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包車夫彎下身,尹南風從懷裡掏出手帕包裹的玻璃管,玻璃管裡流動的瑩綠色液體夢幻而美麗,她將東西遞給夥計。
撐起解家借她的黑傘坐上黃包車。
黃包車夫知會了一句。“尹老板您可坐穩了!”
打從半個月前過來,她便知道這個副本不是第一個那樣的小副本,看樣子想完成尹南風的扮演,她得在老九門沉浮好長一段的時間。
說起來,這係統也真夠狗的。
饒是她閒暇時想過,擁有神級扮演係統的她未來注定不同,時間對她來說也會逐漸失去意義。
也沒想到僅僅是第二次扮演,係統就想一步到位。
黃包車平穩的跑動,尹南風輕撫著嬌嬌柔軟的長毛,惹得小家夥發出撒嬌一樣的呼嚕聲,她不禁莞爾對著圓圓的貓瞳道。“是不是啊?嬌嬌?”
生活對我千錘百煉,我竟變得勁道q彈。
那句話怎麼說,既然反抗不了,那當然得好好享受了。
“尹老板好雅興!”
漆黑的天幕雨水紛紛揚揚而下,在夜空中一切變得模糊,一句字正腔圓,古怪又生硬的聲音響起。
幾乎是這句話響起的同時,夜幕潛伏的殺機如期而至,一根細針從雨幕裡悄無聲息的劃破虛空,飛至車夫的額前。
這一擊,顯然是沒打算留車夫的命。
尹南風的眼神驟然轉冷,手上的淩綢扇漆黑的木骨在夜色中,浮現一絲幽光。
下一刻,淩綢扇恰到好處的翻轉使銀針錯開軌跡,又借著銀針細小的力道,撬動淩綢扇回旋。
“身在禮儀之邦,卻行野蠻之徑。”她接回淩綢扇,一步步走下黃包車,嗓音幽幽。“我果然還是討厭野蠻人。”
黃包車夫呆立當場,麵對雨幕中十多條黑衣的身影隻覺渾身冷汗,腦中空白幾乎欲癱軟在地。
尹南風餘光睨了他一眼,合攏的扇骨使巧勁敲在車夫後頸,車夫表情錯愕,身體應聲軟軟的倒下。
好好的拉個黃包車,確實倒黴。
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想了想,尹南風覺得她和黃包車夫的倒黴程度不相上下,倒也沒必要大哥說二哥。
臨湘城的街道上,女子穿著高跟鞋一步步走了出去,她的眼神似嗔似笑,一抹風情萬種的淚痣似諷似嘲。
都說美人如花隔雲端。
她本不該出現在這,這樣的雨夜,這樣的場景裡。
大炎國的直播間彈幕,本來鬨著好奇解家命案的觀眾都懵了,尤其是不少習慣了叫主播老婆的觀眾們一下子都打臉了。
彈幕空白了一瞬間,聽著篤、篤、篤、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那一步步仿佛攥緊所有人的心臟,那雙狐狸形的眸,本該是媚意流轉勾魂奪魄。
這一刻,卻如同一柄鋒利刃破驚天的風月之刀。
“對不起家夫獻醜了!”
“你不就是想看我叫老公嗎?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