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寶眼睛亮的像兩個小燈泡。
“真的嗎?兜兜,那言寶不要次綠粉粉了,言寶要次比綠粉粉好吃還漂亮的糕糕~”
穆棱鬆口氣。
入宮之後,穆棱和風眠帶著小言寶直接到禦書房。
顧啟林正好從禦書房出來,灰頭土臉,麵色慘白。
穆棱看到他,忍不住諷刺一句。
“聽聞顧夫人過世了,顧大人不在府中操辦發妻喪事,居然還有心思入宮拜見陛下?”
顧啟林壓著怒火,隱忍屈辱地先向風眠行禮。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風眠頷首。
“顧相節哀。”
顧啟林滿臉哀傷地點頭,視線跟著落到被穆棱抱著的小言寶身上。
“言寶,你嫡母亡故,你怎還在宮中?”
有了三個舅舅寵著,小言寶膽子大起來,奶聲奶氣懟回去。
“兜兜說了,你不是言寶爹爹!”
顧啟林滿麵驚駭。
“你說什麼?”
小言寶小身板挺得筆直,語不驚人死不休。
“言寶說……你不是言寶爹爹!風眠鍋鍋說自家人不會和自家人森(生)氣,你要是言寶的爹爹,就不會打言寶!”
末了覺得還不夠,小言寶又想起舅舅在她提到爹爹罵她是“小野種”時的表情,小家夥雖然不懂那是什麼意思,但覺得這會兒應該能說。
“而且還罵言寶是小野種!”
顧啟林氣得兩眼發黑,心臟怦怦狂跳。
剛才在禦書房中,他向陛下哭訴發妻楊朝雲和府中奴才十多人慘死,求陛下做主。
陛下直接甩了幾個賬本給他,全是楊朝雲背著他放印子錢的證據。
他瞬間啞口無言。
陛下趁機追問言寶身世,他嚴防死守就是不承認言寶不是他的血脈。
陛下最後沒再多說什麼,他才從驚險中喘口氣。
沒想到這會兒顧言寶這小崽子居然當著風眠和穆棱的麵提及。
果然不等顧啟林說話,風清離從禦書房走了出來,麵容冷沉如水。
“小野種?顧啟林,你最好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啟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陛下,言寶年幼,定是聽錯了。她是微臣的女兒,微臣豈會說自己的女兒是小野種?”
風清離眼神沉下來。
若非雲婉妹妹沒了,吳太師又在三日前病故,他早將顧啟林下大獄。
顧啟林這是知道沒有人證,隻要他死咬著不鬆口,言寶就永遠是他顧啟林的女兒。
小言寶不乾了。
鼓著腮幫子奶凶奶凶出聲。
“言寶沒聽錯!爹……顧大人就是喊言寶小野種!”
顧啟林恨不能將顧言寶直接大卸八塊,麵上似乎想到什麼,忽然對著風清離叩頭解釋。
“陛下,微臣想起來了,微臣確實在醉酒後曾胡言亂語過。”
不等風清離說話,顧啟林滿臉尷尬羞愧請罪。
“陛下,微臣不勝酒力,胡言亂語說了不該說的話,傷了言寶,請陛下責罰。”
風清離穆棱和風眠同時沉默。
三人都知道顧啟林胡說八道。
偏因為吳太師死的太快,隻能任由顧啟林將黑的說成白的。
風清離剛要再質問顧啟林時,東宮內侍瑞誠急匆匆趕來。
風清離麵無表情示意顧啟林出宮,等顧啟林行禮離開後才問瑞誠。
“何事慌張?”
瑞誠沒敢擦兩鬢細汗。
“回陛下,東宮百獸園內百獸這兩日躁動不安。”
小言寶注意力馬上被百獸吸引。
“晃得兜兜,定是毛絨絨黃金壯壯它們想言寶了,言寶現在去探探(看看),它們肯定不發脾氣了。”
沒等風清離說話,小言寶從穆棱懷裡溜下來。
邁開兩條小短腿,提著厚重的裙擺跑的一搖三晃直奔東宮。
風眠連忙跟上。
穆棱抬腿也要過去,風清離忽然叫住他。
“穆棱,你留下,朕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