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寶非常直接，指向天樞城的四位長老。
“他們！”
想了想言寶又補充一句。
“他們還相互……殺！”
狼狽為奸還是曾經聽阿娘提過，她一直記得，正好用上了。
但她不知道還有個成語叫互相殘殺。
南湘國大臣們卻懂了。
“福堇郡主的意思是他們不僅狼狽為奸，還互相殘殺？”
言寶果斷點頭。
“對!”
南湘國大臣們下意識看向自家陛下。
白川凜神色恍惚，明顯還沒緩過來。
南湘國大臣們著急，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畢竟天樞城和南湘國息息相關，南湘國這幾年國力能不斷強大，自然離不開天樞城暗中幫扶。
何況他們的皇後娘娘還是天樞城大祭司，整個九州大陸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可如今……皇後娘娘大祭司的位置好像……是假的。
這……他們作為區區大臣如何開口說？
一個不慎，他們項上人頭不保。
幾位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默契地低頭，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算了！
天下是有野心人的天下。
他們沒野心。
他們這會兒隻想自保。
至於大祭司是誰，天樞城長老們為何狼狽為奸又互相殘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聾了瞎了。
他們隻是一個布景板。
黃字號長老怒可不止。
“姬言寶，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回應他的是傅靈安踹翻的酒桌，風清離冰冷的眼神和白川凜陡然出鞘的腰間軟劍。
黃字號不敢置信看著落到他脖子上的軟劍，看白川凜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瘋子。
“南湘陛下，你……”
他們可是盟友！
一起圖謀整個天下，讓東皇北淵和西宣同時並入南湘國土的那種盟友。
白川凜是瘋了嗎？
居然拿劍逼著他脖子。
白川凜確實快瘋了。
他一想到自己認錯了人，還寵了紀雲傾三年多，整個人都快瘋了。
“黃長老，告訴朕，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紀雲傾冒充了阿婉？”
沒等黃字號長老回答，白川凜又問出第二個問題。
“你們是不是早就和紀雲傾結盟了？阿婉武功極高，而且術法造詣也極高，否則她不會小小年紀就成了天樞城大祭司。”
“是你們暗中合謀害了她對不對？”
黃字號長老自然不會承認。
這個時候承認，他再無退路可言。
紀雲傾今晚沒出席晚宴，必定是想做些什麼。
隻要他抗住，等紀雲傾處理完該處理的人，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天樞城天機殿玄字號長老！
“南湘陛下，老夫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白川凜明顯沒什麼耐心。
黃字號長老也低估了紀雲婉在白川凜心中的地位。
隨著他否決，白川凜身體一動，擋住言寶視線的瞬間長劍重重劃破黃字號長老咽喉。
鮮血噴濺，黃字號長老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後期一直在看戲的常懷禮和宣靈長公主嚇一跳，兩人同時站起來。
常懷禮幾乎暴走。
他滿臉震驚看向將黃字號長老一劍封喉的白川凜。
“白川凜，你瘋了！”
白川凜從袖口中拿出秀帕，仔細擦拭著軟劍上的鮮血。
他抬眸看向常懷禮，眼神陰冷瘮人。
“是啊，朕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