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洛公主對常懷遠失望透頂。
失望之後,還有怨恨。
若弟弟能幫她,她可以走得更順暢一些。
畢竟弟弟現在得到了風眠等一眾皇子的信任。
可惜……
常洛公主深吸口氣,將心中那股怨恨壓下去,甚至輕柔地笑了笑。
“好,皇姐知道了。這樣吧,那以後……你我姐弟倆各走各的。”
常懷遠到底心有不忍,決定最後一次勸解。
“皇姐,舅舅他們其實知道上次天牢刺殺的主使是你,但是舅舅並沒有怪罪下來,甚至給你安排最好的大夫治傷,你若……”
常洛公主笑盈盈打斷常懷遠的話。
“好了懷遠,你說的我都知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再看常懷遠,常洛公主抬步離開。
巷子出口那邊早有隨從早早候著。
常懷遠看了看,小大人般歎氣搖頭。
“圖什麼?”
權利真的有那麼好?
可是如今有舅舅表哥們罩著,難道不好嗎?
算了!
人各有命,他管不了那麼多。
他還是個孩子呢。
孩子就該做孩子該做的事。
常懷遠也不想想太多,轉身扭頭回到海棠小院裡,和表哥表弟表妹們打成一片。
沒人注意到,常洛公主離開時,一個小紙人貼著牆角悄無聲息追上去。
在常洛公主登上馬車離開時,趁機黏在了她繁複的宮裙下麵。
海棠小院裡歡聲笑語一片,甚至還迎來了一位客人——洛安王。
而這時,白郡王府正要起棺給已經被從皇室玉蝶除名的洛安王妃,白郡王府大小姐白玉珠出殯。
結果白玉珠二兒子風鄭西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擋在棺槨前,要求開棺,他要見母親最後一麵。
白郡王白程昱氣得臉色鐵青。
剛要嗬斥時,也不知道風鄭西哪裡來的力氣,硬是徒手把剛合上的棺材蓋推開了。
風鄭西往裡一看,然後不敢置信喊起來。
“舅舅,我母親呢?”
白程昱覺得風鄭西瘋的不輕。
讓人再次蓋棺時下人也驚呼起來。
“郡王,大小姐遺體不見了。”
白程昱根本不信。
等趴在棺材邊一看,棺材裡確實空空如也。
白程昱臉色難看至極。
“搜!”
因為白玉珠不守婦道多年與長寧侯苟且生下四子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帝都,所以這場喪事白郡王府根本沒有賓客。
白程昱忽然有些慶幸。
還好沒有賓客,否則即將出殯入土的遺體忽然不見了,他的臉往哪裡擱?
妻子祁氏驚聞消息也滿臉駭然。
“郡王,妹妹遺體怎麼會……不見了?”
白程昱冷冷開口。
“十有八九是洛安王乾的!玉珠給他戴了這麼多年的綠帽子,在宮中他不好將玉珠遺體帶走,但他絕不會讓玉珠好好下葬!”
祁氏更擔心了。
“郡王,那怎麼辦?我們要去洛安王府要……玉珠妹妹的遺體嗎?”
白程昱點頭。
“自然!玉珠總有千般錯,可人死為大!”
府中下人很快將府中郡王府搜了一遍,各種詢問,最後得出結論。
醜時一刻,確實有人出入過郡王府後門。
隻是那人現在變成了一具屍體。
有人認了出來,那是洛安王的一名親衛。
白程昱怒火衝天,帶著二十護衛直奔洛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