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力量,‘超凡’就不再是‘超越凡人’,而是‘超越凡世’了——雖然威力還是不如現代武器,但這可是個人之力,可隱匿行蹤,更無需體係!”
魔朝一方倘若真的出一個武聖,那麼即便是大宗師持滅度之刃,也不可能穩勝,依然是僵持——而繼續僵持的結果,恐怕就是對方又出第二,第三個武聖!
“必須擋住這些魔兵,現在就開始鑄造神兵,越快越好!”
想明白後,蘇晝如此沉聲道,引得周不易與其他宗師矚目,然後連連點首:“的確如此——現在我們就將星罡砂交給大宗匠,開始鍛造神兵!”
說是這麼說,但是當眾人回到要塞,宣布魔兵即將攻山時,要塞內眾人氣勢求戰之欲雖有,但大多悲壯。
——得魔帝賜予名號的魔將,本就為宗師之境,憑借不死之力,可以以一敵多而不敗,一位就足夠難纏。
而這一次來了‘獵生’,‘馭獸’和‘赤地’三大魔將,近五百魔兵,而己方不過四名宗師,其中一位還重傷。
哪怕是憑借地利,這戰力也太過不對等,基本可以說是儘力拖延,等到本部援軍,才有一線生機。
“威烈兄的傷勢,傷筋動骨,短時間內治不了。”
營地內,仔細看過威宗師的傷勢後,韓宗師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都七十多歲了,過了巔峰,哪怕是宗師,體質也下降……以我的醫術,至多為他緩解痛楚,可以單臂作戰——那樣的話,好歹也是個後天二階戰力,就是威烈兄的一手好弓術怕是用不出來。”
一旁,刀客柳夕照正在為威烈清洗傷口換水,並以小刀切割剖開腐爛的皮肉,放出淤血。
她是韓宗師的師侄女,也擅醫術,一係列動作乾脆利落,然後轉頭道:“主要是威宗師受創時強運內力,以至於此處內氣運轉不暢,不然的話,假如隻是血肉骨骼受損,還能勉強以內力接續,全力發揮片刻。”
雖然早就知曉這一結果,但李道然仍然不禁歎息:“那赤地魔將原本就癲狂,擅長以傷換傷,打法激進瘋狂,威烈長於兵家戰陣之法,單對單決鬥卻是弱了一籌。如果不是有蘇晝小兄弟加入,這次防禦……咦,蘇宗師,你手中這瓶白色‘藕粉’是為何物?”
“比藕粉稠多了好吧?”
蘇晝拿著一小瓶果凍一般的聖水,在聽見李道然的形容詞後,出於對食物嚴謹,並非是杠而是‘糾正’道:“至少應該是肉皮凍!”
隨後,蘇晝正色:“此水是源自西方昆侖聖山的療傷聖藥,雖然對於觸及骨骼的傷勢可能沒那麼有效,但是假如是血肉內臟之內的損傷,卻是有奇效。”
“數日前,我與護送小隊因誤會產生矛盾,不小心‘失手’打碎了方慧武僧的頰骨,他之所以能迅速痊愈,全靠此藥!”
“那,感謝蘇宗師的慷慨解囊,我等稍後必有重謝!”韓宗師與李道然對視一眼,兩人又與負傷的光頭威烈對視,見對方點頭後,便麵帶感激與一絲疑惑的接過聖水。
“咦?!這究竟是何物——清聖浩大,明如驕陽!”
韓宗師以小勺挖取些許聖水凍,以內氣感應,頓覺如見日景,眼前一片熾盛光明,沉思片刻後,他乾脆的放下了其他繁瑣的靈植藥膏,以淨水洗淨傷口,銀針細鑷挑出血渣腐肉,然後直接將一勺聖水凍填入其中,抹上金瘡藥。
“等著吧。”他如此倒:“此藥藥性中正平和,但是排斥異力,猶如日光一般遮掩星光,故不能用其他靈植秘藥……純粹的草藥藥膏倒是無妨。”
兩分鐘後,在三位宗師,十幾位好手震驚的注視下,光頭的威烈宗師同樣震驚的握了握自己的左拳,活動了一下左肩——雖然還是有點艱澀發疼,但那是因為內氣運轉暫時不暢,外加骨裂裂縫難愈,可是短時間內,他完全可以發揮出宗師戰力!
血肉筋脈,已經再生完畢了?!
“昆侖秘藥,恐怖如斯!”