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鍋鍋,祁麗娘已經死了?”
風小五點頭,聲音壓得很低。
“確實死了,不過不是那人說的咬舌自儘,而是和之前那個黑衣人一樣爆體而亡。”
言寶懂了。
是背後操控祁麗娘的人動手滅口了。
“那白貞河呢?”
這次回答她的是常懷遠。
“白貞河還在天牢,因為他私下也與南湘國祁氏一族有書信往來,已經被判秋後問斬。”
風小五馬上補充。
“言寶,其實父皇是想將他判斬立決的,畢竟他的行為算是叛國罪,罪不容誅!”
言寶轉轉大眼睛奶聲奶氣開口。
“可是因為要開花朝節了,南湘國陛下會親臨,所以皇得兜兜推遲了白貞河的死刑?”
風小五衝言寶豎起大拇指。
“我家言寶就是聰明。”
言寶被誇得咯咯笑。
笑著笑著三個小家夥注意力被圍觀眾人的話吸引過去。
“所以……是洛安王氣不過要殺了陳鄭北?”
言寶風小五和常懷遠同時出聲。
言寶:“肯定不是!”
風小五:“皇叔才不會那麼做!”
常懷遠:“胡說八道什麼!”
圍觀眾人同時扭頭看向他們。
言寶風小五和常懷遠同時從侍衛身後走出來。
侍衛們忙緊隨其後,警惕地盯著四周,以防萬一。
花朝節在即,四國一城無數青年才俊趕往東皇京城,人多眼雜,最容易出事。
之前說難怪的那名男子不滿看向言寶。
“我們大人說話,你這個小孩子隨便插什麼嘴?”
男人剛說完,就被邊上一個年輕男子懟了。
“這是福堇郡主,你眼睛瞎了嗎?連福堇郡主都不認識?”
男人叫董興,確實不認識言寶,甚至也不認識風小五和常懷遠。
他並非京城人,而是來自東皇西南某個小鎮。
之所以剛才高談闊論,各種感歎,也不過是為了吸引京中這些青年才俊的注意力。
人想出頭,如果才學家世背景都不夠,那就要另辟蹊徑。
他五日前到的京城,那時候洛安王妃不守婦道與永寧侯苟且生子一事剛過去不久,京中幾乎人人都在說。
他聽的非常仔細,記在了心裡。
而三日前白郡王府出殯,他並不在現場。
等他得到消息從城外趕去時已經晚了。
到了今天,看到陳鄭北落水,而且估摸著沒救了,他忽然站出來,想要被關注。
世家大族有時候需要的並非什麼飽學之士,還需要像他這種見縫插針攪混水的人。
他等著白郡王府的人找上門。
結果沒想到這會兒事情還沒結束呢,自己先被之前附和他的同伴懟了。
言寶這會兒卻直直盯著他看,然後皺著小眉頭問他。
“這位大叔,你今天或者昨天是與陌生人親密接觸過?”
董興毫不猶豫否認。
“怎麼會?我董興為人正直,從不去秦樓楚館,小郡主您哪怕歸位郡主,也不能這麼隨便汙蔑人。”
言寶盯著董興肩頭黑漆漆的一團幽幽出聲。
“可大叔你快死了。”
董興根本不信。
但發現大家齊齊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