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郡王府。
白幡隨風飄揚。
風清江帶著侄子侄女們距離白郡王府還有一段距離,遠遠就看到一隊人馬披麻戴孝從郡王府出發,沿著寬闊街道而來。
風二璃皺眉。
“皇叔,這是已經開始出殯了。”
風清江點頭。
“沒事,出殯路上出點兒事,也正常!畢竟她白明珠不乾人事,死後走得不安生在情理之中!”
風四淩笑著看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百姓。
“皇叔,圍觀百姓不少,你……可能又要成為話題中心。”
風清江早就豁出去了。
反正麵子裡子都沒了,他還怕成為話題中心?
“沒事!隻要能讓白明珠這個賤……尖酸刻薄下作婦人不得安生,皇叔願意一直站在風口浪尖,成為百姓們永遠的話題!”
百姓們提到他一次,不得說到白明珠不守婦道與永寧侯苟且的事?
他是受害者!
他不要男性尊嚴了!
不怕被指指點點!
可靠著免死金牌活下來的永寧侯呢?
嗬嗬嗬!
他要永寧侯這輩子活的像陰溝裡的老鼠!
永遠被戳脊梁骨!
風清江越想越覺得可行!
原本因為被戴綠帽子存了尷尬心思,這會兒全然放開了!
背脊挺得筆直。
被他抱在懷裡的言寶瞬間察覺到他情緒變化,小家夥也奶呼呼地笑起來。
“皇叔,你坐的好直啊!”
風清江尷尬地咳嗽一聲,不過臉上神色非常坦蕩。
“嗯!皇叔沒做虧心事,不怕被百姓們圍觀!”
言寶覺得皇叔說的對極了。
“對!皇叔是受害者!皇叔就算被人圍觀,那也不是皇叔的錯!”
說到這裡,小言寶又去看了一眼四周圍觀者們的神色變化,感受了下大家的氣息。
然後小言寶笑的更加燦爛了。
“皇叔,大家都在說白大小姐和永寧侯的不是。”
“哦!還有你養大的那四個……大家說他們是白眼狼!”
風清江瞬間渾身舒暢。
說到四個白眼狼,風清江滿眼嫌棄。
“可不都是白眼狼!吃喝拉撒哪樣不是本王王府供給!結果到頭來,看看除夕晚宴他們眼中的父親,隻有永寧侯!”
到了這會兒,他想到那四個白眼狼,終於沒了慈父濾鏡。
風清江說的非常自然,而且聲音也不小。
明顯不怕被圍觀的百姓聽了去。
“東邊那個目光短淺,不知所畏!”
連皇帝的女人都敢沾染,明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西邊那個喜好風月,什麼風流不下流!十七八歲了,連篇像樣的文章做不出來!”
“南邊那個更絕!十五歲了,房中丫環去一個睡一個,睡不夠還要去外麵搶,要不是白明珠那女人把消息壓得嚴實,他十五歲已經有了兩個庶子的消息早就滿城皆知!”
“北邊那個十二歲!在學堂念書,一問三不知!身為男子,卻隻知道向白明珠撒嬌賣乖換月銀!偶爾還抱著府中奶娘要喝奶!簡直……丟人至極!”
風清江一口氣數落完四個白眼狼,忽然覺得自己從前真是……眼瞎心盲的恐怖!
誰家二郎十二歲了,還要抱著乳母喝奶的?
這傳出去……
作為正宗皇親貴族,王府嫡子,風鄭南可以不學無術,但正妃尚未進門,庶子一個接一個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