風小五鍋鍋看證據。”
風眠心疼地撫著她後背。
聲音雖然還帶著稚氣，但給人十足安全感。
“那也不行，你風小五鍋鍋是外男！”
小言寶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快速點頭。
語不驚人死不休。
“那以後言寶不給風小五鍋鍋看，隻給風眠鍋鍋看！因為風眠鍋鍋是內男！”
風眠：“……”
風小五哈哈狂笑。
“內男？顧言寶你幾歲了，誰跟你說有內男這個詞？”
小言寶眨巴著大眼睛真誠地望著風小五。
“不叫內男……叫什麼？”
風小五也沒多想，順著小言寶的內男解釋。
“尋常百姓家叫夫君，我們天家……”
風眠抬腳，精準踩到風小五腳背上。
風小五痛得嗷嗚慘叫。
“啊啊啊！”
風眠收回腳，眼神警告地睨了風小五一眼，再一臉寵溺地望著不明所以的小言寶笑著開口。
“言寶彆聽你風小五鍋鍋的話，他才五歲，是上清殿課業最差的一個，他說得不對。”
小言寶忙點頭。
“言寶知道了，風小五鍋鍋課業不好，說的不對，言寶以後都聽風眠鍋鍋的話。”
風小五委屈。
他也不是每門課業都不好啊！
他騎術射箭都不錯的！
當然，太子哥哥樣樣第一！
想到這裡，風小五有些小鬱悶。
他瞅瞅小言寶。
仔細看，風小五意外發現小言寶長得特彆精致。
眼睛真的比他瞪大了眼睛還大，而且亮晶晶的，特彆好看。
所以太子哥哥是因為小言寶長得特彆好看，而且又受了很多委屈，所以才對小言寶非常上心？
太子哥哥剛才還為了這小丫頭踩了他一腳。
風小五心情瞬間不好了。
之前想道歉，這會兒又把小言寶氣上了。
他轉了轉眼珠，忽然開口。
“太子哥哥，我帶言寶出去轉轉吧？”
床榻上顧貴妃睫毛動了動，風眠估摸著她快醒來。
怕顧貴妃被小言寶“貴妃狼狼”再氣暈，風眠笑著問小言寶。
“言寶，要跟你風小五鍋鍋去看看嗎？”
小言寶覺得可以去看看。
萬一不止地上這一個鬼東西呢？
萬一彆的鬼東西知道更多和阿娘相關的消息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