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生在‘挑釁嘲諷’這方麵,加點實在是太高的原因吧。
就在蘇晝話音落地的瞬間,對方便一片嘩然。
“出山?”
“這人想要回山外?開什麼玩笑!”
“你莫不是特地來消遣灑家的?”
總而言之,蘇晝自己覺得很正常的應答,卻激起了對方一行人極為激烈的反應——僅僅是聽見‘出山’後的一刹那,所有人都抽刀拔劍,取出武器,哪怕是被保護在中心,看上去武技不是很好的老頭都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勁弩,緊張的對準了他。
蘇晝真的覺得對方可能手一抖就射出去了。
“喂喂,各位,冷靜一點,我不想和你們打,就問個路而已……好吧。”
一開始蘇晝還舉起長槍揮舞,似乎是想要表明自己並無敵意,但發現對麵那群人仍然沒有半點放下警戒,甚至徹底開始迫近包圍的樣子,他隻能眯起眼,聳肩無奈道:“哎呀,看來隻能做過一場了。”
“你在笑,蘇晝。”雅拉頗為不給麵子的吐槽道:“這兩個月你習練槍法習練的骨頭都癢了,巴不得打一場。”
“胡說什麼,這叫做測試當地人的戰鬥力水準。”
蘇晝咧開嘴,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隨後手腕一抖,手中槍杆一震,靈力灌注之間,包裹住槍頭的白布登時碎裂,化作空中飄散的縷縷白布,展露出那猙獰又神聖的十字聖紋槍頭。
他環視包圍而來的十四人,笑道:“先把他們都打趴下,我也方便問話。”
而此時此刻,小隊一方在看見蘇晝展露出自己長槍時,也立刻沸騰。
“淨水之蜈的大顎和尾刺!”
“魔槍,這是魔槍!”
“這人,果然是安朝狗皇帝的暗衛,殺了他!”
未有更多話,下一瞬,大雪山林間,十四人齊拔刀,小隊為首三人都跨步一踏,手中刀劍棍棒揮出,從三個方向同時攻來!
一瞬間,之前嘈雜的聲音轉為寂靜,戰鬥從沉默開始——真的生死搏殺除了一開始為了攝人心神,搶占先機外,無人會多話。
蘇晝倒是想要多廢話幾句,純粹是網絡噴子習慣使然,戰鬥前不多逼逼幾句有點難受。
但還沒等他開口,蘇晝腦袋便突然向左一撇,一支弩箭帶著勁風從他原本額頭的地方擦過,射中背後的鬆木,箭尾嗡嗡作響。
此時,小隊最強三人,那位使鐵棍的光頭武僧便已從正麵踏步衝來,少說四五十斤重的鐵木大棍又左至右攔腰橫掃,帶出呼嘯勁風,佛音誦讀,使著厚背大刀的女性刀客也已繞至蘇晝的左麵,她側手抽刀撩擊,由下而上帶出一抹森然靈性刀光。
伏魔棍!斷水刀!
而那位年輕的劍客,早已一個縱躍,他居高臨下地飛射出八顆開刃圓鏢,然後一劍拔出,帶著沛然內力,當頭刺下!
三人合擊,看似簡單直接,實則囊括左右上下,這等配合絕非一時之功,哪怕是功力超過三人,一時不備也會被亂刀砍死。
但如此猛攻,在蘇晝的眼中都像是慢動作。
麵對左右合擊,他抬起雙手——左手束手成刀,於麵前一甩,一聲劈啪破空脆響,所有飛鏢便全部都被勁風掃飛,氣勁鼓蕩間,甚至有弧形的氣刃朝著刀客眉間劈落,逼的對方不得不後退閃避。
與此同時,蘇晝右手一抬,赫然不管劍客對準自己右眼的當頭一刺,七尺大槍不但不擋不格,反倒後發先至,直接紮向武僧咽喉,靈光符文閃爍,半透明的氣刃又為槍頭添了半尺,再快一截。
——不死魔兵果然悍不畏死!
認定蘇晝便是什麼不死魔兵,自認普通人的武僧可不想被對方以傷換命,他雙臂一揮,鐵棍由掃化繞,貼在蘇晝大槍上,想要憑借蠻力將這長槍壓入雪中,廢了對方這柄武器。
而劍客已經一劍刺來,劍尖有靈光閃動,蘇晝此時頭隻能稍稍一撇,這一劍便帶著尖嘯直接命中了他的額頭!
此乃法家秘傳‘刑劍’,以內力灌之,不但銳不可當,更可擊人心神,身魂皆罰!
啪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但裂開的卻不是蘇晝的頭骨,反倒是劍客的四尺直劍——那最為銳利的劍尖刺入了血肉,但是在觸碰到骨頭後,就直接因為兩股大力相撞而斷裂!
不僅攻擊無效,甚至武器都斷了,這顯然令劍客驚愕,但更驚愕的還是武僧,因為此時頭部浮現出層層三角靈力結構的蘇晝根本就沒管那卡在額頭上的斷裂劍尖,他直接吐氣大喝,然後雙臂猛揮,一掄槍杆,七尺長槍急速繞著他周身劃出一個不規則的橢圓圓弧,白色的狂風席卷一股大力直接將武僧的鐵棍蕩開。
呼呼!
隨後,烈風橫掃,輪轉完一圈的長槍一翹一起,將左側再次逼近的女性刀客劈下的大刀掃歪,足夠將木蜈蚣都挑飛的沛然大力一吞一吐,直接將其整個人都挑的倒飛至半空——女性的體重還是有點吃虧。
“呔!”
心中一緊,為了避免蘇晝追擊那已經空門大開,一招便能擊殺的刀客,武僧和劍客兩人當即大喝一聲,長棍貫力前捅,而斷劍自上斜斬,都有內氣鼓蕩,灌注全力,要逼退蘇晝,而一根弩箭也再次從後方僚陣的隊伍中射出,陰毒的飛向蘇晝襠下。
但蘇晝微微眯眼,仿佛早就預料到他們的這些後續手段,他雙臂肌肉鼓動,手中大槍一擺,十字槍頭直接架住劍客斷劍——緊接著,他身子沉下,手腕一轉,槍頭的十字結構便卡住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